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有事做,她帮不上忙,至少别再添乱了。
心里到底是对自己有所埋怨的,不会武功也罢,第一次出门就闯了大祸,还害皇上受伤…
夜深,鬼宿命众人退了,她正欲跟着白蕊一道走,却听祁云澈语气淡淡的叫道“幽若,你留下。”
…
正厅里只剩下幽若与祁云澈二人。
她站在靠近门边的角落里,与侧靠在榻上的男子相隔几十步,远得连脸貌都快看不清。
祁云澈还穿着那身带血的锦袍,右手上缠着纱布,掌心处渗出少许鲜红。
合着眸,他似在小憩。
幽若不知他留下自己的用意,只当她闯祸了,索性走到厅中跪下请罚“皇上,对不起…”
睁开眼,祁云澈睨向她“你反映倒是快,不过朕不觉得你有哪里对不起朕。”
她满脸都是歉疚“要不是奴婢,皇上就不会受伤。”
说罢,祁云澈无奈的笑起来。
他说她反映快,还以为她猜到今夜的刺客是谁派来的了,看来是他期望过高。
“你可知那些刺客因何而来?”
他问得突然,幽若一呆,凭预感不确定道“因为奴婢?”
见祁云澈眼眸一弯,她更加茫然“为何啊…”罢了她立刻有所意识“难道是奴婢长得像…先皇后?”
如此就要杀她?!
“你先看看她吗?”祁云澈忽然问道。
她微微一僵。
见谁?
先皇后?!
未与幽若缓和片刻,祁云澈起身直径行了出去,经过跪在地上的人时,道“跟朕来。”
…
这个上元节过得委实不得意思。
皇上和璟王爷在凌翠楼遇刺,京城不但不得放夜,还戒严了正正二十日。
弄得人心惶惶,晚上大街上除了比往常多出数倍的巡逻的神策营侍卫,那些华美的花灯全成了孤芳自赏的装饰,任凭人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去赏。
待到戒严取消,已是二月初六。
都立春了,腊梅凋零,寒气渐退,刺客风波逐渐平息,到底是那个要刺杀让百姓安家乐业的皇上,背后主使还未被揪出来,已然被淡忘…
清晨,难得皇上这天想起要早朝,幽若不用在跟前伺候着,便缩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睡懒瞌睡。
这院子是刘总管特地分给她的,离太极殿极近,还有几个平日在外殿做打扫的小宫娥伺候她,人前人后脆生生的唤她一声‘幽若姑姑’,她年纪本不大,说没有得意,那是骗人的。
卷着被窝,她半梦半醒正安逸,忽而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靠近,接着是对话声。
同住在院里的柳儿正在打水,见来了一位面生的姑姑,看穿着比自己等级要高,便上前施了礼。
来人颇和气,话语声里都含着笑意。
自报了来处,原是揽星宫里贤妃的人,名唤莲初。
一听这大名,莲初姑姑宫里谁人不知?当初袁皇后身边最得力的红人,倒是把柳儿惊了一惊,忙重新作了礼。
莲初道,因着上元节那件事,贤妃娘娘心系龙体安危,又自知两载未尽其责,不敢贸然求见皇上,于是只能使了她来,希望能从幽若那里得知一星半点,安了主子的心也好。
柳儿却道姑姑还没醒…
“柳儿,我起了的。”屋里传来幽若的声音。
说来真巧,这一天她等得不长不短,总觉着该是这几日了,人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