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原来还是记着这事儿呢,这几日做派,怕是故意欺负于她。
小心眼心里将他暗骂一通,腊月仍是陪上了笑脸。
“皇上竟是会如此揣度腊月,这几日腊月心里焦急,皇上还要看我笑话。”
她也不矫情,便是提出了自己心里事儿。
景帝她脸上想了一个,开口:“朕既然是答应了要带你去,便是不会失信于你,怎地就这般怀疑朕?往日里朕答应你逐项事宜,哪个不是做稳稳妥妥?”
这委实是个小没良心。
腊月看他这般一说,也是撇嘴:“可这怎么相同。这宫里哪有这个规矩啊。臣妾自是担忧。”
景帝看她委屈小包子脸,笑了:“答应了你,便是一定会带你去,不过,朕倒是觉得,不能这么光明正大下旨给你,让你回家。”
腊月不解看他。
景帝见她看着自己目光,解释:“你也不想想,你是当朝昭仪娘娘,你回家,你家里要怎么拜堂,你父亲祖母要坐何等位置上?”
腊月一想,可不正是如此,如果自己以淳昭仪之名回家参加哥哥婚礼,众人必然是不自,这荣宠虽有,但是也并不要用这等位置上。
也亏景帝想细致。
“你便是好好伺候朕,待到你兄长成婚那日,朕直接带你出宫,你扮作朕小厮。”
景帝此言倒是让腊月一惊。
万万想不到皇上竟是能想出如此荒唐主意,脸色一红,嚅嗫道:“可行吗?”
“那你不想去?”景帝反问。
“自然是想。”腊月答得极,看见景帝带笑眼,知晓他便是有再作弄于她。
娇俏跺了跺脚,腊月不依进了内室。
景帝看她这般模样,想到这小狐狸怕是又要勾人,连忙跟了进去…
**
五月初六。
今日是个极好日子,宜嫁娶。
宽敞街道一只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由远及近,那噼里啪啦鞭炮声是震得人掩耳躲避。周围围观人群莫不是笑闹着看着这迎亲队伍。
不少小童跑来跑去,似是觉得就这般便能见着轿里娘子。
今日正是当朝光禄寺卿沈大人长子沈舒平成亲日子。
若说起这沈家京城,原也是一般人家,可是今日这婚宴倒是来了许多达官贵人。
如今沈大爷已经官至当朝从三品,而长女又正是宫里得宠昭仪娘娘,这沈家自然是门庭若市。
见那花轿吹吹打打进了沈家大门。
腊月扯了扯景帝衣角。
“少爷,咱们也进去吧?”
景帝含笑看了她一眼,倒是个识趣儿,一出门这称呼竟是一次都没有喊错。
“急什么?”
腊月心道,这是我自家哥哥婚事,你不急,我自然是急。可是对他可是不能这般无理,只楚楚可怜看他:“少爷,咱们进去晚了,没有好位置了。”
这话儿说,像是贪图这一点点吃食。
果不其然。
“我又不差那一口吃,自是不急进门。”
腊月看他悠哉模样,恨不得咬他一口,只得又软了软声音:“少爷,奴才想去看看呢。”
景帝见她如此软糯祈求,勾起了一抹笑面儿:“既然你如此贪吃,那咱们便是进去吧。”
这两这话儿是当着情趣儿,却不想旁人听了是怎么个感受。
虽然景帝身边带了些人,可是这门口正是人多,见两人这般说话,有稍微离得近,不禁便是想到了那小倌儿。再看那小厮,可不是唇红齿白么。
摩挲了下胳膊,真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富贵人家,果真荒唐。
景帝与腊月却不知晓,自己已经成了人家眼中极为荒唐之人。
今日沈家门庭若市,门口是喜气洋洋。
见衣着华丽公子带着几人进入,门口小厮也不阻拦,端是陪着笑面儿。
腊月也没想着惊扰了他人,是不想这婚宴上露面儿,免得让其他朝臣看见,传出对景帝不好流言。
看这丫头这般识趣儿,景帝是觉得心里舒坦。
其实对这些他并不乎,可是看她紧张兮兮模样,他也觉得有趣起来。
腊月对沈家极为熟悉,不多会儿,几人便是转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