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或者您的一个朋友吗?”
“我们就知道会有人怀疑我们。真巧,幸亏我们有不在场的证据。”
“能证明吗?”
“无可辩驳地证明。”
“我们将予以审查。没有别的交待吗?”
“没有。可是我有个想法…或者一个问题请您回答,谁出卖了我们?您的回答可以澄清,因为只有一个人知道我们每周四点到五点来这儿碰面一次…只有埃萨莱斯…他本人经常亲自来这儿与我们商讨事情,埃萨莱斯死了,谁来揭露我们呢?”
“西蒙老头。”
“怎么!怎么!西蒙-迪奥多基斯!”
“埃萨莱斯的秘书西蒙-迪奥多基斯。”
“他!啊!无赖,我会找他算账的…不,这不可能!”
“为什么您说不可能呢?”
“为什么?因为…”
布尔赖夫思索了好一阵,他一定认为不便于说出来,接着他把话说完:
“因为西蒙老人同我们是一起的。”
“您说什么?”帕特里斯非常惊讶地问。
“我说,我肯定,西蒙-迪奥多基斯同我们是一起的,他是我们的人。因为他经常告诉我们埃萨莱斯的一些鬼鬼祟祟的阴谋活动。那天晚上九点钟,他用电话通知我们,埃萨莱斯点燃了旧暖房的壁炉,即将发出火星信号,他为我们开了门,当然装着抵抗的样子,让我们把他捆在门房里。也是他把仆人放了假并付了钱。”
“法克西上校没有像对待同谋人那样对待他…”
“这是演给埃萨莱斯看的一出戏,从始至终都是演的戏!”
“好。那么西蒙为什么要出卖埃萨莱斯呢?为了钱?”
“不是的,为了仇恨。他恨埃萨莱斯恨得直咬牙。”
“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西蒙是一个沉默不语的人,而且很久以来就如此。”
“他知道黄金藏在哪里吗?”德马里翁先生问。
“不知道,他找过,但没找着!他从没弄明白装有黄金的口袋是如何从地下室运走的,地下室只是一个临时存放的地方。”
“黄金是从这幢房子运走的。可是谁能说这回不是这样呢?”
“这回我们派人从外面监视,从各个方向监视,这是西蒙单枪匹马所不能办到的。”
帕特里斯又说:
“您对西蒙还有什么更多的情况吗?”
“没有了。啊!不过,他有件事很奇怪,出事的晚上的前一天,我收到一封信,是西蒙写给我的,向我提供了一些情况,信封里还有另一封信,肯定是弄错了,信看起来很重要。”
“那封信上说些什么?”帕特里斯不安地问。
“关于一把钥匙的事。”
“您可以说得更详细些吗?”
“信在这儿,我准备还给他,一直替他保管着。喏,这就是他写的,…”
帕特里斯接过信,他很快就看到他的名字,正如布尔赖夫说的,信是写给自己的,而他没有收到。
帕特里斯:
今晚您将收到一把钥匙,它可以打开通向塞纳河的小街上的两个门,一个门在小街的右边,那是你爱的女人的花园门,另一个是在小街的左边,我请你在四月十四日上午九点去约会的花园门,你爱的她那时也会到那里去。您将知道我是谁以及我要达到的目的。你们两人都将叫我讲有关过去的事情,这些事实将使你们亲近起来。
从现在到四月十四日,晚上会有一场搏斗,斗争将是可怕的。如果我倒下去了,那么你所爱的人必将面临最大的危险,保护她,她一刻也不能离开你的保护。如果我有幸活下来,你们将享受到我长期为你们谋划的幸福。
请接受我全部的爱
“信没有署名,”布尔赖夫说“但是我再说一遍,这是西蒙的笔迹。信中讲的女人,就是指埃萨莱斯夫人。”
“可是她究竟有什么危险呢?”帕特里斯不安地说“埃萨莱斯已经死了,没什么可怕的了。”
“谁知道呢?他可是一个很残酷的人。”
“他可能把复仇的任务交给谁了呢?谁会继续干下去呢?”
“我一无所知,不过要当心。”
帕特里斯没再听他讲,他急忙把信交给德马里翁先生,不想再听下去,匆匆地走了。
他跳上一辆汽车对司机说:“雷诺瓦街,快。”
他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仿佛西蒙提到的危险已降临到柯拉丽的头上,敌人趁他不在家的时候袭击他心爱的人。西蒙不是说“如果我倒下去了,谁能保护她呢?”这种假设已经部分成为现实,因为西蒙已失去正常思维。
“瞧,怎么,”帕特里斯喃喃地说“我真傻…是我自己想象的…毫无道理…”
可是他还是越来越感到不安。他想着西蒙老头有意告诉他,这钥匙可以开柯拉丽花园的门,就是为了让他帕特里斯在需要时可以随时进去,直到柯拉丽身边进行有效的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