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一动,两人紧密相连那处又引起若有似无的摩擦,彼此都望见对方神情略有松动,汐瑶垂眸又道“是不是我还不晓得么?你火急火燎的给我摆什么脸色?难道我不想好好的活?难道我愿意吃一颗不知道为何的毒药,待你君临天下,我死了,好让别的女人趁虚而入?”
连番问话,祁云澈直答不上来。
整天的疑惑被她连消带打,让他不禁自疑,莫非真的是他太多虑?
这般想着,困惑之色在他俊庞上显露无疑。
汐瑶轻哼了声,讽笑起来“依着我看这还是个通病,自古做皇帝的哪个疑心不多?怕是你这还不算太重,罢了,你起开,我自个儿找个窝去。”
她脸忽的冷下,写的就是‘爷您自个儿找乐子去吧,恕本姑娘不奉陪’。
言毕作势想将祁云澈推开,他微有错愕,沉黑的眼底瞬息间极快的掠过一道精光,劲腰一挺深深把汐瑶钉在床上!
伴着她不悦却又娇滴滴的媚哼,一扫之前的猜测,祁云澈字句都是柔情蜜意,又字句都带着狠劲“我有说不信你么?恼什么?”
“那你,嗯…”汐瑶被他飞快顶弄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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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说了那么久的话,她早就适应他僵硬火热的存在,一点就着。
那他到底是真信还是不信?
汐瑶慌乱的想,随着他的挺动,身体里真真快丨感涌来,就要将她淹没。
她不敢看他,生怕多一眼都会露出马脚,可不看又要如何肯定?
与他过招,她从来都不是对手,于是只能铤而走险。
“你要是还不信,不若…就死一个给我瞧瞧,嗯…看我会不会同你一起死…”狂热中,汐瑶断续的说话,真假参半,用她一贯的口吻。
祁云澈动作越发猛烈,喘息也更粗重。
他一手掌控在她腰上,一手穿过她凌乱的发丝,将她后脑托起,让她和自己面对面,戏谑的说“如此死去,爷是愿意的。”
她半响听不明白,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唯有他的脸容是清晰的。
又在半响,她蓦地反映那句话的意思,霎时对他将眼瞪直,大骂“你这登徒子!”
祁云澈勾唇,黑眸里妖冶的光在辗转,把她所有怒气全部化作欲火,带她共赴巫山,放肆**。
汐瑶在失去神思的最后一刹想,应该是骗到他了罢…
…
深夜。
一场欢爱过后,阁楼里弥漫着混入龙涎香的春色。
身下的人儿在极致中晕了过去,继而昏昏沉沉的睡却了,祁云澈这才起身,拉了被褥与她盖好,勾起落在地上的寝衣,走到窗边时,已经将其穿好。
“鬼宿。”他平声一唤,外面悄无声息的闪出到影子。
“把母皇常用的、还有蒙国皇族中珍藏的毒列出来,十日内。”
音落,檐上的暗影再度消失。
雪还未停,只比早先小了一些,夜色慢慢恢复平静,祁云澈望着,无波的深眸缓缓流出微不可查的忧虑。
汐瑶在骗他。他确定。
…
自一夜之后,再不提毒药一事。
汐瑶以为自己将祁云澈骗过,而他则恢复了淡然,陪着她把戏演得完美不露瑕疵。
转眼便过去近十日。
眼看上元节要到了,在山庄里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便觉得日日都算上元节,那样的心情反而清淡了不少。
外面不时会有消息传进来,圣驾已经回了京城,张家一案在新岁将来时越发的被人遗忘,轩辕曜行踪依旧不明,沈瑾瑜无疑借广禹州天灾发了大财,且,这才是将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