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可这回答,为何这么勉强,这般无力?
泪水,再一次盈满了那双大大的眼睛。
凌微极力不让泪水落下。
…。
却说安澜,从家里出来后,冒着细密冰冷的小雨往前走,一直往前走,目光游离,神态落寞,像个魂灵般地晃悠着。
脑海里,却不时地闪现出凌微冷淡的面容…
凌微,自作主张把孩子打掉了!
安澜的心里,不时有人在这样提醒着,打掉了,打掉了,打掉了!
“凌微,你太过分了,你太无视我的感受了!”啪地一掌,安澜朝人行道上的香障树狠狠地打去!仿佛,那棵树就是凌微!
过往的行人纷纷将目光向安澜投过来。
安澜根本不去顾及这些诧异的眼睛,他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一边不时地踢打着无辜的树木。嘴里呜呜咽咽地说着什么,如泣如诉。
“凌微,我恨你,恨你!你在哪儿啊,给我回家,回家…”
踉跄的脚步,趔趄着,在阴冷的风雨中,不时地变幻着身形,好象在故意摆着pose。
经过夜来香酒吧的时候,安澜被里头传来的那一阵阵靡靡之音给拖住了脚步。
酒香,更似长了一双小手,将安澜紧紧地拽住。
安澜扭头走了进去。
他需要麻醉,他不想让自己清醒地去接受道德和良心的拷问,他不想分清谁是谁非,他需要沉醉。
“先生,请。”
看安澜穿戴不俗,一身的名牌,引宾小姐喜滋滋地往里导引。
就在安澜无神无绪进入包厢的时候,一个声音惊诧地响了起来:“安澜先生,你怎么有时间来这?”
安澜抬头一看,不由地咧了咧嘴,苦涩一笑,说:“林付行长,幸会幸会。”
林子修纳罕地看了一眼全身湿透,带着一脸迷茫的安澜,迎过来,低声地问:“安董,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谢谢。”
林子修却不信,安澜极其注意个人外表穿着与精神状态。如此落魂与不羁的样子,林子修还是第一次看见。
“小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要是把我当叔叔看,就请跟我说实话。”
安澜无力地摇了摇头,笑容,比哭还难看。“真的没事,林付行长。”
林子修直直地看着安澜,也摇了摇头:“小澜,在我的心里你早已经是我的侄女婿了,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助我一臂之力?”安澜再次苦笑了,他一边抓过桌上的一瓶红酒,顾不得桌旁客人诧异的眼神,一仰脖,咕嘟咕嘟一阵猛灌。眼看就要见底,安澜抬起头,望着紧张至极的林子修,喃喃地说:“你没办法帮我的,没办法的。”
“事情没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办法呢?小澜,别喝了,这样喝会伤身体的。”
安澜将酒瓶一放,瞪着血红的眼,直逼林子修:“那好,你帮!凌微把孩子打掉了,你能让她把孩子重新揣进肚子里吗?”
什么?林子修愣住了。
好半天,一把抓住安澜的手,摇晃着:“小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我能拿孩子的事情开玩笑吗?”
这下,林子修紧张了起来,他很正色地问:“微微现在在哪?”
“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酒劲上来了,安澜一头栽到在沙发上。
林子修拿起外衣和包,匆匆地对客人道了一声歉,急急地离开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