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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老师4(2/2)

可不光她宿醉时白天电话打不通,川上对照自己之前躲在她房里的经验,不禁疑心再起。由于没有人替她作证(即使是伪证也好),更令他耿耿于怀。

这期间,要瞒住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让川上又不禁懊悔了起来…

分不清是打架还是留下的伤痕布满川上的手臂和后背。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女人尖锐的长指甲划一条条浮的血痕,总要好几天才能完全消退。

月薪八万、实际收不满七万的川上,当然不可能一下凑到那么多钱。尽如此,一开始他还乖乖地奉上偷攒的私房钱。可是次数一多,他也应付不来了,只好预支银行的福利金或向朋友借。跟文往刚满半年,他就已经开始挪用公款了。

奔向穷途末路其实也不坏,有类似殉情的瞬间快。不顾一切地往火坑里,其实也蛮快活的。然而,这些都要建立在互信的纯基础上,明知被骗还这么想,未免太一厢情愿了。

可他又看到了架上的打火机,牌级,如果是新货,大概要一万圆。文说那是公寓理员来收房租时忘了带回去的。打火机之后是领带夹,他在卧房角落,榻榻米和墙之间的隙发现的,这次的看起来没那么贵,却是年轻人喜的款式。

不过,文嘴上还是会关心一下:“没问题吧?我可不想造成你的困扰。”

可是,就算如此,他还是没办法轻易与文分手。不,应该说正因为有这样的怀疑,反而让他更迷恋文。说白了,那时候的川上正恋期。

但文死不承认,她称:“就是你的!除你以外,我没跟任何男人睡过。”

川上是跑外务的,一整天都在拜访客。不只客的存款全数给他打理,有时候还要替客申请贷款。只要金额不大,暂时挪用一下不成问题。如果真有个万一,因为是偷偷借的,又是他还得起的金额,因此只要想办法在调职前神不知鬼不觉地补回去就好。当然,他不会等事情穿帮了才理,要得漂亮一

除了刚刚讲的那些件和电话没人接,文肤上还有令人怀疑的痕迹。这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最容易看的地方是文的脖上有红黑,偶尔还会现在背。川上一问起,文上嘟起嘴反驳:“还不是你的!你那时候太忘我了,事后当然不记得了。”一开始,川上想:是哦,或许是这样。可有段时间明明连亲嘴都没有,她的背还是现了青紫的斑,而且斑痕迹很新,应该就是昨晚或前天晚上留下的。

看来文真的有其他男人。她越是隐瞒,川上越觉得那是事实。这关系若继续下去,不知接下来会怎么样。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会败名裂。

反复的猜疑和解释,只让川上的疑惑越来越。虽然他已经决定要终止这样的关系,却迟迟没有采取行动。

却满不在乎地解释说:“表弟上次来这里时说累了,就睡了一会儿午觉。”看到川上狐疑的神,她还很不可思议似的笑了笑,说:“你是想歪了吧?以为我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傻瓜,我才不是那女人呢!”话刚说完,穿着睡衣的她上张开双臂,从正面扑过来。她个,力气也不小,一使劲儿,川上就完全被她制伏了。

于是,有一次川上试着狠狠她的房,结果文上大叫,还了起来。“你在什么?怎么能在那地方留下记号!”她目光凶狠地瞪着他“大家一起洗澡的时候被看到的话,会有多丢脸!”她还说:“还有,万一生了病,都不好意思去看医生了。”

因此,当文向他要钱时,他都会想办法满足她。那些钱可不是月给的,举个例好了,文说上班穿的洋装或和服很破旧了,想买新的;或是客人付不酒钱,她正愁不知要怎么补贴;或是朋友想开家小吃店,资金不够,不知如何是好,可不可以借一给对方?诸如此类的借不一而足,每个月她都会向他要五万到十万。

然而,随着金额越来越大,文还是会担心。“你没用银行里的钱吧?”

在床榻旁发现遗落的领带夹可是非同小可。会把领带夹取下,当然是为了解领带,偏偏它落下的地方又在床边,叫人忍不住在脑海里描绘一连串脱衣动作。

“哪里,不用担心。”他如此说

川上试着慢慢疏远文。借去打小钢珠从家里来,其实是乘租车奔向文家的次数变少了。下班后也不再绕去“Lullaby”了。那家店里放的不是哄孩睡觉的摇篮曲,而是来自地狱的魂乐。

他曾在文的房间里看到过男用太镜。她解释说那是表弟忘了拿回去的。文中的表弟好像在某家电批发行工作,偶尔会开着小货车或托车顺绕来这里。川上没见过他,听说是她阿姨的儿,年仅十八岁。

但不川上怎么质问文,文总是信誓旦旦地说:“绝对没有这事,其他店怎么样我不知,但我们肯定不会。”她决否认。虽然他还是有所怀疑,可对方不承认总比承认要让人兴吧?此外,被妒意过滤的激情更让他对她又又恨、难分难舍,刺激极了。

这下却换文不肯放手了。两人每次见面都会吵架,她一脸委屈地揪着他问:“最近都不来找我,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我还想问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呢?!川上心里这样想,可文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不过文的钳制攻击到中途总会变了质,化为煽情的挑逗。如此大起大落的过程实在是妙不可言。

总觉得妈妈桑和她那帮朋友是串通好,为她圆谎的。疑就是,妈妈桑一看到他,上冲过来,劈就说文昨晚住在我家什么的。其他小也是,他连问都没问呢,对方就主动提及这些事。时机也未免太巧了吧?让人觉得很刻意,不免起疑。说不定妈妈桑和小都是她的同谋,她们一起制造不在场证明,互相掩护,他心想。有一次,他刻意不着痕迹地问某个谙此的男人,结果对方笑着说:“这是她们的惯用伎俩。一方面让小方便周旋于不同的客人之间,一方面防止有人到店里闹事。”

上一开始还真的相信了。她约没来的隔天,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的理由他也可以理解。可一次两次之后,他觉得有奇怪。

“我才不会那么蠢的事呢!”他笑着说,可实际上已经了。

可川上越跟文往下去,越是患得患失、心神不宁。

那脖和背上的痕迹还不是一样?文却不提这个,一咬定是川上的,毫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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