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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证处的办事员(2/2)

拉乌尔答

“我想他还没把遗嘱条款写下来,就突然死了。他是个相当古怪的人,专心于他的实验室里的工作,埋搞化学实验。”

“您有什么新情况吗?”她问。

“朝你开枪。”

拉乌尔扳住警长的肩,把他拉到一边,说:

“已经和回狼湾的幽灵说定了,他要来就先通知我们。”

他的真情吐到这里为止。拉乌尔要想再问下去,他就脆不说话,泣起来。

“当过。他对我很友好,愿意向我咨询。”

“他们都是靠得住的人。”贝尔纳先生“事务所里发生的事,他们于习惯,也于本能,向来守如瓶。”

“我不清楚我们会了解什么情况。不过,案情无疑更明朗了。你们应该决定,要不要在回狼湾多住几天,要不要通知阿诺尔德和夏尔洛特。”

“这些规定对哪个孙女更有利呢?”

“我一直认为,”他说“这个案是围绕这个发现而发生的。”

确实,她看上去心情平静,面带微笑,又恢复了自信、从容的神态。

“我知。并且我承认,对此觉得奇怪。”拉乌尔

“我再问一句,贝尔纳先生。在您的事务所,从没有发生过秘密的事?”

妹俩和拉乌尔准时回到小城堡。见舒看见他们,又起双手,恼火地叫

“可是他们的生活并不富裕。”

“可是,当事人找上门来,与您谈,他们家的悲剧,您那些合作者都了解,因为他们要读契约,抄合同。”

晚上九,拉乌尔在鲁昂作了一次快速调查,很快在夏雷特街一家旅馆里,找到了公证所的办事员法默龙先生。这是个瘦个,有一张哭丧脸,穿一件黑呢衣,大礼帽。半夜,拉乌尔邀他到一家小酒馆喝酒。喝了酒就舞,和一个嚷的大块姑娘面对面起康康舞,兴奋极了。

“是的。”贝尔纳先生微笑“他甚至声称发现了重大秘密。有一天,我发现他激动异常,把一个装满金沙的信封给我看,兴奋得声音直颤抖,说:‘亲的朋友,瞧,这就是我辛劳的成果。了不起,对吧?’”

“从没有。”

“您和他谈过遗嘱上的条款吗?”

拉乌尔喜寻求冒险的乐趣,他问了那人的名字,就向贝尔纳先生告辞了。

“算我走运,拉乌尔老兄,天上掉下两万法郎…哼,我发誓要把它净净。我没有付灰之力,就捡了这么个大便宜。不过,这笔意外之财,我无权保留。这钱不净。我要和像你拉乌尔老兄这样懂生活的人一起把它吃光喝光。”

三天后,拉乌尔来到勒阿弗尔那家家公寓,卡特琳娜告诉他,她们两姊妹当天上午收到了贝尔纳先生的一封信,请她们次日下午回回狼湾。“有要事相告。”公证人说。

“没什么可了,”拉乌尔寻思“再在他上下功夫有什么用呢?我掌握的情况够多了,完全可以自由行动了。这家伙还有五千法郎要,要过半个月才会回利尔博纳。”

“不怕。”卡特琳娜肯定地说。

拉乌尔说:“是我让他这么办的。我也是为此来接你们的。我还是恪守诺言了吧。你们回去不害怕吧?”

“一个恶…是的,我是个恶。有奖债券?那是鬼话!有个家伙跟我相识,一天夜里,他来利尔博纳找我,给我一封信,要我在蒙泰西厄的卷宗里。我不愿意,对他说:‘不行,不行,我不能事。你可以从到尾查查我的经历…我清清白白,这样的事,一件也没过。’后来,后来…我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他给我一万…一万五…两万…我就失去理智了…第二天,我把信在蒙泰西厄的卷宗里。不过,我发誓不让这笔钱把我脏。我要把它吃光喝光…可我不能在新买下的屋这笔钱…啊!不能,决不能,我不愿把这肮脏的钱带到家里…先生,您明白吗?我不愿…”

“要是有人再袭击她们呢?”

拉乌尔还想掏更多的情况,可是法默龙又哭起来,绝望地着气,渐渐睡着了。

“我也一样。格尔森先生也觉得奇怪。在黎下葬那天早上我见到他,他本来准备来我这里了解…对,我约他次日来,谁知天他被害了。他写信通知我要来,这可怜的先生。”

“真是金粉?”拉乌尔问。

“怎么通知?”

“不容置疑。他给了我一撮。我觉得好奇,请人检验,确实是金。”

拉乌尔听了并不吃惊。

“说不上对谁有利。他更喜卡特琳娜。他并不隐瞒。因为她和他住在一起。他希望把庄园遗给卡特琳娜,她喜那个庄园。但他肯定知如何让两妹平衡。再说,他最后并没留下遗嘱。”

第二天又是吃喝玩乐,接下来的日天夭如此。成堆的人围着法默龙这个慷慨大方的人转,他的钱都在请这些人喝开胃酒和香上面了。不过在这帮人中间,他最喜拉乌尔。每天清晨,酒尽人散,踉踉跄跄走回旅馆时,他就拉着拉乌尔的手臂,抑制不住兴奋,跟他吐真情:

“贝舒,张着耳朵好生听,等会儿我破案的天才办法,你要努力理解,并且好好欣赏。家会议会很长,可能要开一个钟。但我相信结果会很可贵…我有这个直觉。张着耳朵好生听,贝舒。”

“一笔供他挥霍的横财。对呀!他好像住在鲁昂一家小旅馆里,过着逍遥日哩。”

“和公证人有约。”拉乌尔说“一次家会议。我也请你席。你不是家一员吗?”

“蒙泰西厄先生这个疏忽,您怎样解释呢?”

“天哪!很久了吗?”

他站起来,又说:

不过,两星期后,拉乌尔还是把这个心事重重,容易被人纵的人哄住了,用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掏了他心里的秘密。法默龙先生的下去,跪在大礼帽前,像是对它作忏悔似的,一边哭,一边结结了真情:

“真不可理解。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还要回来!”

“但他们的要求也不。再说,”贝尔纳先生笑着指“他们有时也碰上好运。喏,我的一个办事员,一个勤勉的老职员,节俭到了吝啬的地步,把钱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起来,买了一小块地,一幢退休后住的破房。有一天早上,他来找我,说要辞职。他告诉我,他买了有奖债券,赚了两万法郎。”

“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确切地说,是钻研炼金术吧。”拉乌尔纠正说。

“您也当过蒙泰西厄的公证人吗?”

“为什么?”

“谈过。我说来不算密,因为我已经告诉了格尔森夫妇和蒙泰西厄小。”

“两万法郎!”拉乌尔说,没有注意到这两个日期重合“对他来说,这可是一笔横财!”

“几星期以前…五月八号…我记得这个日,因为格尔森先生就是那天下午被杀的…”

蒙泰西厄先生的请求,以及一些次要的理由,我曾多次研究过它。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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