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借口离开了。”
她的唇翕动了一下,几次要开口却都说不出话。
他慢慢地、一步步地艰难的走向她。“我生平第一次走进教堂,第一次试着祷告,只要我能再见到你,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任何的代价!即使再瘸一条腿,或要我一条命,都让弛拿去,只要我能再见到你一眼。”
“你…你不是结婚了?I
“知道你离开了,我怎么能再娶另一个女人?”
以前他对她的感情总像在雾里看花似的,只有她一个人傻傻地付出、疯狂热烈地爱着,而他总是淡淡地看着她。但在此时,听他讲出这些话后,已是过了千层山、万重水了。
“龙…”
“我找遍任何地方,只要有人说某某地方有很会唱歌的人出现,我就不远千里地去看,去找。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再唱歌了,但我只能抓着这唯一的线索,一次次抱着希望,又一次次地失望。我想你一定离开台湾,纽约是你最熟悉的第二个家,我又翻遍了美国,整整七年了,我没有放弃过任何的希望。”
她侧过脸,不愿意承认见到他的人,让她一下子脆弱了。而听到他的这番话,让她心里一阵恻然。
“好,你找到我了,找到了又如何?”
“我要和你说一句话,这句话我晚了十几年才告诉你。因为我从来不肯说,我总想,我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去说。”
她紧抓着椅子,在模糊的泪光中看着他,胸口狂跳着,这颗心再次为他而跳。
“阿曼达,我爱你。以前我不愿意说,因为我没有你来的勇敢。但现在,我愿意每天说它个千万次我爱你。我不会讲腻,只怕你会听腻。”
“你…不能那样。”她喉中梗着一个硬块,几乎不能成语。
“你说,我是你的生命、你的灵魂,你的一切一切。可阿曼达,你已远远地胜过我的生命,为了见到你,我愿不惜丢弃我的灵魂,你就是我的一切!”
“不…”她破碎地低喊,几乎泣不成声。“你怎么能在那样的对我之后,才对我说这样的话,还来找我。我已经死心了,彻底地死心了,我不敢再有期望,不敢再去奢望能摘到天上的星,我只想平静地过日子,和凡凡在一起。”
“凡凡…凡凡也是我的孩子,你没有办法否认这件事,她有龙家人的眼睛。”
她皱了皱眉,也没有打算做辩解。
“你要和她平静地过日子,那我呢?任我一人再孤独个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
“你还是待在你高高在上的天际吧…我真的不敢再想了。你饶了我吧!放了死吧!不要再让我有任何的希望了。”她颤声道。
“阿曼达…”他颓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脸,从指间流下泪。“你会轻视一个男人的眼泪吗?”
“龙…”她大惊失色,从未曾见他哭过,他坚强得像一颗亘古长存的盘石。
“毕竟…一个男人不是每天都失去他最心爱的人。”他语带哭音。
她掰开他的手,他咬着牙,一对黯黑、湛亮的眼珠里只有伤痛欲绝。
“不要这样…”她再也受不了地放声大哭。
“原谅我好吗?”
泪水像水龙头一滴滴地往下掉,她已经泣不成声地猛点头。
“不知道你这么会哭。”他怜惜地抹掉她一脸的泪。
“你不爱我哭,所以我都不在你面前哭。”
他面容一恸。“以后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我再也不阻止你了。别再背着我哭,以后我只想让你笑。”
交织着欢喜、快乐,交织着伤痕和治疗,他们紧紧地相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