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抱两个,泪水像珍珠一般的滑下来,声音越发哽咽:“你爸,你爸他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怎么可以这样对不起我?”
陈明之一愣,这事怎么跟爸扯上关系了?
李清霞哭了一会,抿了把鼻涕,这才详细说起事情的原委。
中午吃过饭以后,马立忠要去隔壁的铜市送货,由于这次货比较多,陈维便说要一起去押货,这样多个人也放心些。
李清霞自然是没有异议,便同意让他去了,而且还吩咐他们到时候回来时,顺道把孩子接过来,又道天看着要下雨,实在不行就买把伞等话。
两个男人走了后,李清霞继续干自己的事。
四点多的时候,天阴沉黑了起来,又起了风,看着果然要下雨,她有点担心,不知道两个粗心的大男人,会不会买把伞,还是就淋雨。
这天寒地冻的,淋了雨可是会生病的,这一担心,就到了五点半多,天彻底的黑了下来。
李清霞不停的站门口翘首盼望,平时这时候儿女们早回来了,今天怎么还不见人影。
作坊的工人们在忙碌的时候是三班制,像这种天气不好的情况下,都早早放工了。
陈福的老婆乔小麦,原本都回家了,但不知为何,又折返了回来,并且目光闪烁,好似有话要说。
李清霞想着她最近表现不错,上次还帮了自己家一个大忙,也没有冷她,还请她进来坐。
乔小麦进了屋子,打量左右没有人,这才快速上前道:“大嫂,你知道大哥去哪儿了吗?”
“噢,你大哥和小马去铜市送货了,怎么了,你找他有事?”李清霞疑惑的问道。
乔小麦脸上闪过疑惑,像是不信般问道:“你确定大哥真的去了铜市?”
“小麦,你倒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好了,都是亲戚,不用拐弯抹角的。”李清霞以为乔小麦会不会是想找陈维,弄人进作坊上班。
乔小麦摇摇头。又鬼鬼祟祟的朝四周打量了下,方才悄声道:“大嫂,我真没有坏心。你要是信我那就行,你要是不信我,也别说我是来坏你们感情的,成不?”
“小麦,你倒底有什么事儿呀,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大嫂,我刚才回家。路过张家时,隐约在张娟的房间里,听见大哥的声音。还有张娟笑的声音,像狐狸精勾魂一样的笑声,特别渗人。我这不就一时好奇,钻到窗户根底下瞧了瞧。结果发现…发现…”乔小麦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李清霞的表情。
李清霞脸色立即青了下来。心里不舒服起来,很想知道后面有什么,但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当即就阻止了她再说下去:“你别胡说八道,今天这话到我这就终结了,我可不想明天有什么闲话传出来,我亲眼看见你大哥上了小马的车子,怎么可能会在张娟家?”
乔小麦立即有些尴尬的说道:“房间里有窗帘。我只是隐约看见了两个人影,一男一女。不知道倒底是谁,反正是在干那些不要脸的事情,张娟叫的声儿还挺大,真是丢死人了。兴许是我听错了吧,不过那声音真的很像大哥的声音,所以我这不就来看看,大哥在不在家嘛。你说就算去送货再接孩子们放学,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吧?”
“好了,老三媳妇,你还是赶紧回家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过。”李清霞绷着脸生气了,乔小麦立即打住了话头,赶紧走了。
她一走,李清霞的心情并没有好多少,在屋里来回走了几趟,又跑到山路上望了五六回,也没有看到车子回来的影子,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回到家后,她站在电话旁边,连连呼吸好几口气,还是给马立忠拨了电话,想问他在哪儿,结果马立忠的手机关机。李清霞又拨电话给铜市那边的饭店,问了他们陈家是什么时候来送货的,来了几个人等。
当铜市那边的饭店说,只看见马立忠一个人时,她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断了。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驱使着李清霞,她的脑海里,总是响起刚才乔小麦说的每个字,指甲都掐入掌心,疼的心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