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低咒一声,连睡衣也懒得换下,就直接抓起一件晨褛,如龙卷风般迅速冲出房间。
这个安东尼怎么和史雷得一个脾气,连一个保镖都不带就跑来找她。难道他不清楚自己是何种身份?难道他不知道她所住的这条街,是连警察部惧怕三分的罪恶聚集地?
她仅用了四十二秒的时间,就站到他的面前,扑鼻而来的浓郁酒气,令她胃中一阵翻腾。
“你不该喝那么多酒。”
他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是为了她吗?揪心的疼痛几乎席卷了她的全身。
“酒,可以让我忘记一切烦恼。”他的头又香又痛,但,只要能让他的头脑不那么清楚,只要能让他忘却她的背叛,他认为值得!
哇地一声,他忍不住大吐特吐起来,看来他真的喝太多了。
羽霜卸去伪装的冷漠,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他这样回去,铁定会遭到乔治的一顿痛骂,而那会令她不舍。
不得已,他只好扶着已醉得神志不清的他,走向距这里最近的一家旅馆。
“寒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吗?”旅馆老板一见到羽霜,便立即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
在这条大流氓,小混混群聚的街,谁都可以得罪,惟独得罪不起她。谁不知道这条街,都属于以她为首的七个女孩所管辖,得罪了她,就等于是断了自己的生路。
“我要一间干净点的房间。”对老板别了一眼,她冷冷的丢下话:“今晚我来过的消息,如果被传了出去,你就自备一口棺材吧。”
“是,是,我明白。”老板马上识相地垂下眼,猛点着头回应着。
羽霜扶着安东尼进入旅馆的一间房间,轻轻地让安东尼躺到床上,坐在床边静静地打量睡着的他。
伸出手,轻轻拨开他额前的发丝,她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唇。
再次抬起头时,她已是泪眼朦胧。
“再见了。”她无声地说。
就在她想起身的那一刹那,该是熟睡着的安东尼,突然伸手一拉,把将她拉人怀中,不甚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偷袭,她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的吻夺去了心神。
事情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她并未预料到它的发生,也不刻意去阻止,就当是梦一场吧!
次日醒来,望着身边熟睡的安东尼,她扬起一朵似爱恋又似无奈的笑容。
这一次,真的该断了。
穿上衣服,留了言,她依依不舍地望了他一眼,便毅然离开了房间。
从此,她彻底走出了他的生命,回到属于她的孤寂之中…
安东尼醒来,头痛欲裂,他不该喝这么多的,还让他在昏昏沉沉中,误以为昨晚,羽霜一直陪伴着他…
他起身,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他一怔。
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低下头,心中疑惑更深了,为什么他会身无寸缕?
他迅速下床来,视线四下搜寻,当他看到床单上印着一摊已干涸的血迹时,他顿时明白,昨夜的一切并不是梦!
“这该死的女人!”他懊恼地咒骂,一拳重重地砸在墙上。
她到底想做什么?一会儿冷酷无情地向她宣战,转个身又与他一夜缠绵?
他粗鲁地抓起桌上的衣物,蓦然,一张小纸片飘然落入他的眼底。
他拿起纸片,以一目十行的速度迅速看完。
缘尽情断,从此我们便是敌人。
至于欠你的解释,现在我只能告诉你,我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帝国企业,其余的,在这场战争后,不论谁赢谁输,我都会告诉你。
羽霜
寒氏与帝国企业间的大战,已持续三个多月了。
这场战争从台湾一路延烧至英国,双方战略的变动导致了两国股市的跌荡起伏,有人一夜间成为亿万富翁,也有人眨眼间倾家荡产。
这场企业大战还在继续着—没有人能预料它的最终结果。
“羽霜,蝶儿捎来消息说,安东尼打算借助爱德华家族的财力作为后盾,和我们打持久战。”绯月一手拿着由英国发来的传真,一边揉着额头说道。
原以为这件事二个月内就可以摆平,却在安东尼的主导下,一拖便拖了近四个月,寒氏的资金在大量流失中。
现在,他们又要结合靠军火生意起家,拥有雄厚资金的爱德华家族,共同对付她们。这下,成霸粕真的是难以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