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我说过,难道他不能自己说出来,还非要人家挤牙膏似的追问?我能有什么事?他那么忙,怎么敢劳动他?”她说的全是些气话,翟社略每次什么都不说,在别人面前讲得明明比较清楚明白,难道认为她是白痴,听不懂他的话吗?
“你为什么一定要弄清楚他怎么想的?”阿娟不理解她为什么这次这么执着“如果你现在不问,也许他不会这么说的。因为我看他根本就没想清楚,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你这是逼着他下了个结论。”
鹿墨尔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告诉她:“确实有点原因,上次他住院时,魏扬和我一起去看他,当时有人问我是谁,他说我是他的'女同学'…”
阿娟也沉默了,她也是女生,自然知道女生本来就很重视这些小事“女同学”听起来真刺耳,这对鹿墨儿来说,是一种间接的否定,难怪她那天回来后,那么怒不可遏。
“说起女同学,他们班的女同学多得很,既不多我一个,也不少我一个。再加上小学、初中、高中…”鹿墨儿幽幽地说着,知道她肯定明白自己的想法。
“那你打算怎么办?”阿娟陪着她一起叹了口气。
“不知道,只是现在觉得很伤心。为什么他会觉得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我以为我们有时是那么的相像,我以为他能够明白我的…”鹿墨儿忍不住呜咽起来“他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他根本就不清楚!我觉得好可惜,好心痛!”
阿娟也听得惨惨淡淡的:“你打算再跟他谈谈吗?”
“也许会的,如果我放不下,我就会试着再去努力一下,至少我努力过了,再放弃就不会那么遗憾。”鹿墨儿冷静地想了一下。突然间她很佩服自己,哭得这么惨居然还能思考问题。
是的,她打算跟他谈一下,如果沟通不了,就不再强求。
“好吧,你别想太多了!”阿娟听她语气比较冷静,也放下心来。鹿墨儿虽然是个个性很强的人,但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想得开,她不必为她担心太多的。
“我知道!”鹿墨儿低语了一声,挂上电话,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
她哭了两个小时,停下来歇了歇,哭累了,也哭倦了,也许该找翟社略谈谈的,为什么他们每次就不能说得那么透彻,彼此之间总像被对方卡住了喉咙,欲语无言,对彼此以外的人反而可以直言不讳,这种情况该改变一下了!
她下定决心,拨通了电话,心里却有些怯怯的,翟社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突然让她有一种距离感,好像就算是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也沟通不了似的。
或许这就是身在咫尺,心在天涯!
“我想跟你谈谈…”鹿墨儿惊讶于自己的声音居然小得像蚊蚋一般,什么时候她竟怯懦至此?这种软绵绵的声音不该是她的!
“好啊,你说,我听着呢!”翟社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累,可能也在为这个头疼。
鹿墨儿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一下情绪,她可不想说得好好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你觉得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她有着跟他不一样的看法。
“你要知道我们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连作息时间都不一样,你过着规律的生活,可我每天三四点钟才睡,中午的时候才起来,我过的生活是你完全不可想象的。这你能适应吗?”他滔滔不绝,好像心里的话憋了好久。
鹿墨儿很想问这些有什么重要,但她忍住没说,因为她知道翟社略肯定不会有跟她一样的想法,他一向是顾虑重重的。
“也许我可以适应…”鹿墨儿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