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像在看什么讨厌的东西。“你是说症状在恶化？”两个主妇模样的邻居在一旁议论着。
“啊？”
“真
得
来啊。”我的意识中并没有反省昨晚行动的意思。从
理上我明白那是异常行为，却无法把它放在自己
上去评价。这意味着今后我也有可能去同样的事。“你想把狗杀死，割下脑袋？”她皱起眉
。“听说不是小偷
的，一定是有人被狗叫惹恼了才的。”狗被长链
拴着，链的长度能让它在整个停车位跑动。我一靠近，它叫得更响了。我听见公寓的某个房间关上了窗。我顿时没了
。回到车间，我在传送带和机
的包围中找了把椅坐下，打开刚开始看的宗教书，等着上班铃响。这时女事务员走了过来：“成濑，电话，是外线。”我自问为什么要
得那么绝？我不光用扳手砸死了那条狗，把尸
拉到空地后，还用锯割下了它的。想到它傲慢的主人看到这脑袋时的反应，我兴奋得浑一颤。我说：“我想画画，可怎么也无法下笔，脑
里一
儿灵
也没有，只是在贴着白纸的画板前发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碰这钢琴。”今天早上路过那家一看，一片哗然。看
闹的聚了一群还没什么，居然把警察也招来了。成濑纯一无论如何
不了这事。别说割下狗，连杀狗也不到，不
怎么想，那都不是正常人的事。“没有理由，只是
了想的。”我放下书站起来。她转过
快步走开，简直像在说：可不能跟这
男人一起走。我知她们私底下说我“恶心”因工作关系不得不说话时也绝不和我对视。看着她摆着长发的背影我想，要是能使劲掐她脖该有多痛快。电话是橘直
打来来的。她开门见山：“我看了新闻…”“没错，并且在加速。京极不让我画画，而想让我弹琴。我觉得这
力量在一天天加大。”在员工
堂吃午饭时，我得知杀狗这事比想象的闹得更大，居然上了电视新闻节目。大概是割下狗这一残忍的情节有新闻卖。若只是发生在狗
上也就罢了，这是我的心里话。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有这样的想法：那些没有生存价值的人，脆杀掉好了。“可以。”我放下电话。想到必须解释昨晚的情况，心
一阵郁闷，但又觉得可以完全敞开心扉，这也是事实。前几天的事还无法释怀。“没那么悲观。你还在记日记吗？”
“哦？”另一个主妇压低了声音“那狗是够吵的。”
“事实上是这样。”我详细叙述了昨晚的情形。她似乎能理解狗叫声吵得人恼火这一
，但当我说到杀狗、砍时，她眉
锁。“话又说回来，也太残忍了。尸
被扔在后面空地上，不知是谁发现的，幸好不是我。”“就是。
成这样让人恶心，可想到以后夜里不会再那么吵了，还真是松了
气。”34
“就是呀。”
电话那
传来一声长叹：“果然是你。事发现场在你家附近，我有些怀疑才打的电话。”“我直接去你那儿。八
左右可以吗？”“说是谁也没看见。以前好像有人投诉过狗太吵，那人是不是可疑？”
我打开栅栏，狗开始狂吠，没准真是疯了。脖
被拴住了，它用两条后
支着站着，对我充满敌意。“好喝。”直
夸完红茶的味，
上切
正题“为什么要这么，能告诉我吗？”“然后？”
我站在那
人象外面。有个停车位上没有停车，放狗窝和小孩玩的秋千。晚上，她如约而至。我拿
坐垫，端下班路上买回来的红茶。“狗的事儿？”
播音员的话沉
我心底。异常者——如果我被抓住，无疑会被贴上这个标签。要说是看门狗，这狗
小，是条黑
的杂狗，正吐着长
叫个不停。我觉得可笑，这家人不可能听不见这么大动静，大概总是这样，习惯了。这可起不了一看门的作用。听到这儿，我离开了，朝车站走去。
“警察认为是对狗叫的报复，或者是异常者所为，
情况正在调查…”“就是呀，要是看到狗脑袋在那儿
着，还不得
过去。”我右手拿着扳
，看看四周。正是
夜，大家对这条狗已经绝望了，看样不会被人看见。外机在响。
母天，上班的间歇，我好几回看着自己的手，被油污染红的手时而看起来像染上了血——但这不可能，昨晚回到房间后，我已经用
皂洗净了。也许已经没什么奇怪的了，那么多血沾在手上我居然毫不谎张，还没忘记从容不迫地洗掉沾在门把手上的血。它呢，不想了。总之，现在只有直一个人站在我这边。“有线索吗？”
我扬起扳手，一下击中它的额
。它立刻倒下，四痉挛，叫声上小了。我想到往日里它的可恨，不能就此罢手，就又给了它一下。“今晚能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