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地说:“莎姗太太有一位情夫。”
埃都因跳了起来:“你疯了!就她那个样子!”
“母女两人每个星期天都要外出散步。四月份倒数第二个星期天,有人在弗斯若伯兹林子里碰到她们与一位先生在一起。一周以后,也就是两周前,又有人在沃尔松看到他们三人在一棵树下吃点心。这位先生名叫拉斯科。在加尔什往巴黎的方向,离圣居法林子不远处有一幢房屋,房子名叫‘陋屋’,我在那儿隔着花园的篱笆看到了他。55岁模样,身体瘦弱,长着灰白山羊胡须。”
“这点情况不算多。”
“他的一位邻居,瓦杨先生,是车站工作人员。他能告诉我更详细的情况。今晚他陪妻子去凡尔赛看一个生病的亲戚了,我在等他回来。”
两人沉默地坐等了几个小时。维克多也不多说话,他有些昏昏欲睡了。埃都因不安地抽着烟。
终于,零点30分的时候,瓦杨先生来了。他一进门就嚷道:“拉斯科老头,我认识他!我们两家相距不到100米。一个怪人,从不收拾自己的花园。有时夜里还有一个女人钻进他房子里,在里面呆上那么一两个小时。他呢,从不外出,除了礼拜天去散散步,还有每周去一趟巴黎。”
“哪一天?”
“通常是礼拜一。”
“那么这个礼拜一呢?”
“他去了,我记得的,他回来时是我检的票。”
“几点钟?”
“还是那趟车,晚上6点19分到加尔什。”
两位警察互相看看,埃都因问:“以后你又见到他了吗?”
“我没有,但我妻子看见了,她是送面包的。她说礼拜二、礼拜三这两天晚上,当我值班时…”
“说下去。”
一有人在‘陋屋’周围游荡。拉斯科老头养了一条小狗,狗一直叫个不停。我妻子肯定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戴鸭舌帽,灰色鸭舌帽。”
“你妻子没认出是什么人吗?”
“没有…”瓦杨欲言又止。
“你妻子还在凡尔赛?”
“要到明天才回来。”他的话讲完了,便退了出去。
探长想了片刻总结道:“我们该早点去拉斯科老头家看看,不然的话,第四名盗贼恐怕也要被盗、了。”
“到那幢房子去转一圈。”
他们静静地沿铁路走着。铁道线空荡荡的,笔直地延伸着。然后他们又走上一条两边都是小别墅的公路。星光从纯净的天空洒下,夜色温和而宁静。
“到了。”维克多说。
首先是一道篱笆,然后是一道矮墙,墙上装着栅网。透过栅网可以看到一幢两层楼房子,楼上并排着三扇窗户。
“好像有灯光。”维克多悄声说。
“是的,在楼上,中间那扇窗户,窗帘大概没拉严。”
另一道更亮的光在右边窗户里闪了一下,熄灭了。然后又亮起来。
“奇怪。”维克多说“狗并没冲我们叫,但我看到狗窝就在那里,离我们很近。”
“大概被人宰了。”
“谁干的呢?”
“前两天的游荡者。”
“这么说他是今晚动手了…我们沿花园向后转,后面有一条小街…”
“你听!”
维克多支起耳朵:“不错,里边有人在喊。”
这时又突然响起别的叫喊声,闷闷的,但能清楚地听到。接着一声枪响,是从有光亮的楼上传来。又是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