“在离这儿两公里的地方，他们解下小船接西蒙。”

“肯定吗？”

西蒙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给他的女伴。女伴走开，回城去了。西蒙继续在河边散步。

“对，对，”堂路易小声说“留神那个女人。”

“您去追那个女人？不，不，上尉。您对付不了她，您没有力气。我去正合适…”

“只有它们，”堂路易说“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才算到手了。可直到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堂路易住在楼下，而帕特里斯由于的原故怕引人注意，便住到了另一家旅店。

堂路易走了。

“上尉，我对您很坦率，我非常关注您的事情，可是我得向您承认，我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和一个目标，现在我得全力以赴。那就是追踪这批被盗走的黄金，我不想让它们从我们手中溜掉…从你们的情况看，我是成功了，从另一方面看又没有达到目的。你们两个安然无恙了，可是我还没到那一千八百袋黄金，我必须到手…我必须到手。”

帕特里斯看见上面坐着两个内河船船员，他们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烟。后面的缆绳系着一条小船。

“上尉，您呆在这里。”堂路易说。

“您看他装着无忧无虑的样，但是他的睛一定在朝河上望，朝‘丽的赫莱娜’开来的方向张望。”

帕特里斯跟着堂路易朝右边走去，他们从小路走到了河滩，沿河滩走了一刻钟。堂路易终于找到一条小船，这小船系在一个木桩上，离一栋关着百叶窗的别墅不远。

“您问得太多了，上尉。”

“最好谨慎些，上尉。可惜我们无法知西蒙在纸上写的什么。”

“喂！看见‘丽的赫莱娜’了吗？”

两个人对视着。帕特里斯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一件轧别丁大衣勾勒她大的材和宽阔的肩膀，她着一宽边毡帽，一条纱巾从帽檐上垂下来。她递给西蒙一张蓝的电报纸，西蒙赶忙阅读。然后他们又谈了一会儿，似乎在商量去向，他们从咖啡店前面经过，没走多远又停下来。

果然河湾现了一只驳船。当它从他前面驶过的时候，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丽的赫莱娜”号，他激动不已。

他们穿过乡村。

驳船又开走了，到了河湾。

堂路易解开了缆绳。

“我们自己？怎么？可是…”

“如果半夜我们还没回来，您就回黎去。上尉您陪着我一去。”

他又补充：

堂路易并不生气。

在他们右边不远有一家旅店。堂路易让汽车停下，对司机说：

“啊！是她？”帕特里斯说“我在街上碰到过两三次。”

“不怎么样，已经胜利在握。我们坐汽车追他们，超过他们，然后在，比如说维尔农，通知军事当局或其他当局实行逮捕，抓获它…”

四钟的时候，堂路易又来电话，请他赶快到城边上纳河对面的一个小咖啡店去见他。在那里，帕特里斯看见西蒙在堤岸上散步。他背着手一副毫无目的地闲逛的样。

“您可以问，上尉，不过请允许我把问题推迟到我们成功以后再回答。而现在的问题是找船。”

“我们不通知任何人，上尉。我们自己就可以。”

“怎么！我觉得事情展得太顺利了。”

帕特里斯又等了一个小时，堂路易才回来。帕特里斯上就问：

“可是，”帕特里斯说“我可以问您，对这些黄金有什么想法吗？”

“那么我追上去…”

帕特里斯第二天醒得晚，堂路易来电话告诉他，西蒙去了邮局后又到了纳河边，然后又去了火车站，从那里带回一个相当时髦的女人，上围着一条厚纱巾，遮住了睑。两个人在他四楼的房间里用餐。

帕特里斯等在那里。几只船在河上来来往往。他机械地看着它们的船名。堂路易走后半小时，他忽然听见近几年驳船上安装的大力发动机的非常清晰的节奏声。

在芒特，他们没多长时间，很快就打听到，有个旅客样同西蒙老一样，他在“三帝”旅馆下榻，现在正在四楼一间客房里睡觉。

“您会到手的，因为您已经知它们在哪里。”

“一条围巾，一副镜，总是那奇异的服装，同样的风度。”帕特里斯说。

驳船在啪啪的爆烈声中迅速驶来。驳船造得很厚实、宽大，虽然好像没装什么货，可是吃很。

公路在罗斯尼河岸下面几公里穿过河。当他们到达罗斯尼的时候“丽的赫莱娜”已经拉罗什-圭翁峰下的大河湾，公路从这里通向博尼埃尔的国。这次航程至少要三小时，而汽车可以爬坡走近路，十五分钟后他们就到了博尼埃尔。

“是的。”

“他同他们走了吗？”

“我们的事情。”

“可是，”帕特里斯反对说“敌人似乎已有戒备。他不会回来了。”

“您担心我卷走三亿法郎的黄金是吗？天哪！这么多怎么能藏得住啊。”

他们又回到“三帝”旅馆，然后乘汽车往维尔农方向去。这回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他看到帕特里斯还想问，于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