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一个仙人跳的局让你先跳下,然后才慢慢的收网,看能捞到什么就尽量捞。”谭曜怀冷静而客观的分析,顺便再奉送一记像黑猫一般的眼神。
这样的说法让严昊钧眉头深蹙,拿起酒杯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再向酒保要了一杯。
其实这些可能同样也是他所怀疑的,他左思右想,都不认为一个女人会平白无故的献身给他,肯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而且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喜欢”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
“不过…”谭曜怀起了个头,忽然又停顿下来,优雅的轻转着酒杯。
“不过怎样?”严昊钧忍不住瞪向他,最受不了他这种故意吊人胃口的说话方式。
“不过你光看外表也算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说不定真的有女人会因为盲目的喜欢你而主动献身。”
就谭曜怀所知,严昊钧在学生时期的确拥有不少女生的仰慕,那时环境较单纯,女孩子不会考虑到他的身家背景,也不会讲求所谓的利益和条件,而严昊钧虽不曾刻意拒绝女性接近,不过,她们最后都因为他冷淡的态度而放弃,严昊钧对此亦不以为意,因为对他而言,女人只是麻烦。
现在,严昊钧身边的女性,大概只剩下那个跟了他三年的冰山助理了,难不成…想到某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谭曜怀心里忽然怪异的卡了下,就像流畅的河川忽然被丢进一块石头,虽不影响流速,石头也很快的消失在河水中,然而他却莫名感到一股异样的违和感。
谭曜怀的说法并无法让人感到安心,严昊钧又爬梳了下头发,发出轻哼,根本不相信“呿!说什么蠢话!”
他也知道自己目前的状况,以他这种工作狂,女人不可能单单只因为仰慕就会想跟他发生关系,更何况他那时遇上欧阳暖晴才多久,怎么可能让她就这样甘愿献身给他?这其中肯定有古怪。
“她是什么样的人?”谭曜怀忽然问。
“啊?”严昊钧一愣。
“那个对你献身的女人。”
严昊钧撇开眼,避开谭曜怀像是想看穿他的眼神,喝了口酒,含糊的低语道:“不怎么样的女人。”
“你在乎她吗?”
“啊?”
“那个对你献身的女人。”
严昊钧索性将脸转开“那是我的事。”
“喔——”谭曜怀好整以暇的缓缓拉长了声音,玩味的看着严昊钧极不自在的神情。认识了这么久,他曾经见过严昊钧这种像情窦初开的水年一样的表情吗?
身为好友,他当然不希望严昊钧一直沉陷在过往的伤痛中,如果有任何其他人、事、物有办法分散严昊钧执着于工作的全副注意力,他当然鼓励老友走向那个出口,即使对方可能是来路不明且目的未知的女人,即使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但看来对方已经成功敲开严昊钧的心房,现在就得让严昊钧自己认清楚他想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