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白,脸上也多了许多皱纹,半年的时间就已经完全变样。
人体衰老,任何事物都阻止不了,柳杏暖看着自己满头白发的爹爹,心中酸涩,父女二人抱在一起哭了许久,方才松开。
“暖儿啊,你变得更加像你母亲了,唉。。。婉儿。。。”柳长津又提到石婉儿,让暖儿心中一阵苦闷。
“爹爹,不谈这些事了,带我去烧坏的家庙看看吧。”柳杏暖擦了擦她爹爹眼角的泪花,而后被人带着走向后院的家庙。
此时那里已然完全沦为一片废墟,焦黑的土地触目惊心,那些被烧毁的祖宗牌位已经被人收走,隐约可见那些桌椅破烂不堪的框架。
柳杏暖在这废墟前驻足行走,然而刚走了几步,就看见那废墟之中一张被烧坏的桌子底部,有一个竹简模样的黑乎乎事物,形状与周围的东西完全不同,所以她才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东西。
众人心惊,赶忙围上前来,而后确认前面那个东西确实不是那张桌子的原装配件。
“这东西被能够在大火中保存下来,并未被烧毁,而且又是藏在这桌底下,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有人揣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柳长津死死地盯着这件东西,而后指挥着身后的几个奴仆,道:“你们是怎么干活的,先前整理牌位的时候,为何没有发现它?”
这几个仆人有些委屈,低着头道:“回禀老爷,我们以为家庙中只是供奉着牌位,其他的都是一些桌椅,不是很值钱,所以当时清理的时候并没有仔细留意这个地方,导致疏忽了。”
“还站着干嘛,感觉把它给我拿上来!”柳长津斥了一句,而后紧张地注视着废墟中那个竹简形状的东西。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紧张起来,心中有着一股不安的预感,让他片刻坐立不安。
很快,那东西便被人带了上来,那仆人将上面的黑色痕迹擦干,这才发现这是一个瓷器罐子,难怪能够在大火中保存下来。
柳杏暖接过这个罐子,细细地打量了起来,抬头一看,忽然发现柳长津的眼睛丝润了起来,整个人也在微微发抖。
“爹爹,您怎么了?”柳杏暖以为他的身体出了状况,连忙心急地问道。
“暖儿,这是你母亲留下来的啊,这罐子上面的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柳长津激动地大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罐子,眼中满是复杂的光芒,既是激动,又有畏惧。
这个罐子既然是石婉儿留下来的,那么里面保存的东西,很有可能记载了她去往哪里,借助这个东西也许有机会找到对方。但是他又害怕,如果打开这个罐子,却是空空如也的话,他满腔的希望化为泡影,不知道能否承受住这沉重的打击。
“这是母亲留下来的?”柳杏暖心中满是震撼,托着这个罐子的手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她的母亲,在记忆中一直都是朦胧而且神秘的存在,她的人生,也因为母亲而改写。如今终于能够得到一丝母亲的线索,她激动得不知所措,而后叫人找来工具,就要破开这个罐子上面的封土!
她要亲手打开这个罐子,当罐口的封土碎开的那一刻,一个布满沧桑的黄色信封,静静地躺在那里。
上面写着;‘长津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