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她的事就是他的事,他应该无条件承受她所有的情绪。他不是她的爱人,两人甚至在昨天之前未曾见过面,他怎能那么神通广大,让不曾和家人敞开过内心的她,对他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卸下所有的防备?
“你会宠坏我的。”她勉强地笑了笑,将她的头整个依在他的胸膛间,听他的心跳“而且我会咬人。”死神原来也会有心跳,凌艾荷暗自嘲弄自己的天真,别傻了,那一点也不奇怪,仍是灵体的她都能有心跳了,为什么他不可以?他说过他是实体,不是吗?
阎月嘴边勾起一抹笑容“你很喜欢威胁人,但是在咬人之前通知即将被咬的人,咬人的乐趣很可能会降低很多。”
“那么你的意思是要我不用向你报备?”凌艾荷咧开嘴,狠狠地在他臂部咬了一口,完全不留半丝余力。
阎月拧眉倒抽了口气,在他的预料范围内,他也没想过她会用那么大的力量去咬他,好像想将他臂上的肉给扯下来似的,他苦笑地对上她异常发亮的黑眸,在其中看到了她的试探。他咧开嘴笑得很凄惨;“会痛耶。”
凌艾荷缓缓地松开牙根,仔细瞅着他脸上无奈的神色“你不生气?”以她的力道,很少人能不发怒吧?况且两个人都知道他并没做错什么事惹她发怒。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答应过让你咬我了。”阎月揉了揉可怜的臂弯,神情没有愤怒的味道,倒是被她咬的伤口里的很痛,比起前几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艾荷摇了摇头,掌着他的胸前,将两个人的距离略微拉开了点,她牵了牵嘴角,神情有些落寞“你真是个圣人。”
“为什么?”阎月讶异地反问,头一次听到有人用圣人来形容他,他自认自己还没到圣人的境界。圣人…听起来给人的感觉太遥不可及,若是一个人真成了圣人,恐怕那个家伙不是人。他以她的思考逻辑来判定,她似乎想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远,她想逃避。
凌艾荷又抿了抿嘴“你…好可怕,你不会发怒,完全接受你自己,却又可以在现实中找到思考的平衡点,所有的事都不会造成你的困扰,你不会感受颓丧、不会对自己感到怀疑、没有私欲…”只要是人,有谁能永远不迷惑?人生有无限多的选择,然而在选择的时候却难知对错。但他却总是能先一步的找出最正确的抉择,对自己毫不怀疑,这样的人…真的好可怕!
“谁说我没有私欲?”阎月缓缓地靠近她,直到两个人都感受得到彼此的气息交缠地混为一体。
凌艾荷瞅着他冰绿色的眼眸,莫名的惊慌让她想逃避,她想别开头逃开,却教他炽热的手抚住了她的脸颊;泛起她心湖阵阵的激荡,所有的思考与话语全在她的脑中搅成一回,完全忘了她说了什么才会含两人的气氛如此暧昧。在他专注且深入的目光下,她觉得自己像只被蜘网捕获的蝴蝶,被他眸中绿色的光芒所迷惑,她害怕付出,却又有隐约的期盼。
“你脸红了。”
见阎月他浅浅地勾起一抹笑意,又令凌艾荷感觉到一直存在他身上的那份危险,恍若最令人难以阻挡的迷药,他的眼神直视进她心灵的深处,明知有毒,却一再地哄诱自己喝下。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加快了许多,而平稳的心房鼓噪地在胸间鸣着,搞得她不能思考。
“艾荷,我可以吻你吗?”阎月缓缓地将笑意扩张,手指不住地在她颊边轻画着,魔魅的嗓音低声客气地向她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