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不重要,总之跟你毫无关系。但是,只有你才能救他一命。从你刚才接起电话开始,就注定是这样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听好,我绑架了一个小孩,但基于某些原因,无法向他的父母索要赎金,所以希望你来买单。懂了没?”
女人没有回答。不知她是惊得说不出话,还是在若有所思。
长长一段沉默过后,我开始感到不安。就在这时,女人开口了。
“呃…那个孩子,跟我们非亲非故,对吧?那为什么,我们还得支、支付那个…赎金?”
哈哈哈哈,就弄糊涂了吧。也难怪。
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我选中你只是巧合,你就当是走背运,自认倒霉算了。乖乖准备好三千万元,这是我要的赎金。”
“三千万…我哪付得起这么一大笔钱?”
她会这么回答,也是意料中事。
“你要是不付钱,孩子就没命了。”我压低声音,凶神恶煞地说。说这句话的时候,背上掠过一阵战栗的快感。真没想到,恐怕吓别人竟是如此有趣。
“可是,可是,那孩子跟我们没关系啊。”
“啊呀,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不是自家骨肉,就算被宰了也无关痛痒?”
“我没有这么说…”
“从明天起,最多只能宽限三天。你利用这三天准备好赎金。等钱筹齐后,就在《朝日新闻》、《读卖新闻》、《每日新闻》的寻人栏登出启事:‘太郎,彼此有缘,请速联系。’要是届时看不到广告,我就杀了小孩。”
“怎么这样啊…太残忍了!”
“如果不想落得这般收场,你就准备好赎金。先跟你讲清楚,要是去报警,小孩也一样没命。他的尸体会在海上被发现,我会明白告诉他,他惨遭不幸,都是因为你见死不救。”
“等、等、请等一下。我…我要和外子商议商议。”
“你要跟老公商量还是怎样,都随便你。只要不报警,乖乖出钱,我一概没意见。等到孩子平安回家,他的父母一定对你感恩戴德。那就这样了,以后再联系。”说完,我径直挂断。
掌心已经渗满汗水,我用毛巾擦去。
如此,孩子的性命就从我手上转移到刚才那女人那里。是听命准备赎金,还是向警方报案,由她拿主意就行了,和我再无干系。
电话真是种恐怖的工具。刚才我还是被恐吓的一方,现在却站到了完全相反的立场。而且我们之间全都素昧平生。
那女人会怎样做呢?或许还是会选择报警。从她刚才的反应来看,她丝毫不认为这只是个单纯的骚扰电话,但也说不定和老公商量后,对方随口一句“是谁在恶作剧吧”就打发了。
从明天起,这三天的报纸有看头了,我想。我俨然已是冷眼旁观的局外人。
一连三天,我每天都浏览一遍《朝日新闻》、《读卖新闻》和《每日新闻》的寻人栏,但并没有找到“太郎”的字样。这也是意料中事,普通人不会因为一通恐吓电话就当真准备赎金。
我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暗自思忖,不知绑匪下一步会如何出牌?或者这其实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就此悄无声息?
我一边走一边想,刚踏进家门,电话应声响起。时机掐算之准,就像有人躲在某个地方盯着我一样。
“喂,是川岛先生吗?”
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又是那个人。
“干吗?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哎呀,别这么冲动嘛。看来我们的交易算是黄了,这三天你终究没登启事。”
“这不是废话吗?”
“嗯。那么,虽然觉得很可怜,那孩子的性命也就到今天为止了。这么讨人喜欢的孩子,唉,真是可怜。”
“既然可怜他,何不手下留情,送还给他父母?”
“那可不行,那我不是白绑了一场吗?”
“到这个地步,怎样都没区别吧?横竖都拿不到钱。”
“这次的确是这样,下次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