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顺带换个自由身,王爷却说…不缺银子。
挫败的笼中鸟这才恍恍然想起,颜家到底是谁的…
而前一阵遭了她嫌弃的颜莫歌,都不屑多在府上呆着,这下,她连个斗嘴打趣的对象都不得。
幸得她来时掩藏了行踪,并未让京城中爱好说是非的人抓住蛛丝马迹,都以为武安侯家的嫡小姐,正呆在香闺里给自己绣嫁妆。
直到煜王大婚当天,汐瑶总算重见天日。
…
严法寺的法会结束后,天烨帝不但立了新后,更颁布诏令,大赦天下,减赋三成。
接连两载都不安宁,又逢天灾,大祁天下看似固若金汤,实则内患不断,那外忧…皆是恐其会紧随而来。
故此,外人纷纷猜测煜王大婚多有平内之嫌,紧随其后定在三月中的立后大典,更显得君心迫切,想用诸多喜事将过往冲淡。
这天的煜王府宾朋满座,热闹非凡。
听闻冷家送亲的是冷绯玉,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锦袍将军,丰姿俊朗,那一路可谓惹眼至极,虽都明白冷世子与贾家小姐婚事在即,不过是看看,不看那才叫亏!
纳兰家那面,虽纳兰皇后刚被废,且纳兰萱嫁过去也只是个侧妃,可在嫁妆那处
还是下足了功夫。
两家的送亲队伍自清晨吉时到时,自城南和城北行来,有趣的是祁煜风并未去接任何一个,于是没过晌午,又有风言风语传开…
煜王同时迎娶正妃和侧妃,巧妙的将三大家族融合在了一起,奈何这两个都不是他心上的人。
他们都说,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裴王的王妃,慕家的三小姐。
…
沿路上,汐瑶听着马车外天花乱坠的传言,还没到煜王府,都觉得今儿个不会无趣了。
瞧着她神情一会儿一个变,特意描了妆容脂粉的脸庞上都是稀奇,同车里,颜莫歌忍不住毒舌“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在自个儿府上绣嫁妆绣傻了。”
全京城哪个不晓得,慕汐瑶这个人同‘知书达理’、‘温婉贤淑’这些词儿不沾边。
绣嫁衣?忽悠谁呢?!
放下车帘,汐瑶端正坐姿,望望身旁闭目养神的祁云澈,再看向颜莫歌,请教“那知道的人呢?”
颜公子风流一笑“自然晓得你被关出了毛病。”
看她的眼色里都是同情!
汐瑶洋洋得意,难得利用颜莫歌的毒舌攻击了祁云澈一回。
谁想,正在养神的男子闻言后睁开凤眸,望着身侧的人儿,绽出笑容,道“所以外面的人都在谈论你在本王府中小住了一段时日这件事?”
他眼眸里尽是温和,可那温和之下,逐渐渗透出意味浓厚的威胁。
仿佛,只消外面的人没在传这一件,他定让此事在明儿个落日前街知巷闻。
汐瑶被他含笑的眼神骇得背脊发凉,心虚道“没呢…我是说,煜王的心上人是三妹妹…不知是哪个传出去的…”
大骂了句‘没出息’,颜莫歌鄙视的扫她的脸“你说这种事还能有哪个会乱传?哪个够胆子传?”
裴王向来归顺于煜王,而今生出这样的传言,兄长对弟媳动了心,这于谁有害,与谁有益?
汐瑶再向旁侧看去,祁云澈坐姿挺拔端正,绝世的脸容稳重不失内敛“本王可没有乱传。”
近来朝中的大臣多倾向于祁云澈,更以储君礼待于他,可祁煜风偏偏还不老实。
况且空穴不会来风,许人传云王的,还不许他回敬?
汐瑶以为不耻“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