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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四分钟的安排(2/2)

“一定要见见安田。”想到这里,三原立刻实行。下午的光透过玻璃窗,把安田辰郎的办公照得非常光亮。安田辰郎接过了三原的名片,从容不迫地带看微笑,招呼客人座。

饭庄开店营业大概不会早。果然,三原到达赤坂区的“小雪饭庄”时,八重正在打扫店铺,上还穿的是短裙

“安田辰郎先生?噢,他是什么职业的?”

“上次,也许是我一时疏忽,忘记记下来,那位客人叫什么名字呢?”

“啊呀,实在失礼。”八重红着脸说。

“你不必担心。不会对这位客人有什么麻烦,只是为了参考,打听一下。”

三原抓住了这一“怎么,安田先生看了好几次手表吗?”

“没有站。”八重立即答

“安田为了什么要这样呢?”三原在心里提这个问题,又自己拟一个假说。

安田一再挂念着时间,不停看表。这现象,能够单纯地解释是为了赶车吗?他把时间算得这样准,是不是另有所为呢?是不是为了要合那四分钟的时间呢?

“可不是,看了好多次,从吃饭的时候就看起了。”

“吃完饭,安田先生说,他要去镰仓,能不能送他一程到车站,我和富就去了。”

八重望着三原。

“三四年的客人。每次来大都是阿时招呼他。”

三原的脑海里浮现自己在昨天晚上画定的时间表。十八十二分的车,在十八零一分开月台。安田既然看到了在第十五号月台上的“朝风号”三个人显然是在列车站前赶到的。三原心想,这一很要

“这样的猜疑别人,未免过分了吧!”三原的内心曾经一度谴责自己。可是不行,有了这样的线索,岂能弃之不顾,一定要把这一猜疑调查清楚。

三原会到八重的意思,才这样说。饭庄对于顾客一向很重视,所以八重的慎重是可以了解的。

他先盘算几名目击者。两个是“小雪饭庄”的女招待,一个是常到饭庄的客人。这个客人说是要去镰仓,央求两名女招待到第十三号月台上给他送污,于是看到搭乘“朝风号”火车的佐山和阿时。这是三原到福冈差以前,从其中的一个女招待八重那里听到的。现在,似乎应该多问一问这件事情的经过。

“那位安田先生曾经要你和富到车站去送他,是临时决定的吗?”

这个叫妄田的人,是为了特意让八重和富看到佐山和阿时上了“朝风号”特别快车,在不知不觉间使她们成为亲得见的证人。

“是的,天夜上,安田先生到饭庄来,约定第二天下午三半钟在银座见面。”

“是啊,安田先生在银座请吃饭的时候,才提起的。”

那职员看到这样,便说:“单用说,还是说不清楚。还是用纸把要写下来吧。”

“他叫安田辰郎。”八重低声说



事情就是这样的,为了要看到“朝风号”列车,既不能到在这四分钟之前,又不能到在它之后。如果去得早,安田就必须搭乘十七时五十七分开的前往横须贺的车

“噢,你倒是很注意时间。”

说着,他在纸上画了一份时间表,给三原。

“是呀。月台上的电钟刚刚要指着十八。”

“是安田先生,好。”三原讲了这句,便沉默下来。也许是在考虑该怎样询问第二个问题,也许是在考虑别的事情。

三原回到警视厅,望着这份时间表,又从屉里取便笺,用铅笔详细画图。

一七·四九->一八·三零(朝风号)┌─────────────────────────┐│第十五号月台││第十四号月台│└─────────────────────────┘│四分钟│一八·零五->一八·三五一七·四六->一七·五七│…│一八·零一->一八·一二┌─────────────────────────┐│第十三号月台│└─────────────────────────┘果然,这样一画,就完全明了了。第十三号月台上的第一七零三号列车,在十七五十七分站;下一班的第一八零一号列车,于十八零一分到站。这期间,果然有四分钟的空白时间,虽很短促,面前却是什么车辆都没有,可以看到“朝风号”

“是安田先生。安田先生说,那不是阿时吗?用手指给我和富看。”

“原来如此。是饭庄的老主顾吗?”

如果去得迟,下一班列车已经在十八零一分到站,又无法望到“朝风号”列车。安田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张望手表,不就是为了要抓住这四分钟的时间吗?

三原完全陷思考中。他别了八重后坐在公共汽车上时,也是一路苦想。

“在日本桥那边,据说是买卖机械工商。”

“三半钟。后来呢?”

“对了,”八重

“这么说,他跟阿时应该很熟了。我再问一句,是谁第一个在月台上看到阿时的呢?”

“十八十二分去横须贺的车。”

“你们到车站的时候,列车还没有站吧?”

要是这样,曾看见佐山和阿时搭乘“朝凤号”列车的日击者,必须在这四分钟之间,偶然站在第十三号月台上才能看到。

“可是,像这样的偶然,就真是偶然吗?”对于这样的偶然发生怀疑,当然还没有确实据。不过,只有四分钟时间的偶然,使三原生了极为复杂的想。

三原这时发现,这些目击者的证言有着重大作用。因为“我们亲看到佐山和阿时迎喜喜地上了‘朝风号’列车”这句话,几乎已经成了两人确属情死的唯一的证言。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真是太偶然了。”三原想

“这么说,大概是在十八以前几分钟到的。”三原本来是自言自语,八重也接过去说

得要领。

“怎么,在银座吃饭?这次吃饭是事先决定的吗?”

在客观上能证明两人有情死可能的证据,只有这一件事:除此之外,全无其他的表面证据。据说,佐山和阿时都有人,可是谁也没有见过他们的人,而现在,能够证明他们在一起的,只是这几个偶然在这四分钟内站立在第十三号月台上的目击者。

“打扰你了,”三原讲。“上次见面时,你曾经提到,你同另一位同伴到东京车站去送客,看到了佐山和阿时。”

“那时候啊,”八重侧着想了一下说“对了,我问他搭几钟的车,他说,想搭十八十二分去横须贺的车,现在是五三十五分,到车站去正好合适。”

过了一阵,三原带着微笑又开了。

“是因为安田先生坐在汽车里去车站的时候,看了好几次手表,我心想,能够赶上十二的车就好了。”

“那时候是几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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