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说:“当然,我怎能把那么大的鱼饵给放掉呢?”
鄢子曾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他会甘受王恩龙的辖制?
王恩龙看出凌微眼里的不信,得意地晃了晃硕大的脑袋,说:“对付鄢子,得投其所好。”
“他所好什么?”
“女人,毒品!”王恩龙的神情越发猥琐了。
哼!
凌微在鼻孔里轻哼了一声,又问:“你不是衣食无着吗?哪来的钱供鄢子挥霍?”
“凌小姐你这就不知道了,鄢子当初是做毒品生意的,在被我算计之前,暗中藏了很多毒品。嘿嘿,我哪用花钱去买毒品啊,只消把鄢子藏起来的那部分毒品找出来给鄢子吸就行了。”
“你本事还不小啊。”
王恩龙以为凌微是在夸奖自己,愈发蹬鼻子上脸了:“那是,我王恩龙是谁啊?”
凌微将茶杯一放,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这么有本事,找我干什么?告辞。”
“凌小姐别走别走,”王恩龙啪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卑躬屈膝地说:“瞧我这张烂嘴,都胡说些什么呀。”
凌微冲外面叫了一声:“小姐,买单。”
然后一边往外走,一边有意无意地从包里落下一串钥匙,说:“慕白羽的那栋别墅空了那么久,成了毒虫和老鼠的窝了。慕白羽住在医院里,这段时间肯定出不了院…唉,可惜了那么好的住处…”
王恩龙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大撂钞票,吞咽着口水说:“喝杯茶不用这么多吧?”
凌微也不说话,转身出了包厢。
王恩龙以短跑运动员的速度迅带将那一大撂钞票抓在手里。
在服务小姐进屋之前,王恩龙已将那串钥匙拣了起来。
透过半开的门,凌微将里头的情景看了个一清二楚。
姓王的还不算太笨。
凌微担心被人找着,她换了个地方住下。
草草地吃了几口外卖,洗漱过后,凌微将疲惫的身子扔进了绵软的大床里。
她很累也很困,她想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来迎对明天的战斗。
凌微预感到,明天将是一个繁杂而不平凡的一天。
在去茶楼的路上,凌微接到了马原的电话。马原在电话里神秘地告诉凌微一个绝密的消息。
凌微吁出了一口长长的郁气。
这消息并不突然,是凌微所期待的。
只是,凌微没想到这消息来得这么快。
看来,*的办事效率也在与时俱进。
调匀气息,闭上眼睛。
可是,心里就好象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似的,凌微根本无法睡着。
在床上烙了无数张烙饼后,凌微索性坐了起来。
下意识地从枕下摸出那只iphone4,打开锁。
一下子,如洪水般涌出来一大堆未接电话转成的短信。
凌微细细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她希望在宁安娣众多的来电中穿插着安澜的来电!
让凌微惊诧的是,不仅有安澜的来电,而且,安奶奶也给自己打了三个电话。
安奶奶找自己干什么?
凌微稍一思忖便明白了,安奶奶找自己算账来了。
安奶奶是个外表时尚骨子里却镌刻着传统守旧烙印的老人,她和别的老人一样,期盼着子孙繁衍,代代相传。当老人听说自己好端端的把她的重孙子给打掉,老人岂能不着急?
对安奶奶,凌微怀揣着深深的歉意。可是,心底里总有一抹埋怨与火气:假如安奶奶和安澜能完完全全地信任自己理解自己,那么,结局一定不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