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仅可以问自己的记忆，甚至回忆第一天以来的情况。你还可以问问别人，以及柯拉丽向你说的过去的一切。那么谁是唯一的迫害狂，谁是唯一的
盗，凶手，谁是杀害你父亲、柯拉丽的母亲、法克西上校、格雷戈瓦、亚
、瓦什罗等人的唯一恶
呢？帕特里斯，想一想，我觉得你差不多猜到了。如果说真相还没有呈现
来，那是因为他的幽灵在你
边游
。这个人的名字已经在你的
脑中酝酿而生了。这个人丑恶的灵魂正从黑暗中走来，他原形毕
了，他的假面
揭开了。你就站在这个罪犯面前，也就是说…”这个十恶不赦的埃萨莱斯应当死在作为儿
和未婚夫的手里。“埃萨莱斯…埃萨莱斯…”
“好！你杀了我吧！…对，一切都结束了！…我失败了…我接受这个失败。然而这也是一个胜利，因为柯拉丽死了，我的黄金保住了！…我死了，没有人找得到它，无论是我视为生命的黄金…还是我钟
的柯拉丽。啊！帕特里斯，帕特里斯，我们两人疯狂地着的女人，已不存在了…也许她正奄奄一息，等不到人去救她了。我失去了她，你也得不到她，帕特里斯，我的仇报了。柯拉丽死了！柯拉丽死了！”“她还活着？”
他把门关上，把帕特里斯带到埃萨莱斯跟前。
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结
着。帕特里斯看着他，对着他准备动手，可是他还在大声喊叫着一些刺伤他的话。堂路易喊他：
帕特里斯喜孜孜地走上前去，堂路易拦住了他。
“你开始明白了吗？我再重复一遍我刚才说的话，这场斗争中，我们面对的不是两个罪犯，并不是从埃萨莱斯开始的罪恶勾当，由叫
西蒙-迪奥多基斯的人来完成。无论过去和现在都是一个活着的罪犯
的。从一开始，就是他的这一切，他消灭了所有妨碍他行动的人和他需要冒名
替的人，利用他们的外表去坏事的人…现在明白了吗？还要我把这场庞杂事件中的
心人
的名字说来吗？这个人不顾他的同伙的反对和抗议，一意孤行地制造
谋，以求达到个人的目的。再回顾一下你亲
所见的那些吧，帕特里斯。“她死了，帕特里斯，帕特里斯…完了！毫无办法了！你连她的尸首都找不到，她被埋在黄金窟里。在石碑底下？不，不是的，我不会这么愚蠢！不，帕特里斯，你永远也找不到。黄金把她闷死了。她死了！柯拉丽死了！你拥有她会多快乐啊！你一定很痛苦，帕特里斯！柯拉丽死了！柯拉丽死了！”
缺乏戏剧效果。我并不是要追求这样的效果，但是我要使你充分地、无可否认地相信，这个人不是你的父亲，现在你已经承认了。他也不是西蒙-迪奥多基斯，尽
他外貌很像，甚至有他的一些特征。“我才不对你发誓…上尉。您只要睁开
睛。天哪！拿法国军官的风度来！瞧您的脸
多难看！肯定是她，柯拉丽妈妈。她睡在这张床上，由两个人看护。没有任何危险，没有受伤，只是有
发烧，十分疲倦。可怜的柯拉丽妈妈，我从没看见她像现在这样虚弱，这样昏沉。”但是对于帕特里斯来说，需要的不是一些俏
话似的隐语，而是肯定的答复。他声音哽咽地问：“埃萨莱斯，”堂路易重复说“埃萨莱斯杀了你父亲，可以说他杀了他两次。一次在小屋里，剥夺了他的一切幸福以及活下来的理智；第二次是几天前，在图书室，你的父亲阿尔芒-贝尔瓦正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被埃萨莱斯杀害。杀害柯拉丽母亲的这个人又把柯拉丽藏在了一个找不到的墓
之中。”“说吧，亲
的，你好像不大自在、有什么使你担心的？你可能害怕了？为什么“我把刚才对这坏
说的话再对您说一遍，上尉：‘您以为我事可能半途而废吗？’您不了解我，上尉，我就要到底。这是一
习惯…我认为这是一个好习惯。因此…”“柯拉丽还活着！柯拉丽还活着！”帕特里斯脸
变得开朗了，他兴奋地喊着“这可能吗？那么，她在哪儿？噢！求您告诉我，我要听到您的担保！…要不，这不是真的，是吗？我不相信…您笑了…”“死人是不说
醒的，活人才说醒。”由谁来说
这个名字呢？是由堂路易吗？他会烈地、确定无疑地说来。由帕特里斯来说吗？他会迟疑不决，刚产生的确信中带着惊讶。但是，当那四个字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时，上尉便毫不怀疑了。他并不想明白这来自事实的结论是怎样奇迹般地作的。他立即就接受了这个结论，这是无可辩驳的，因为有确凿证据的事实。他曾经许多次地重复过这个名字，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它，这个名字最符合逻辑，它给最不可理解的问题了最有说服力的解释。帕特里斯用很清晰的声音说：
“她不是活着吗？”堂路易笑着说“像您和我一样地活着，她准备着给您幸福，准备
帕特里斯-贝尔瓦夫人。只要稍微忍耐一下。而且请不要忘了，还要克服一个障碍，上尉，因为她毕竟嫁了人…”这回他死定了。上尉的
里
一不屈不挠的决心。杀害他父亲和柯拉丽的凶手死在眉睫。除害的责任是明确的，是光明正大的。“可以了，上尉，不要再靠近了。我之所以把她
到这里，而没有把她抬到她家里，是因为我认为有必要换换环境和气氛。别再让她激动。她已经够受了，您不要把事情糟。”埃萨莱斯没有朝隔
房间看一，他仿佛知
，堂路易-佩雷纳的话是不用怀疑的。他弯着腰，
弱无力地坐在椅上。他走到房
的另一。这有一个门，用布帘遮着，帕特里斯刚才就是从那儿
来的。与第一个门相对称的，还有第二个门，也是用布帘遮着，堂路易掀开帘。他一秒一秒地数着，数到十秒的时候，敌人疯狂地
了起来，使劲大喊大叫，看起来他还很年轻，很有力气。这使帕特里斯犹豫不决。“喏，这就是障碍，上尉。这回下决心了吗？在您和柯拉丽妈妈之间，还存在着这个无赖。您怎么办呢？”
“您说什么？人们会
醒她？”“祈祷吧，”他冷冷地说“再有十秒钟你就要死了。”
“天哪！”堂路易说“声音太大会把人
醒！”“您说得对，”帕特里斯说“可是您能肯定？…”
他从桌上的烟盒里取
一支香烟燃了。
着均匀地吐烟雾。好像是他无意发的一警告语。然而他这样的举动引起了一阵惊愕，两个对手都惊呆了。帕特里斯放下了胳膊。西蒙
坐在扶手椅里。两个人都知亚森-罗平很有两下，这是他要说话的表示。堂路易答复
：“别这么大声喊叫，你把她吵醒了。”堂路易-佩雷纳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