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转过身,他颠颠倒倒地行走在夜半无人的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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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正熟,持罗却突然听见门外传来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似的。
她翻身起床,看了看闹钟。“三点半?”
虽然她很困,但那声响却让她十分介意。
来到门口,她先扣上门炼再拉开门闩,以策安全。把门开出一条小缝的同时,门板突然一沉。
“啊!”她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有人瘫倒在她门边,同时闻到浓浓酒味。
“唔…”门外的人发出了虚弱而低沉的声音“天…天宫持罗…”
她认出那声音,不由得一震。
“你做什么?”搞什么?他为什么三更半夜喝得烂醉,然后倒在她门前?
“我…我想见你…”他拍拍门板“你开门…”
“我为什么要开门?你回去。”这是怎么回事?总是冷静又倨傲的他,居然会让自己喝得像耍赖的酒鬼一样?
她真的很吃惊,更教她吃惊的是…他想见她。
他喝醉是因为她吗?不…才不是,她有什么能力、有什么本事,能教他为她喝个烂醉如泥?
“我拜…拜托你开门…”
“不…”
“天宫持罗!”突然,他大叫一声。
她吓了一跳,而她想…他的声音一定也惊动了隔邻。
“你别这样,你会吵到别人的。”她试着跟他讲理,但她想,跟一个喝醉的人说理根本是白费工夫。
“我不在乎!”他近乎吼叫地说“我走了那么远的路,我要见你!”
她一怔。走路?他从哪里走来的?他没开车?
呵,看来他醉是醉了,至少还知道“醉不上道”
“等你明天清醒了,再…”
砰地一声,他搥门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也吓到了她。
怎么回事?他明明是个文明人,为何却这么粗暴无理?
那天他占有她的时候,虽然是非常生气,但对待她的方式还算温柔,怎么现在却像野蛮人一样?
“开门!”他命令似的说。
“不要。”她倔起来。
这次,他安安静静,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当她以为他已经放弃之际,门突然被撞开,而门炼也应声而断--
她陡地一震,戏剧化的往后一跳。
但更让她震惊的在后头,他…他受伤了。
他站在她面前,瞇着眼睛像在确认她是天宫持罗似的。
“你…”他蹙眉一笑“你真的好厉害…”说罢,他整个人向她倒去。
“啊!”她惊叫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他。
扛不住他沉沉的身子,她跌坐在地上。
他倒在她叉开的两腿间,头就枕在那个教人尴尬的地方。
“喂!”她羞红了脸,生气地叫道:“你起来,你…”“唔…”他将脸一转,而她觑见了他脸上的伤。
她不得不说,他看起来糟透了,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惨。
“你…”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ㄟ,你…你怎么搞的?”
原本她是想骂他的,但看见他这副模样,她却不知怎的觉得于心不忍。
只是,她干嘛“不忍”?不管他怎么样,应该都不关她的事才对。
“我好像…撞车了…”
“什么?”她一震“你撞车?车呢?”
“不知道…”
“不知道?”她简直不敢相信“你到底喝了多少?”
他刚才说他走了很远的路,难道说他在撞车后自行爬出车子,然后步行到这儿?
天啊,他究竟是…
“你痛不痛?要不要去医院?”
“对…对不起…”他枕在她两腿间,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着:“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是存、心的…”
她心头一悸,疑惑地看着他。
他眉尾及脸颊上都有撕裂伤,但也许是醉了,他好像不觉得痛。
她迟疑地伸出了手,轻轻地触碰了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