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只能目瞪口呆地瞪着眼前得意得哈哈大笑的中心主任,完了!他疯了。
“杨绿,你不认为那是个好主意吗?”
杨绿只能僵硬地点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颠倒性别的校际舞会’真是个有趣的安排,你不要瞧我年纪一大把了,我的心可是很活跃的,中心干部真不是盖的,想出这么一个好主意。”
完了,他真的疯了!杨绿惊骇地想着,而她也只能勉强地笑着“那校长是否…看过企划书的内容?”
“哈哈哈,他当然看过,他很欣赏你们这种突破传统的新作法呢!”中心主任大言不惭地夸着。
突破传统?创新?!杨绿听了简直快晕了,那个古板的“没品德”居然欣赏这种作法?校际舞会他一定要出席的耶!难不成他想穿着粉红色的晚礼服出场?他头壳坏掉了啊?!不是跟中心主任一样得了老年痴呆症?
杨绿一直在脑中描绘孟凛德那高大的身材穿一件粉红色蓬蓬裙的可笑模样,她感到一阵翻搅。
“没事吧?杨绿你就是来确定校际舞会的内容吗?放心了,你们提出来的企划书我一个字都没改,你安心回去上课别担心什么。“中心主任和气地下了一道逐客令,让杨权如游魂般晃出办公室,而撞上一堵肉墙险些跌倒。
什么时候这里有一堵肉墙啊?杨绿气愤地揉了揉撞疼的鼻子,眼泪直冒,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抱个满怀。
“你没事吧?“孟凛德眼明手快地一把拉住杨绿的肩朝自己靠,防止那女孩被他撞倒,他惊讶地发现怀中的女孩竟是他朝思暮想的杨绿,一股熟悉的苹果香袭进他的鼻子,让他倍感清新。明知道杨绿已经站稳了,他仍紧紧地搂着,舍不得放开她。
杨绿静静地在他怀里待了一会儿,随即又面红耳赤地推开了他,俏丽的脸泛着红晕地瞪着他“没…校长!“她再度揉了揉已经红了的鼻梁,这家伙是铁打的吗?
孟凛德温柔地笑着“我姓‘孟’不姓‘梅’。”
“我…”杨绿一进词穷,找不出话来回答他。
孟凛德好整以暇地望着杨绿脸红的俏模样,他怎么也看不厌她,瞧得杨绿又低下头去了。
“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精?”
“呃?”杨绿蓦然抬起头,望进孟凛德那眼中盈满的笑意,紧张地将短短的几撮发丝顺到耳后,随便地报了一个她也没用过的著名牌子,还带了点口吃。
孟凛德微微地蹙了英挺的英眉,不带感情地直述:“你的耳环。”
杨绿连忙用双手遮住耳朵,她怎么会犯下这个大错?!
孟凛德施出他向来的威严,伸出一只线条刚硬又不失优雅的手“拔下来,校规明文规定不可以戴耳环,我要没收,待毕业后再来跟我要。”
“不…不能拔…对不起,这副耳环绝对不能拔下来,杨绿紧张地脱口而出。
“为什么?”孟凛德伸起双臂放在胸前,挑高着眉询问杨绿。
杨绿觉得自己真是倒楣死了,前几天发生的事还记忆犹新呢!怎么又让她碰到这个超级大瘟神!不行,这个耳环奶奶曾警告过她,说什么也不能拔下业,杨绿垂下眼脸,偷偷地打量孟凛德一脸坚决的模样,唉!倘若告诉他的原因,他会信吗?不,他铁不定期会没收!杨绿懊悔地想着。
“你要自己拔,还是要我帮你拔?”孟凛德等不到答案,给了她一点威胁,充分地享受逗她的乐趣。
杨绿更加紧张地捂住耳朵,她说什么也不会让孟凛德碰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这…你要几副耳环我都可以给你,但是这一副绝对不行。”
“我不要其他的耳环,我就要这一副。”孟凛德存心刁难杨绿。
“这是我…祖母的遗物,我不能拿下来。”
“现在我看到的就是你这副耳环,只是暂时交给我保管而已,毕了业你可以再拿回去。”孟凛德重复着他先前说过的话。
“我真的不能拔,要不然…”杨绿想起她三岁时那可怕的记忆,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打立着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