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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佐佐特(1/2)

十六、佐佐特

这一次,偶然照顾了戈热莱探chang。大个子保尔写的快信送到警察总署,他正好不在署里。他打听清楚那著名的金发女郎几次来伏尔太沿河街的时刻以后,每天就在那时刻来这里守株待兔。看门女人从夹层窗hu向他呼叫的时候,他正好在那里。

戈热莱像龙卷风似地闯进拉乌尔的夹层tao问。不过,他一进房就收住了脚。倒不是大个子保尔断气的景象吓住了他,而是看到了那张可恶的扶手椅。椅背对着门。上次,拉乌尔就是用这张扶手椅骗过了他。

“停下!”他吩咐随来的两名手下。

他握着手枪,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接近扶手椅。只要椅子那边稍有动静,他就开枪。

戈热莱的两名手下惊异地看着他这样行动。直到他发现椅子那边没有人,才对手下说:

“正因为我们小心行事,才没有出事。”

他自以为这zhong作法很好,对此颇为得意。

放心以后,他才开始顾及那垂死的人。检查一番以后,他说:

“还有心tiao…可是很微弱…赶快叫医生…邻楼就有一位。”

他用电话向奥费弗尔河街报告发生了杀人案,大个子保尔正在落气,要求进行预审侦察,并补充说,伤者似乎经不起搬运。无论如何,来一辆救护车是必要的。他也同样通知了警察分局。然后开始向看门女人问话。从这个女人的回答里,从她描述的特征里,他更加确信金发克拉拉和她的情人拉乌尔是杀人凶手。

这让他极为不安。当医生赶到时,他语无lun次地说:

“太晚了…他死了…不过,还是试试吧…让大个子保尔活着,对司法机关,对我本人,都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对您也一样,大夫。”

但这时发生了一件事,更增加了忙luan。他的主要下属弗拉芒气chuan吁吁地跑过来:

“克拉拉!我逮住她了…”

“嗯?你说什么?”

“金发克拉拉!我逮住她了。”

“妈的!…”

“她在码tou上走来走去,我把她逮住了。”

“她现在在哪儿?”

“关在看门女人的房子里…”

戈热莱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抓住年轻女子,又拖着她三步两跨回到夹层,凶狠地把她推到chang沙发前。大个子保尔正在那里咽气。

“瞧,臭婊子,这是你干的好事…”

克拉拉惊恐地往后退。戈热莱压着她跪下来,吩咐手下:

“搜她的shen!刀子她一定带在shen上…啊!这次,你可叫我逮着了,小妞妞,还有你的同谋,-?英俊的拉乌尔…啊!你以为杀人是这么随意的么?警察只是对付狗的么?…”

戈热莱见没有搜到刀子,更加恼怒。可怜的姑娘吓坏了,拼命挣扎,想挣脱出来。最后她jing1神崩溃,yun了过去。戈热莱一肚子的怨恨和怒火,仍不罢休。他把她抱起来,对弗拉芒说:

“你留下,弗拉芒。救护车应该在下面…我过十分钟把她带回来…啊!您来了,警察分局chang。”他对新来的人说“我是戈热菜侦探…这里发生的事情,我这位同事会告诉您的。问题在于缉捕拉乌尔,本案的同谋和唆使者。我呢,先把这个杀人凶手送走。”

救护车果然停在下面。从一辆出租汽车里,又下来三个侦探。他让他们去找弗拉芒,然后把克拉拉送上救护车,让她躺在垫子上,吩咐司机把车开到司法警察局。克拉拉一直昏迷不醒,被送进一间小房问。房里有两把椅子,一张帆布床。

这天晚上,戈热莱等了两个钟tou,才能到克拉拉shen边准备进行审问。这场审问,他盼了那么久,还没开始,就感到满心欢喜了。简单地吃过晚饭,他就准备开审。可是请来看护克拉拉的护士不同意,说年轻女人还不能回答他的讯问。

他又回到伏尔太沿河街,但没有了解到什么新情况。让-德-埃勒蒙在旅途中的地址不详,但他将在后天上午回来。

到了晚上九点,他终于可以靠近克拉拉那张病床了。不过他的一腔希望立即化为泡影。克拉拉拒不回答。他问也好,bi1也好,推测惨案的发生经过也好,拿成堆的罪名吓唬她也好,又搬出拉乌尔,说ma上就要将他缉拿归案也好,她反正不开口,甚至也不哭,脸上木然,丝毫看不出内心活动。

次日上午,下午,情形亦是如此,她仍然不说一字。检察院指定了一位预审法官。这位法官准备推迟到第二天开始初审。听到这个消息,她回答戈热莱说——这是她第一次答话——她是无辜的,她不认识大个子保尔,她不知dao这案子是怎么发生的,她在出ting之前就会获得自由。

这是否意味着,她相信拉乌尔无所不能,会来救她?戈热莱十分担心,便加强了看守,派了两名警察站岗。至于他本人,准备回家吃过晚饭,到晚上十点钟,再来这里,对克拉拉最后一次施加压力,那时她jing1疲力竭,一定无力抵抗。

戈热莱探chang住在圣昂图瓦纳郊区一座旧楼里。有三间房子,布置得温馨雅致,让人感觉到有一个颇有情趣的女人在此收拾整理。的确,戈热莱结婚十年了。

即使是两情相悦结为眷属,婚后的日子仍可能变得不幸福。戈热莱夫人是个优雅迷人的红tou发女人。要不是她对丈夫拥有绝对的权威,戈热莱恐怕早已忍受不了她那zhongxing格了。她是个能干的家ting主妇,但比较轻浮,贪图快活,喜欢和男人打情骂俏,似乎不大顾及戈热莱先生的面子,本街区的舞厅她经常光顾,却不容丈夫规劝一句。再说,劝了也无济于事,她总有办法把你的话ding回来。

这天晚上,戈热莱先生匆匆回家吃晚饭,发现妻子还没回家。这zhong情况相当少见,偶有一次,夫妻之间总免不了大吵一场。对于不守时的事情,戈热莱向来难以容忍。

戈热莱站在门口,一下来了气,先就咬牙切齿地骂起来,把本来准备晚间要向克拉拉发作的怒火都倾发出来。

到九点钟,人还没回来。戈热莱不耐烦了,问小保姆,得知妻子是穿了“tiao舞的裙服”出去的。

“这么说,她是tiao舞去了?”

“是的。圣昂图瓦纳街。”

他尽guan醋意大发,也只好耐着xing子等下去。舞厅这时休场了,可是戈热莱夫人还没回来,他能这样等下去吗?

到九点半,他想着审讯的事,心里着急,突然打定主意,到圣昂图瓦纳街的舞厅去找人。他到的时候,还没开始tiao舞,桌子旁边都坐着喝饮料的人。戈热莱去问舞厅经理。那人记起确实见过漂亮的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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