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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科萨德的卷宗(3/4)

很重要的情况还特别地标了出来。他急于要知道。要是科萨德今天能见他该有多好!甚至就在这个上午!…他可以从他办公室打电话给科萨德。可是有他的秘书在…你见到过她啦。这是属于好奇心极强的老姑娘那一类的人,她留心一切,偷听所有的话。派她出去采购?她会怀疑。那么,找最简单的办法吧。从自己家里打电话去,为的是要个确认,或者至少可以马上知道科萨德的意见。他会有什么危险吗?他妻子在骑马场。如果女佣还没下楼,他可以派她去干点什么事情。到斯蓬蒂尼街只有三分钟的路。他出发了…不幸的是他被奥利维埃-沃塞尔发现了。”

古莱尔认真地听着,嘴巴大张着。

“我知道你要对我说的这些提出反对意见的。”勒诺曼先生说,他很喜欢逗弄警探“这种巧合是不大可能的。我不同意你的意见。奥利维埃-沃塞尔也许刚从帕蒂墓地回来,那里或许葬着他的父亲…或者…然后在结束时,你再打断我。让我编造一下…但不是随意编造…相反,是以事实为依据的编造…沃塞尔看到奥贝尔特在他前面走。奥贝尔特是可诅咒的丈夫,是他幸福的障碍。沃塞尔跟上他。谁知道这是不是等待已久的极好机会呢?…奥贝尔特来到了自己的家中。大厅里空无一人。要么现在下手,否则就没有机会了。奥贝尔特转过身去开电梯门。沃塞尔冲L前去,打倒了他。”

“这,首先,”古莱尔喃喃着“太离奇了。”

勒诺曼先生微笑着。

“你不觉得我太性急了一点吗?”他问道。

“一点也不,首长。事实确实如此。”

“我当然希望如此,但这只是假设。结果是不言而喻的。为了让人相信这是一桩无耻的凶杀罪行——因为他还得避开警署和他美丽的女友——他偷走了钱包…”

“…于是他在里面看到了科萨德的信。”古莱尔志满意得地总结道。

“你总是让我吃惊…”勒诺曼先生说。

“噢,首长,您别挖苦我了。”

“我不是在挖苦你。推理是极严格的…是令沃塞尔难以忍受的。其实,通常情况下,当科萨德得到奥贝尔特已经被杀的消息之后,他要干些什么呢?他会跑到分局去,或者是去总署…他会说出奥贝尔特议员有一个年轻的,叫奥利维埃-沃塞尔的情敌,他可以证明这一点…结论呢?”

“如果我们的年轻人不愿意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被抓的话,那就需要科萨德不出面作证…”

“那么还有呢?”

“啊,确实!我忘记了关键部分。必须不能让人在科萨德家里找到他所完成的这项任务的蛛丝马迹。”

“百分之百。你都解释了。但要注意,这只是一种推理…它是实实在在的,像是真的,并十分诱人。但它只是一个推理。我向你透露某个事,但你是不应该效仿的:我欣赏推理,但同时又像讨厌鼠疫一样地怀疑它。不过我认识一些人,你的假设会令他们心花怒放的。”

勒诺曼先生把手放到了他下级的肩膀上。

“请注意,古莱尔。我们只谈论最小的可能性。应该认真地谈一谈科萨德写给奥贝尔特的信。应该对年轻的沃塞尔提出诉讼。但是一个字也不要涉及这些卷宗。我要保有一条后撤的路。怎么样,嘴巴被缝起来啦?”

“相信我吧,首长。”

勒诺曼先生没有弄错。十六点,他向警察总署总长做了汇报。十六点二十分,总长给内政部长打了电话。十六点三十分,阿贝尔-夏普拉尔给议长打了电话。在十七点十五分,他们又重新聚在了一起。

“好吧,我亲爱的勒诺曼,”总长十分友好地说“请慢慢地再给我们重复一遍您刚才简明扼要地向我汇报的情况。”

勒诺曼先生十分清晰地叙述了事实经过,当然,他没有谈及科萨德的卷宗。随着他的介绍,他看到罗尚贝尔的脸舒展开了,而夏普拉尔则发表了一些小意见。

“十分出色。”警署总长叫道“没有什么疑点了。杀人犯肯定是沃塞尔,他的动机,完全是出于嫉妒。这一凶杀案没有丝毫的政治色彩。我们可紧张了一阵子!多亏了您,我亲爱的勒诺曼,才得以使此次调查善始善终。我们可以取消保持沉默的命令啦。祝贺您。”

“奥贝尔特的政党,”内政部长说“将会威信扫地。它的首领被情敌杀死了!他不断地揭露被他称之为‘政权的卑劣行径’的政府内幕!所以说,政府的敌对力量只是一个可怜的人“是个连自己家中的事情都理不清的无能之辈!他跌得多么惨呀!”

总是那么一本正经的罗尚贝尔此时也开始说话了。

“我想到我们的利益,先生们,因为机会已经完全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要重重地打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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