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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2/2)

曾经搭过这辆车吗?是什么时候呢?为什么会搭呢?

“不太常开,只有跟朋友打尔夫的时候会开。太久没开,提心吊胆的,怕自己会发生车祸,不过还好只是脏座位而已。”江岛滔滔不绝,完全恢复原本自在的模样。

“没关系,不用客气。”江岛车内,发动引擎,车灯刺的光线让慎介的脸皱了起来。

“我很冷静。”

“被害人跟家属没办法接受吧!”

“你的话跟喝醉的人说的一样,那些家伙老是这么说,我没醉…”江岛回到车库,打开宾士的车门。

正确来说是甲片,那女人也装了同样的东西。

慎介慌张地弯下了腰,在座椅下探找着,光线的昏暗让他找起来更加困难。

社长千金呢?”

他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夜的街,对向来车的车灯陆续逝,慎介专注地凝视着这些景,意识逐渐模糊不清,简直就像是被人眠似的。

眠——

江岛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

“事故的被害者当然会不满,可是啊!慎介,这就好像掷骰一样,偶尔会掷现不好的数。目前日本大概有七千万个人有驾照,车的数量包括机车大概有八千万辆,有这么多车在日本各地的路上行驶,在这状况之下,当然会有意外事故发生啊!就像是在洗脸盆里放几十颗弹珠,不会彼此碰撞才是怪事,所以车会相撞也是当然的,有人开车撞人,就会有人被车撞。慎介你的情形,只是刚好成了撞人的那一方,整个事件就不过是如此。”

江岛突然大幅转动方向盘,慎介的因离心力倒向一边,他用右手抓着座椅上的扶手,试图稳住

当慎介从斜后方望着江岛的脸时,产生了一奇妙的觉,既视再度现了,他觉得前的场景似曾相识,就像现在这样从后座看着江岛。然而,这应该是不可能的才对,虽然以前搭过他的车好几次,但是自己每次都坐在副驾驶座上。

慎介舒适地靠在椅背上翘起了脚、想着不知有多久没像这样搭乘江岛的车,当他还在“Sirius”工作时,曾经有好几次坐江岛的车回家。

引慎介目光的是它的颜,略带紫的银,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个颜,时间不是太久以前,到底是在哪里呢?

“社长的女儿?不知。”江岛苦笑,偏着说。“不凑巧地,我也不知社长的名字。”

“欸,慎介!该结束了啦!你真的想太多啰!你到底要背负着过去到何时啊?比起这些事情,应该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吧?你的尾酒学得怎样了?”

是成,没有错!慎介清楚回想起成在这块甲片涂上各的样,这的银,是她最喜的颜

“我不过是客观地陈述事实罢了。要是每年都有一万个人中一亿元的彩券,全日本就会大了,然而通事故却不是这样,本没什么好稀奇的。”

当那块碎片在他手掌上去时,他突然想起那是什么。

“前几天我老婆打翻果,座位脏掉了。”

是女人的惨叫声。

你和成见过面吗?正当他打算这么问时,车又突然急转弯,慎介手掌上的指甲在这瞬间掉落了。

江岛和成虽然不是不认识,但毕竟也是透过慎介才认识的,慎介无法想象成会在他不知情情况下和江岛见面。

“木内先生的未婚妻?嗯,我不知。刚刚我也说过了,我们是因为当时的车祸才认识的,至于他的私生活我并不清楚。”

慎介陷沉默,接着江岛噗哧一笑。

“你太太也会开车吗?”

“我现在该的事,就是让那些原本无法接受的事,变得能够接受。”

“每年大约有一万人死亡,如果是总人数一亿人的话,等于一万人就有一个人死亡。平均每四十秒发生一起通事故,从比例来算,每五十分钟就有一个人死亡,而且这些还是平均值,与车的频率因人而异。讲得极端一,每天晚上慢跑的人遇到通事故的机率,远比刚生下来的婴儿的机率还要,当然也会因居住的地区有所不同。以往通事故发生最多的地方是北海,第二名是知县,东京当然也排在前几名。住在这些地方的居民,要是同时间有很多人外,或许每二十秒或三十秒的就会有一个人死亡。”

“上原,社长千金的名字是绿。”

想到这个词汇的时候,为什么会想起瑠璃睛呢?在那栋天大楼的房间里,被她凝视的时候动弹不得,那就是眠吗?

慎介没有表示任何回答,虽然江岛是为了快让他忘记车祸才说这些活,但他却认为毫无意义,因为他自己本就没什么印象。

“我完全没听过。”江岛肯定地说。“这又怎样了?和我,或者是和你有关吗?”

宾士从车库开了来,停在慎介正前方,慎介无可奈何,伸手要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结果江岛从玻璃另一侧指着后座,慎介见状便打开后座车门坐了去。

有声音忽然在他耳畔响起。

“你说了什么呢?”慎介答。

就在此时,他觉手掌不知碰到什么东西,有被扎了一下的疼痛,他把那个用手指夹起。

“你在什么?”江岛察觉后座有动静,于是往后一瞥问

那是长一公分,宽五公厘左右,一块不明的碎片,厚度还不到一公厘吧!材质似乎是塑胶。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

“毕竟车的数量太多了呢!”慎介说。他心想自己没有权利说得好像事不关己一样,不过他也不晓得该怎么回应才好。

“她是木内彦的前未婚妻,你真的不知吗?”

“喂,慎介,以前我跟你说过这话吧?一年内因通事故死亡的人数有多少之类的,你还记得吗?”江岛问他。

这是指甲——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和木内先生有什么企图?事情有什么好?你冷静一,我送你回家去。等冷静下来之后再和我见面,然后我们再慢慢谈。”

“不,没什么。”慎介说话同时继续寻找指甲,完全从座椅落,不久,他发现甲片掉落在前方的座位下面。

他伸手捡了起来,正打算重新坐上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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