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要您能找到‘某个人’合作!”
“‘某个人’?”奥拉斯问道。
“是这样,警探告诉我,这是他们对一个玩世不恭的家伙的称呼。他有时跟我们一起干。他的名字,我们不知道,就连他的真实的外貌特征我们也不清楚。这是一个上流社会的男人,好像是一个很富有的王公贵族。他总是以特别的方式行动的。他强壮有力,又难以置信地灵活。此外,还有那任什么东西都无法干扰的冷静…可是他在什么地方呢?…噢!注意…昂格尔曼男爵明天在他的圣奥诺雷区的豪华宫邸举行一年一度的狂欢节,他会邀请全巴黎的社会名流参加的。肯定这‘某个人’会出席。您将发现他并让他对您的事业产生兴趣。”
“那么,您就到这儿来啦?”奥拉斯说“那么,因为您看到我摔倒了一个竞技者,在做善事,和与人决斗击蛋壳,您就以为:‘这就是那某个人’啦!”
“是的。”美国女人回答道。
“那么好吧!小姐,我确实是那个‘某个人’,而且愿意尽全力为您效劳。”
“谢谢。那么我就开始吧。您了解一些我刚才跟您提及的美国案件的情况吗?”
“马克-阿莱米的案子?一点儿。”
“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有关这一案子的一篇文章,是一位女人写的。”
“是的,是我,帕特里希哑-约翰斯顿。”
“祝贺您!”
“毫无保留吗?”帕特里希娅问道。她对这种赞赏的语调有所警觉。
“不,有个保留:文章写得太好啦,文学色彩太浓重了,而且也太过于发挥了。关于犯罪的题材,我还是喜欢平铺直叙,而不是‘叙述’,不是修饰润色,不要去追求效果,也不应该有戏剧性的变化。警探小说令我打瞌睡。”
她微笑了。
“这跟阿莱米先生给我的建议完全相反。我曾经做过他的秘书。但是关于激情,是我从他那儿学到的。”
她简单明了地叙述了事实。他认真地听着,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她。当她结束时,他说:
“我现在完全明白了。”
“我的解说比我的文章更清楚?”
“不,可是您是用嘴把它说出来的,而您的嘴唇又是那么地迷人。”
她又一次地脸红了,不高兴地咕哝着:
“啊!这些法国人…总是这样…”
“总是,小姐。”他平静地说“我真的只有说过我很爱她之后,才能敞开心扉地与女人交谈。这是一个光明正大与否的问题,您是知道的。现在先让我对您的美貌、您的肩和您的唇表示爱慕之意。好啦,有什么东西困扰着您呢?”
“一切。”
“自从朴次茅斯的第四次犯罪之后,没有出现任何新情况?”
“没有。”
“没有丝毫迹象?”
“没有。我到巴黎快三个月了,三个月来一直就未找到任何线索。”
“这是您的过错。”
“我的过错?”
“是的。您只从偶然间给您提供的事实中汲取了一部分事情真相。”
“我汲取了人们所能汲取的一切事实。”
“没有。证据是,在听您解说时,我本人得到得更多一些。所以,如果您不顺利,这完全是您的错误造成的。您有疏忽和思想上的怠惰。”
“我在哪方面疏忽和怠惰啦?”帕特里希哑受到了冒犯,不快地质问道。
“您过急地接受了关于波尔-希奈尔这个名字的解释。希奈尔是:‘道德败坏者’。那么,您就由此得出结论,认为波尔-希奈尔是:‘道德败坏的波尔’。这是模棱两可的解释,太过于简单化了。您应该深入到现实当中,想一想亚森-罗平过去是怎么做的。您认识他吗?”
“像大家一样,通过读有关他的业绩的书认识他的,但是,就他本人来说,我可能还不认识他。”
“您失去的太多啦。”奥拉斯非常严肃地说道。
“他做了些什么?”她惊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