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阎月缓缓地松开他的掌握“我忘了你是生灵。灵和实的确不同，但是楼的动机永远可以相似。”差忘了她只是个仍有人形的灵，和生命终结后的那灵光是不同的。

什么？她自嘲地摇轻笑“知明天要什么”曾是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仿佛放纵了自己一天的生命就是浪费了她的光，她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忙碌地活着，无暇多顾虑周遭的事，好似若她放过了一天，世界会因她而停止运转。然而事实上，她并非太，她消失了，世界也没有因她而停止周而复始的转动，是什么样狂妄愚昧的自负，造就了一个其实不明白自己生命真正存在意义的人？

地微笑，心里隐约地因老五所说的话而有丝动摇。她的家人似乎在今天为了她都放弃了正常的生活，没有人去上班、上课，只守在医院里看着她及理她留给他们的麻烦，她如此无情地丢下他们，却没有人为此发怨言。她不问为什么，因为她明白所有凌家人都像是个完整的圆，只要缺了解一角，就不再是个圆了，他们这么，只会更加突显自己的任。

“我明白这很难理解，但事实的确存在，这个空间不仅止于人间、天界、冥界、界，甚至是历史上你曾看过的每一个朝代，都在相同的时间里同样的运行着，没有所谓的停止，也追寻不它的开端，当时空意外的相互错重叠

昨天的同一个时刻，她是否注意到了相同的景？凌艾荷站在另一个过去她不可能站过的角度浮在半空中望着天。昨天的这个时候，她对自杀这个问题想都没想过，更没可能去想她的人生到底了什么错，她只是将窗外的景当成例行的替，结束一天的行事，计划着她的明天要什么。

冰绿的眸眨了眨，确信手中握有的仍是她纤若无骨的柔荑，阎月的心中多了一份她仍存在的稳定；淡淡地扯开一个微笑“只是怕你再一次楼。”他故意勉自己忘掉方才突然产生的幻觉，还是…因为害怕她突然消失的那怪异的惶恐。自己是怎么搞的？怎么会一也不像是他会的事？

“是吗？”凌艾荷飞快地抓过他的手往嘴边一送，牢牢地咬住了他，边淡淡地牵一抹冷淡的笑容“我想咬人。”

“你笑得很诡异。”在她边依旧没有缺少她的“忠实监护人”，阎月静静地瞅着她颊侧翻飞的秀发，瞬间突然有个错觉，恍若她的影在下一刻就会魂飞魄散，幻化为无数的羽绂向天际散去。他蓦然在伸手抓住她，心里泛起莫名的一丝恐慌，怕她真的如他所想象的，飞到不知名的地方。

凌艾荷瞅着老五，她坐在自己的床边瞅着自己，神情有些说不上的落寞。凌艾荷突然猛然地转过，不忍再去面对家人的询问和关心“走吧！”

阎月地叹了气，握住她的肩“你真的很与众不同，而我实在无法了解你在想些什么。”

凌艾荷纳闷地摇了摇“这很难理解。”既然是实，又怎能在两个空间里自由的移动？这完全没有据。

阎月摇“不，我是实。”

凌艾荷因他的话而笑了声“我现在没有实，再一次楼会有什么损失？”在她仍活在她的里时，他都睁睁地望着她了，怎么现在反而像个正常人，害怕她从医院的楼下去？他似乎忘了自己是个灵，是不会摔成碎片的那。

“实？”凌艾荷可惊讶了“但你和我一样，能浮在空中、穿透、别人同样也看不见你…”他所有的特都和她相同，他怎么可能是实？

凌艾荷抿了抿嘴，像是个不想回答。她明白自己自杀在家人的中绝对是个错误，但她的悔意却无助于事实，她是可以回去，但是回去之后呢？再度面对同样的生活？再度让自己变成一个无心的人？这就是她为了挽救家人不再伤悲最好的方式吗？回到躯里有可能仍是个错误，因为她失去了生存的目的，谁能担保她回到同样的生活后，她这辈不会再有情绪低落到想自尽的时候？

“因为我一直在另一个次元里。”阎月缓缓地说“空间其实是个重复的组合，但人类所见的只有一个三度的空间，于是他们看不到我，我在另一个空间说话、飘动，同样的我也存在于这个空间。”

“你想离开？”阎月看着她脸上闪过的哀伤不禁询问“你可以有机会让他们不再难过，为什么你不愿去？”

冬日的光逐渐隐没在山后，留下满天略暗的酒红，地面上缓缓从四不规则地亮起夜灯，企图将白日的活力延长至无限的时间，日复一日，直到所有的声音淡化至时空不知名的角落，黑夜，仍不停地漫来。

“你不也是灵？”凌艾荷直觉他的话里有漏。

“怎么了？”她回眸轻笑。另一只柔荑抚上他抓着她的手，里泛起疑问“想被咬？”他的手握得她好，可她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