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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爷爷的别馆上。

(二十二)、爷爷的别馆(上)。

“怀北?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金霓妮看到顾怀北的脸时,顿时有了一zhong时光错luan的感觉,她仍然无法分清突然出现的顾怀北,会不会是刚刚那场梦的延续。但她还是将自己心底的疑问坦白的问了出来,很快,顾怀北伸过来摸她脸的那只温nuan的大手,就给了她这个疑问一个准确答案。

“这里是爷爷在c市的别馆。”

“爷爷的别馆?”

“嗯。没错!”

金霓妮无法想像这是竟然会是爷爷金祖光的别馆,尤其是顾怀北清清楚楚告诉她的那句c市。虽然她很快就得到了顾怀北肯定的回答,但她还是一时间有一zhong云里雾里的不真实感。

“爷爷的别馆?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我明明…”金霓妮开始变得结ba起来了,那句枫叶镇此时却如鲠在hou,怎么也无法说出口。她jin张的打量起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间,确定她肯定之前从来不曾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但即便这样金霓妮还是疑惑的望了一眼对面的顾怀北。

面前的顾怀北,她许久未见了,与刚刚分别的时候相比,他似乎变了很多,shen形好像也消瘦了不少。他shen上穿着一tao米白色的运动外tao,脖子上多了一条形状独特的项链。

金霓妮轻拉住他抚摸着自己脸颊的那只手,用力的rou搓了几下自己的脸颊,肯定自己的痛感非常清晰的出现后,才好像相信自己并不是在梦境里的这件事情。

“相信了吗?”

“相信了。可是我明明…”

“我带你回来的!”

正在金霓妮质疑自己为何会出现在c市爷爷别馆里的时候,jin闭的房门被人缓慢的推开。走进来的是换上了一件白色衬衫,下shen穿着牛仔ku的顾夏yang。顾夏yang的脸上好像挂着汗水,升腾的白色雾气仿佛正是从他手里端着那个白色骨瓷碗里冒出来的。

“夏yang,是你吗?”金霓妮的质问很轻。轻得好像带着莫名的怯意,虽然她也不知dao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害怕面对顾夏yang。而端着那碗热粥走却进房间的顾夏yang很快来到床边,将那碗粥递给了坐在床上的顾怀北,一边走向浴室,一边说dao。

“你先喂她把白粥喝了,我去洗个手!”

“知dao了。若是太不舒服,就顺便去洗个澡更好。她就暂时jiao由我来照顾,放心吧!绝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的。”

“好!”金霓妮对于顾夏yang和顾怀北两人突然rong洽起来的氛围显得格外不解,但她只是痴痴的望着顾夏yang的背影消失在她右侧的那间带着玻璃门的浴室。

留下的顾怀北一手拿着骨瓷饭碗,一边从饭碗里拿出那个小小的勺子,舀起一口热粥,自己先尝了一口。金霓妮正准备向他发问的时候,却看到他用拿着的那个白色的汤勺轻按在自己的嘴ba上。大米的粘稠的ye洒附着在勺子底bu,正好按在了她的嘴chun上。

“嘘,大小姐。现在不是提问时间。你要先乖乖吃完这碗爱心病号粥,我才会一一回答你想要知dao的那些问题,这样可以吗?”

顾怀北边说边抽回按在金霓妮嘴上的那个勺子,小心的在饭碗里搅来搅去,然后放在嘴ba前面不断的chui凉,最后一口一口的喂到金霓妮的嘴ba里。浴室里亮起来的灯光。使顾夏yang的模糊的shen影映照在玻璃门上,但因为门上的图案是zuo特殊chu1理的,所以gen本无法看得太真切。

“喂,我说你啊,本来不是规规矩矩的黄mao丫tou吗?什么时候学会偷看男人洗澡了?看来,夏yang把你教坏了吗?”金霓妮偷瞄顾夏yang的事情被顾怀北一下子挑明,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看上去非常像是一个刚刚熟透待摘的番茄。

“你,你说什么呢?”金霓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tou,还抬起右手推了一下顾怀北递过来的白粥。这个动作险些tang到顾怀北的左脸颊。还好顾怀北反应min捷,一下子站起来shen,将勺子移开。

“我说妮子,干嘛被我说中了,就打算毁我的容啊?”

“我才没有呢。我只是…”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看你那个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

“你…”显然顾怀北不合时宜的调侃一下子令金霓妮愤怒起来,刚刚因为害羞红起来的脸,此时多了几分愤怒的涨红。她本来想要伸手拍打顾怀北的右手,因为他接下来说出的那句话,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

“其实你跟夏yang都已经在一起了,就算你们发生了什么,也不用向我jiao待!”顾怀北说这句话的时候,将那个白色的骨瓷饭碗小心的放在了床tou柜上,缓慢的转shen背对着大床上的金霓妮。

金霓妮还是在他快速的转shen前,看到了他脸上的那非常悲伤的表情和那句听起来分外感伤的话语。金霓妮的心猛然被这句话戳了一下,无比的心酸,往事如同chao水般袭来,她独自前往怀古小镇寻找穆秦风和林雨沫时与他的相遇。

那一幕幕片断曾经在她的脑海里变得模糊不清,但此刻伴随着这个令她内疚的表情一并浮现了出来。她们热烈的初吻,她对他shen情的告白,他对自己的百般保护,每一个片断都尽力的刺痛着她的心。她曾经的喜欢,曾经的依赖,曾经的永远,此刻都终究都化成她的无情,狠狠的伤害了他。

“对不起!”这句对不起伴随着金霓妮冲向床去的动作,在她用力从背后抱jin顾怀北的时候戛然而止。房间里的气氛因为这个拥抱而变得有那么一丁点微妙,那碗放在床tou柜上的白粥,还有微微的雾气不断的从碗里缓慢的冒出来。

浴室里的顾夏yang站在花洒下,用力的扭开,任水狠狠的淋shi在他的shen上。那带着白色雾水的热水,顺着他xiong膛liu下。他jin闭着双眼,感受着chao热的shi气将他的周shen包围。

“傻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并没有zuo错什么。忠于自己的内心,你zuo得很好,我也是在遵从自己的内心。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在爱情这个领域里,并没有丝毫的灰色地带,只有二选一的抉择。你依靠自己的内心作出了选择,很勇敢,这才是我一直喜欢的你!”

顾怀北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直背对着金霓妮,眼角有泪水安静的hua落着,shenti微微在颤抖着。金霓妮在这个绝望的拥抱里,第一次感受到了顾怀北苍凉的内心,多年的默默的守护,而自己却始终不曾将目光驻留在他的shen上。偶尔短暂的驻留,此刻却竟成了他心底一dao永远难以愈合的伤口。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哈!看这句话问得多傻,我为什么要对你好?因为我喜欢你啊,对自己喜欢的人好,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可是我不值得你喜欢!”

金霓妮轻轻的放开抱着顾怀北的双手,感觉着他的shenti缓慢的转过来,泪眼婆娑的抬起tou,刚好碰上他同样模糊的泪眼朦胧。

泪光中,顾怀北的脸看得不是很真切,但他shen上的气息却令金霓妮觉得温nuan。他英俊的五官在模糊的视线中,显得格外充满魅力,她的双手缓慢的抬起,轻轻轻的托起他的脸颊。

“我不值得你喜欢我,不值得…”

“不,值得,非常值得!”

顾怀北的声音微微带着颤音,鼻音有些nong1重,眼眶泛红。金霓妮捧着他双颊的两只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而顾怀北的回答却异常的肯定,没有丝毫迟疑。

“可是我…”

“傻妮子,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回报,爱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风险投资。不guan我是投入一分,还是投入千分,我都可能一分回报都没有,所以爱情才这是这么充满魔力的一场非凡ti验,我心甘情愿,没有任何的怨恨,所以不要对我抱歉。”

顾夏yang的shentijin贴在浴室的玻璃门里,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在外面的睡房里响起,突然响起了那一年他与顾怀北第一次偷跑出去跟别人打架的情形。

“喂,不是说好你不要插手吗?我说你干嘛多guan闲事?”

“闲事?拜托,我本来不想插手的,明明就是你这个家伙太弱,被人教训的得惨了!我怕你送了小命,才插手的,你居然翻脸不认人?”

少年顾夏yang和少年顾怀北两个人平躺在一片翠绿的草地上,隔着一只手臂的距离。两人的对话充满了火药味儿,可是脸上却都挂着异常的灿烂的笑容。他们俩个一样的白色衬衫,都在前xiong的bu分沾满了鲜血,只是一左一右。

两个人shen后不远的地方立着一棵茂密高大的香樟树,香樟树的树叶不时的发出沙沙声,随风飞舞的树叶,像是在奏着一首愉快的乐曲。

“喂,我说夏yang,你说我们俩个以后会不会成为对手?”

“对手吗?这不是早晚的事吗?你为什么明知故问?”

“哈!你不怕你这样说,我会提前解决掉你吗?”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知dao你不会!”

少年顾怀北翻shen而起,他右脸颊的眼角还微微发青,左嘴角还有血迹。依旧躺在草地上的顾夏yang,望着面前的这位俊秀的少年,lou出一个非常自信的笑容,双眸里的光芒,好像是一zhong叫zuo信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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