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笨！”我朝他吼“我那是灵骨冲击！”

“莎娜！”我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嗓完全变了音。我以一不可能的速度跑了过去，把莎娜抱在怀里。尼古拉被我吓了一，迅速躲到护盾的另一侧，

“还能什么！快解掉混术，要不然我就拿她当盾牌冲去！”

“那我就先杀了她！”尼古拉威胁地晃晃法杖。莎娜刚才靠着骨镯保护，没有陷疯狂，但也变得神情恍惚，目光呆滞，象个没有生命的玩偶。此刻她在护盾之内，渐渐恢复过来，想要反抗，却本无法摆脱尼古拉的手臂。

我一拳向尼古拉打去，半途砸在他的法杖上。尼古拉反应很快，对自己的境也非常清楚，虽然他可以借助集心术对抗混，但只能防御，没有力来消解，再说每个法师所用的法术材料不尽相同，他也没有消解的把握。因此他最好的对策就是阻止我继续施法并且赶快逃开。但这时两暴牙熊冲了过来，把我们圈中央，周围飞的血、和骨碎块象雨一样打在我们上。

“你听着，如果你再不放开她，我就撤了护盾，咱们一起死在这儿。”

我和尼古拉不约而同地双手叉，摆相同的姿势。为死灵法师，我相信我们都不曾和别人如此默契地合过。双重唱加了法术效果，一圈淡淡的红光芒立即把怪们挡在外面。血灵护盾不需役使亡灵，它的力量完全自施法者自，在前的情况下，这是最后的自救方法了。

尼古拉惊愕地张大嘴。刚才我本来要冲开边缘的怪，带着莎娜逃开，却被尼古拉打断了。要知亡灵也会受到红混的影响，灵浮术已经无法施展，因此他实际上破坏了我和莎娜——也是他自己的——唯一的逃生机会。现在大家都被困在中间，再也来不及冲去了。

“尼古拉，别忘了我也是死灵法师，你这一我也懂。如果解开混术，我们两个都得死在你手上，要是我不听你的，还有机会为她复仇。尼古拉，”我尽量让声音和缓下来。“我们不如先持下去，等到这些家伙死光，你我再来决斗…”

血灵护盾的力量忽然弱了下来。我觉得不对劲，急忙转过，尼古拉正从背后勾着莎娜的脖，法杖对着她的额。我浑一麻，差了起来。

“该死的家伙！”尼古拉愤怒地大叫，随即魂术，隔着光幕指向那只暴牙熊。莎娜趁机用力推开他向我奔来，但她的发还缠在尼古拉手上。两个人的同时一顿，便沉重地向泥浆倒下去。突然之间，一幕令人心神俱碎的场面现在我前：尼古拉为了维持平衡，把法杖向地面，正好落在莎娜的。莎娜凄惨地叫了一声——我一生中从未听过女人发这凄惨的声音。

“你什么！放开她！”

“笑话！我不敢？”尼古拉狂地挥着法杖，手臂向外一扬。由于我们两个全都分了心，血灵护盾已经变得薄弱，他这一挥手竟然伸到了外面，一只尖牙立刻刺过来，在尼古拉肘边划一长长的伤。

“别怕，莎娜。他不敢伤害你，否则我一定会要他的命！”

活动都被劈成碎片，要不就是自己被劈碎。这确实是个危险的法术，更何况“红混”是这类法术中最为力的一，除了通其的法师，没有任何族能够逃过它的影响。

“不！”尼古拉绝望地喊。“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这个女人上就要恢复，难我会傻到任她宰割吗？快照我说的！”他把法杖凑上莎娜的面颊，莎娜立即惊慌地挣扎着，朝我投来求救的神。

我踩在泥浆里，刚才溅到脸上的鲜血不断往袍里，大上还在阵阵疼痛。法力以我的为中心向外发散，隔着淡红的光幕，那些怪们还在不顾一切地搏杀。有僵尸的落在地上，嘴却仍然执着地一张一合，正巧咬住一暴牙熊的脚掌。熊痛苦地嚎叫起来，奋力把僵尸砸泥里，这时旁边的骷髅伸长刀，一下把熊的左连着削了下来，晃晃悠悠垂在颈侧。这惨烈的场面我只在七年前见过一回——那次是北弗兰德的贵族派战士清剿盗，在黑夜里认错目标，毁了一座村庄。

“你要是往外冲，我就穿你的后背！”我勉维持住护盾，脑飞快地转着。我无法同时施展两法术，所以尼古拉必须在我解除混术时帮我支持血灵护盾，而尼古拉绝不会同意，他怕我趁机攻击他。

但我们得有足够的生命力持到最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