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越过操场而去,留下一阵奔跑过后的烟尘。然后低声窃窃私语交换脑中各式各样奇怪想法。
“你们还杵在那儿干么?还不快过来看看她究竟怎么了?”
孟凛德被杨绿拿下耳环的反应吓得脸色苍白,全然忘了身为校长应有的冷静和自持,发怒地对着愣在一旁的护士小姐大吼着。
一名护士急急地赶了过来,简单地检查了杨绿的状况,孟凛德焦急地瞪着护士小姐,口气尽量和缓地顺了声:“她怎么了?”
护士小姐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这个学生快死了呢!瞧校长那一脸吓坏人的表情“她没事,只是昏倒了。”
“确定只是昏倒而已?”孟凛德有点不相信地问着,那么随便地检查,万一她杨绿真有事该怎么办?
“她真的没事,校长,这里有些糖浆,她喝了就会醒过来了。”怪了,校长的态度似乎有点过度的担心,护士小姐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那你快去拿过来。”护士扶起杨绿的头喂她喝下。孟凛德原本想啊她走开自己亲自动手,又想到自己身为校长,这么做必然会召人闲话,才又将空着的双手曲成拳,插入西装口袋中,将原本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杨绿紧密的睫毛微微一动,随即震惊地张大眼睛,连不太管用的喉咙也立刻恢复功能地尖声叫了起来。吓得喂药的护士往后一跳,手中的瓶子也摔在地上砸成碎片。
孟凛德急忙迎上来,用手捂住杨绿的嘴,双眼盛满关怀地轻声问:“你没事了吧?”
没事?!杨绿害怕地目光往上移。居然有个浮在天花板的老太婆正在对她微笑?!天哪!没事?没事才怪!
杨绿死命地拉孟凛德的手,尖声歇斯底里地对着孟凛德大叫:“快把耳环给我!”
此情景看得旁的护士们全傻眼了。
孟凛德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耳环交给杨绿,杨绿微颤着手接过耳环,耳环一再地从她那颤抖的手中掉落,怎么也戴不上去,她从未亲自戴过,又没镜子,她怎么瞄得准那个小小的耳洞?
孟凛德瞧她试了几次都有无法戴上,娇俏的脸上满是焦急,便一把抓住她的手,抢过那两小小的耳环帮她戴上。
杨绿因他的接近而脸红了,只能愣愣地任他在自己耳边轻柔地帮戴上耳,心跳不已地望着他专注而又接近的脸庞,奇怪?“没品德”有那么帅吗?她怎么以前都没发觉?
“好了。”孟凛德轻轻向后退了一步,打破他们之间的那股迷咒。
杨绿发觉自己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她索性又瞄了次天花板,老太婆不见了,这种感觉真好!有时候人并不需要看得太多,不是吗?她的脸上勉强地浮出微笑。
孟凛德近似宠溺地轻笑着“我发现你有不向人道谢的习惯。”
杨绿的脸更加地酡红了,可恶!又损她,她又不是故意这么迷糊的,只是在他的面前好象神经都失了常似地,老是忘了要道歉,她抬起一又无辜又狡诈的灵活大眼瞪着他。
“你没听过大恩不言谢啊?哪有人要别人谢还用讨的?我又没要你帮忙,既然要帮就不要奢想别人的感激。”她浅浅地笑着,决定把那一个“谢”字吞回肚子里去。
孟凛德不信地瞪着杨绿,他看错她了,她不但不温婉可人,还尖牙利齿的一肚子鬼灵精怪,他朗声大笑了起来。这个小顽皮,连说出来的歪理都令人无法反驳。
在旁看好戏的护士们,这会儿下巴全都到胸前啦!
“你笑什么?本来就是嘛!”杨绿不由自主地发起娇嗔。
“我坚持你欠我一声‘谢谢’。”
“那…”杨绿赌气地说道“谢谢你这个大鸡婆,这样满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