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她摇头笑了笑,”我没事,身上没有伤如果你不是问我房子失火了,我最重要的东西被烧掉了心灵上所受到的冲击,撇开这点不谈,我应该没事。”
“你真的没事?”孟凛德非常怀疑地问道,他从来没有见过杨绿这冷静沉稳、处变不惊的一面,一点儿也不像他心中的绿绿。
“你要我哭给你看吗?”杨绿扶着头笑笑“可不可以给我一杯水?刚刚吼得太厉害了,喉咙很干。”
孟凛德走到厨房里倒了杯牛奶,然后又想了想地打开药橱,倒了一点安定神经的药水和在牛奶中,他很担心杨绿的反应是暴风前的宁静,为了怕她做出没法预料的事情,先让她睡一觉似乎是比较妥善的作法。
杨绿望着走回客厅的孟凛德,对他手上那杯牛奶蹙了蹙眉头“牛奶?我不喜欢,没有水吗?”
孟凛德将杯子递给她“牛奶对你比较好。”
杨绿翻了翻眼珠,很听话地将牛奶喝了下去“从来没有听过有谁说牛奶比水好的。”
“我说了就算。”孟凛德很满意地望着杨绿将那杯牛奶喝掉。
“真专制。”杨绿将空杯子放在桌上,然后又用着一双俏眼望着孟凛德“你可以帮一个忙吗?”
“你说说看。”孟凛德现在根本摸不透杨绿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的心智年龄似乎比实际年龄大上十岁。
“麻烦你将我的机车钥匙还给我,现在很晚了,坐不到公车,我必须下山去领钱,然后今天晚上在旅馆里面过一夜。”杨绿早就将今天晚上的去处计划好了,幸好她还有带着提款卡,要不然她就真的连一毛钱都没有了。
孟凛德皱了皱眉头“我不能还给你,在这种状况下骑车太危险了,今天晚上你住在我这里,明天我再陪你下山去办灾后的事情。”
“你要陪我去?可你明天不是要去上班吗?”杨绿说不上心里的那股感觉是什么,见鬼!她在高兴什么劲?
“我请假陪你去。”孟凛德笃定地回答“你不满二十岁,有些法律上的条文对你不起效用,又没有监护人陪同,所以我陪你去办一些手续。”
杨绿实在很想否决掉他的提议,可是又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来反驳他“这…不太好吧!你和我非亲非故的…”
“我是你的师长,既然你的监护人无法陪同,我当然可以代劳。”孟凛德伸手将领带拉松,顺手指了指客房的方向“时间不早了,我们明天有很多事要做,你可以睡在客房。”
“我不想麻烦了,我还是去住旅馆。”杨绿想到要和他一同在这房子里面住上一晚,她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毕竟这家伙是她最讨厌的,可是为什么他这么好心地收留她这个落难小女子,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突兀呢?
杨绿思忖了一会儿,决定将孟凛德的反应视为同情心作崇。而她,最讨厌的就别人对她施舍同情,那仿佛是将她整个儿给贬低了似地,尤其她上回厕所事件的人情还没还,她不想再多欠他一点人情。
“我不在意你住在客房里,这屋子也只有我一个人,你在可以放心我的品性,现在那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子住在外头。”孟凛德瞅着杨绿,对她的反应感到有点生气。
杨绿和孟凛德的眼光对望了半天,瞧着他在沉稳之下不留意露出的怒气,然后不知怎地,她想住外头的决心愈来愈弱,几乎都在他的眼神下瓦解了。
孟凛德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最后转身走回自己的卧房时,对她说:“倘若你想流落街头,我没办法强制你不能离开我的屋子,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一点,今天晚上的气温很低,而且晚上的治安也不是很好,我希望你能够正视你目前的处境,光是跟我赌气逞强出去住外面对你自己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