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冬去春来。
“齐公子,你们要走啊?!”所有人都懂天下没有不散筵席这一道理。谭爱亚牵着豫若的手,对着那要离去的客人,低低地道。
“是啊。在这里守了一冬,事没办多少,东西倒置办齐了,该回京了。”齐公子苦苦一笑,本是来富林县办事的,没想到竟然有了不少意外的收获。
“那一路顺风。”除了跟齐公子道别,还要跟藩王也道别了。
“本王的绸儿就有劳姑娘与公子帮忙照料了。”藩王含笑道。
“小公主不与藩王同行吗?”谭爱亚不由的诧异道,心中不免苦笑,这小公主不会是还对自己的夫家不死心吧。
“她打算去…”藩王正说着,就见洪绸气喘吁吁地挎着包裹跑了过来。
“父王,女儿想明白,打算跟父王同行,一并去上京。”
“哦?!”藩王微微一愣,直望向一旁的齐公子。
齐公子使劲一别头,立刻划清了关系:“藩王,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回京了。黄老爷回京,托您路上多照料着一些。”
“哦?”藩王又是一愣,赶紧望向自己的女儿,这俩日,洪绸确实与这齐公子走的近了一些。也难怪藩王多心。“绸儿,你作何打算啊?!”
“绸儿自然是随父王去上京喽。那父王以为绸儿想去哪?!”洪绸俏皮的一笑:“我想去看看太后,更想见见未来的夫君。”
“咳咳…”这一声,显然让某人呛了一口,一个劲的猛咳了起来。
“公子,您的身子不要紧吧。是不是染风寒了?!”叶青赶紧关切道。
“原来如此。”藩王的视线再次在身畔的男女身上穿梭不停。最后长吟一声:“好吧。那绸儿就随父王去上京吧,太后见到绸儿一定会笑的合不拢嘴了。至于上煌国的陛下嘛,本王怕他国事缠身,绸儿要见就要难一些了。”
“无碍,绸儿等得。”洪绸轻应一声,转过身,迅速走到谭爱亚的身畔:“我会谨记你的话。他日一定会做个好皇后的。”
谭爱亚扯着嘴角,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那一旁咳的人咳的更猛了,就差连肺叶都呛出来了。“在下…咳,先行一步,咳咳…告辞!”断断续续地咳着将话说完,策马扬鞭飞奔而去。
“唉。”藩王哀哀的一叹气,扯着女儿一并上了马车。“前面的那辆马车坐的是黄老爷。绸儿…”马车上,藩王紧锁着眉头对洪绸说道。
“恩,父王放心,绸儿会好好的跟黄老爷相处的。”
洪绸的一句话,让藩王紧锁的眉头,拧得更加的紧了。心中暗道:做帝王难啊!做帝王家的女儿更难啊!
豫若扯了扯小女人的袖口给她比了比。
“黄老爷就是皇上。我没想到我一句话,竟然会让她改变这么大,嫁给帝王真的好吗?!”谭爱亚禁不住摇头轻叹。
豫若再次扯了扯小女人的袖口,给她比划道:人自有福。
“是啊,可是还是觉得心中不落忍,她风华正茂,而对方…”也许这就是人的命,想改变谈何容易。她该是庆幸的,起码来的那一瞬间,她选择了对的男人,才没有让这一生空留遗憾。这是不是就应了豫若前面比划的那句:人自有福呢!
倾着身子,她将头轻轻地靠在男子的肩头。望着那奔驰而去的大队人马。心中又添了几分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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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藩王与齐公子他们,回到家中。豫若回房,谭爱亚去找谭老爷报账。刚好撞见了这样的一幕。
一个丫鬟,这丫鬟,谭爱亚认得,这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就是那日给大夫人通信报信的那个。她手中拎着一只食盒,鬼鬼祟祟的从后门走了进来。左看看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一转身,钻进了一旁拱门里。。
这是怎么回事?!心中觉得奇怪,可是谭爱亚却并未声张,也没有跟上去,迈开脚步,身形兜转,她还是决定先去找老庆。谭爱亚心中猜想着,老庆该是知道一些的,自己先去问问看比较好。毕竟谭家府里的事情,这两年来都是老庆管的,若是老庆不知道,自己再着手去查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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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见小丫鬟捏着食盒进了院门,那在房门前走溜的李氏赶紧应了上去。
“恩。”小丫鬟轻应了一声,把食盒迅速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