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词汇:“你滚!滚!我谭家不欢迎你!”说着,谭老爷禁不住抬起手,作势要打豫若。
那谭爱亚哪里肯依:“爹。您弄错了,他不是豫祝,他是豫家的二少爷,叫豫若,爹…”
“原来是她小叔。小叔也不行,滚!总之我谭家不欢迎姓豫的,只要是姓豫的全是混账王八蛋。全都给我滚,滚的远远的!”谭老爷禁不住跺着脚地喊道。“老庆,抄家伙,送这姓豫的混账出去!”
“明白。”谭家的家奴非常同心,一开始他们看这公子觉得他俊似谪仙,如今知道他姓豫,倒是觉得横看竖看都不顺眼了。不但老庆应了声,就连周妈也跟这垂头找家伙准备一起赶人。
倒是妙儿精明一些在一旁紧拦着慢拦着:“周妈,庆叔别这样啊,先听小姐把话说明啊!”“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他豫家娶了咱们的小姐,还霸了咱家的木材生意,这还是人干的事吗?”周妈心中不平,禁不住大声地嚷嚷道。
“爹,周妈,庆叔,他不是我的小叔,他是我夫家啊!打不得,打不得啊!”谭爱亚见妙儿这样称呼,自己也跟着这样叫。
听了谭爱亚的话,老庆刚拾起的木棒没握住当啷啷的掉在了地上,嘴中喃喃低语道:“姑爷?!”他真是被吓傻了,小姐不是嫁给豫家大少爷的吗?怎么如今小叔子反倒成了姑爷了?!
“你给爹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谭老爷也吓得不清。莫非是自己错怪了豫祝,是自己的女儿对不起人家豫家了。
“爹,是豫祝他喜新厌旧,讨了个小替了女儿的位置,将女儿给休了不说,又许给了小叔叔。”谭爱亚不敢隐瞒,只得全盘托出。
“这畜生,这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能做出这样丧天良的事情来。他…他这是要活活的气死我啊!”谭老爷怒气冲冲,怨声载道。抬起手一横,直指向豫若:“老庆,给他赶出去。”
“老爷,您没听小姐说吗?这是姑爷啊!”老庆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以下犯上。
“好,你们不赶,我赶。家伙呢?!”谭老爷朝下一望,一眼就瞥到老庆掉下的木棒,弯腰直接拾起,嘴中还禁不住地念叨着:“姑爷?这么丢人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我谭家还要不要做人啊!你给我说说,你跟我女儿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木棒横起直指向豫若。
豫若使劲地摇了摇头,又微微一愣,使劲地点了点头。
“王八蛋,我叫你说。你摇头点头算什么?!”谭老爷怒气冲冲大步向前,抬起手使劲一拽,将护在豫若面前的谭爱亚甩到了一旁。
豫若心急的朝着小女人奔了一步。可是谭老爷却如同示*威一般的挥起了木棒撵赶着豫若,不让豫若靠近自己的女儿半步。“你说啊。”嘴中依旧愤恨地叫嚣着。
“爹,您到底要豫若说什么?他是个哑巴,他说不来的,您别为难他!”谭爱亚哪里顾得上自己,爬起来扑了上去,一把抱住谭老爷的脚,就苦苦地哀求道。
“原来,他还是个哑巴。还…就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你也肯嫁,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你!”谭老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爹,您怎么可以这样说豫若,豫若他…”
“住口。”谭老爷一喝,谭爱亚只得闭上了嘴巴:“你现在就给我滚,有多远就滚多远,我的女儿从此与你恩断义绝!”
豫若白齿叩着下唇,脸上一片的惨白,他天真的以为到了富林县,谭家就会接受他,没想到,谭家对豫家恨之入骨又怎肯接纳他,更何况,他是她的小叔,这有违常理。更是不会被谭家人接受。再加上他身有残疾,又怎能高攀。眸光轻颤,最后望了小女人一眼。
“豫若…”他绝然转身,她哀声轻唤。“等我,要走一起走。”若是娘家不肯留,那她就随他一起走。使劲地爬了起来。她迅速奔到他的身边。小手紧紧地扒住他的衣角,说什么都不肯松。
他狠狠地一咬下唇,想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可是他却说不来。
见跟着男人一门心思要离家出走的女儿,谭老爷泪水湿了脸颊,宛似一瞬间老了十岁低低地询问道:“爱亚,你真的要丢下爹爹跟他走吗?!”见女儿铁了心思,谭老爷只得对豫若厉声喝道:“姓豫的,这是我谭某人唯一的女儿啊。”
谭家一脉单传,谭老爷的正房夫人走的早,他一直想得个儿子,却一直未能如愿,人到中年,只有谭爱亚这一个宝贝女儿,也是一直捧在手心里。本想招赘,可是却招不到好的,毕竟谭爱亚长相平平,谭家也只算是小富人家,招赘容易招个好赘就难了。谭爱亚的年纪渐大,待到出嫁之时已经二十有三了。媒婆三番两次登门,一直说豫家如何如何的好。这才说动了谭老爷忍痛割爱,可是…
豫若狠狠地一咬牙,他若真带小女人走了,那不等于害了人家吗?!他不是那种不仁不义之人。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小女人的小手,狠下心思,使劲一挥。
“豫若,我们明明说好的,你明明答应我的。”他转身向外,她对着他的背影,低低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