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当面给您复述一遍。”
“很好。那我也就不耽搁你了。赶紧去追凶犯吧。”
“您呢,赶紧治好踝骨。”
“等一下!最后一个问题:蒙代伊夫人是否已经找人替补了她的用人?”
“没有,还没有。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这么想了一下。”
在都德维尔走了之后,罗平又倒了一点香槟酒,然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而这往往会把他引到最大胆的行动之中。蒙代伊已经破产,这似乎是肯定了的。可是他如此地挥霍无度,难道只是为了图快活,还是想让朋友们赞赏?他是否会被一位讹诈者放了血呢?“信…他信守诺言…”难道这谜语般的句子不正开始表示了在假设的勒索敲诈之中的某些确切的东西?
蒙代伊畏惧某个人。也许他已经受到了威胁,但他宁愿缄口不语。他妻子一无所知,也不去找警方保护。他的神秘的对手肯定已经警告过他:他会来找他算帐,如果他打算不再付钱的话。所以,蒙代伊,当他听到有响声时,就毫不迟疑地下了楼,他相信自己的体力还能坚持住,他无疑相信躲在暗处袭击他和开枪射击他的那个人不会是别人,只能是恐吓信的那位作者…
“嘿,轻一点,朋友。”罗平在想“好啦…好啦…这香槟酒是不是有点上头?…这五十法郎的钞票,你是用来干什么的?…因为最终它也要扮演一个角色…可是谁又知道呢?一个关键的角色…可是特别是这封该死的信…如果我能把手伸过去呢…”
他大声地说了起来:
“这很简单嘛,我只要再去一趟那里嘛!”
因为这一想法有点近乎疯狂,他高兴得不得了。确实如此!应该提前进行搜查,找到信件,要在韦贝尔之前读到它。副总探长只关心它的内容,因为他不是非常狡猾的。罗平很清楚,笔迹、书信格式、纸的质地,还有其它很多的细节会为他提供很多线索,而对这一切,警方是不会给予足够的重视的。此外还有其它的事情:钞票应该放回原处去。尽管它与任何其它的五十法郎的钞票没有什么两样,但还是要保存这张原始的,是由于它的序号的缘故。这个号码也许对蒙代伊来说是个标志,是对记忆的掌握,它可以使他对某件重要的事保有记忆。这也许是一把打开密码的钥匙:只要他一回家,蒙代伊马上就要查验钞票是否存在。一定要麻痹他的警惕性。
“啊!贝阿特里斯,”罗平叹息道“如果您没有这么阴郁的神情,我向您保证,我肯定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家里。”
在夜幕降临之时,贝尔纳丹又来了。
“告诉他,我不需要他。”罗平吼道“我已经看到过一次他怎么行动了。这已经够了。”
阿希尔,他什么都会做,长时间地为他按摩踝骨,只是不用力。他在用一种在很早以前被誉为土法接骨良药的一种神奇的油膏,它可以治愈韧带的轻度扭伤和肌肉的损伤。罗平觉得轻松了许多。
“如果先生同意睡一下的话,现在,我保证您明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很好,医生。”
可是,在晚上十点钟刚过,罗平就在旺多姆广场叫了一辆出租马车,让它把他拉到特立尼达去。他远远地注视着蒙代伊的豪华住宅。百叶窗是放下来的。整栋房子好像已经睡着了。“这很正常,”罗平在想“这个不幸的女人已经被所有这些激动不已搅得精疲力竭了。此时,她应该已经吃下了安眠药。我可以充满信心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