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可能?她又如何能相信?
他对她有兴趣,只是因为她跟他以往所交往的女性不同,他只是抱着一种“多方涉猎”的心态追求她,待他慢慢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差异后,就会舍她而去。
再说,她有帅哥恐惧症,根本不能跟他这个天生的大帅哥接近。
扁是现在,她就已经头昏眼花,晕眩欲呕了。
“别…别再过来…”她一边摀着嘴,一边痛苦地说。
见她又想吐,祯介脸一沉…
“你见到他会想吐吗?”他问。
她秀眉蹙起,神情懊恼地“当然不…”
“所以说,你是见到我的时候才想吐?”他从没这么恨过自己的长相,但现在…
“你应该很中意他啰?”他挑眉一笑。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见到他就想吐?她能跟八千草文夫吃那么久的饭,却不能对着他三分钟?此刻,他强烈地妒嫉着长相普通的八千草文夫。
因为妒嫉,他说出口的话显得锐利而不留情。
“你一定跟他很合?”他唇角一勾“一出手就是钻石项链,你又刚好不爱帅哥,他正适合你。”
感觉到他话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她不觉恼火“我没拿他的礼物。”
“我知道你没拿。”他直视着她“可是你答应跟他一起吃饭。”
“那是因为…”她原本想解释一切都是成田替她作的决定,而且成田也在场,但…她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因为什么?”他咄咄逼人地。
“因为他比你不讨厌。”迎上他那霸气又强势的眸光,她说出反话。
她讨厌他吗?不,一点也不。相反地,她觉得他是天生的发光体,让人难以忽视他的存在。
她逃避他,从不好声好气地对他,都是因为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他。
他的外表、他的家世,他各方面的条件,都是她无法接受他的原因。
“我那么讨厌吗?”他浓眉一虬,神情有几分懊丧。
“你…”她很诚实,所以当他这么注视着她问时,她一时之间撒不了谎。
他的目光太热烈、太直接,以至于她不敢直视他。于是,她转开了脸。
“看着我。”他忽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回来“回答我。”
被他的目光一锁定,她动弹不得,脑袋也一片空白。
“我…”她试着缓和自己的情绪及呼吸,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无理又无聊的问题?”
“我的问题也许无理,但绝不无聊。”他说。
“你问一个我不需要回答的问题就是无聊。”
“我求你,行吗?”突然,他声线一沉,虽仍带霸气,语意却是哀求。
她陡地一震,惊疑地望着他。
他的目光清澄而充满真情真意,他的表情严肃又带着深浓爱意。她心慌激动,一时无法言语。
“我求你告诉我,可以吗?”
在他的追问及注视下,她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唔…”她咬咬唇,按住自己抽痛的胸口。
看见她那痛苦的表情,祯介一震。
她是怎么了?面对他时为什么会如此的痛苦挣扎?难道正如福山美梨所说,她的毛病是“创伤后症候群”?
遇上这样的她,他该如何是好?放弃吗?不,他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做,也做不到。
“桐岛…”他很想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想打开她的心扉,进入她的内心世界,但前提是…她得试着接受他。
她发现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澄澈透明,却又是那么的深沉真挚,他不像在开她玩笑,也不像一时兴起。
他看着她的时候,就像真的想了解她、接近她,甚至是拥有她。
这一次,她没有想吐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知名的、难忍的心悸。
这种心悸会痛,而且很痛。
在他的注视下,她感觉自己的力量都快消失;她的心跳、她的呼吸都彷佛要衰竭了般。
她害怕这种感觉,怕得忍不住想哭。眼眶一热,一行眼泪自她的右眼淌落。
“桐岛?”见她落泪,祯介陡然一惊。
惊觉到自己流泪,和央又羞又气地低下了头,懊恼着自己的不争气及脆弱。
看着眼前压低着头,却因强忍着泪而颤抖着肩膀的她,祯介不禁心生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