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突然问
：“徐先生，您认为清廷是亡于革命，还是亡于自
腐朽；满清时，贪官污吏遍地；新政府的工作，是不是应该从整顿吏治开始？没有相对廉洁
效的政府机构，新政或者说是惠政能够贯彻实施吗，能够不变成苛待百姓的恶政吗？”“袁世凯以北洋起家，以北洋为基，视北洋旧人为亲信，哪
其才略、品德？”陈文把话说得更加明白清楚“任人唯亲是可以想见的事情，澄清吏治呢，也定是厚此薄彼，打压异己、包庇亲旧。徐先生，你也不用替袁某人说话，你也知袁某人便是的这般的传统权谋思想。”徐世昌想了一会儿，模棱两可地说
：“清廷自有
病，革命是外
力量。两者都有吧！”东北的局势现在如何呢？复兴会难
没有派人在东北活动？徐世昌眨着
睛想了想。说：“于国于民有利？这个判断的标准不好确定吧？”“徐先生治理东北时，大力招贤，尤其重用
有真才实学之人，并向全国招揽一
时务人才，方使东北三省人才济济。”陈文微微一笑，解释：“当时徐先生重用之人可有地域之分，唯才是举令人钦佩。而且，为清吏治，徐先生对贪官污吏严厉打击，又可曾顾念情面，纵容包庇？”“陈先生洋务娴熟，徐某早有耳闻，今日叙谈，方知盛名无虚。”徐世昌半是恭维，半是中断地拱了拱手，重新把话题拉到和谈上“东北开发势在必行，方能抵挡日俄侵略。然国事不定，国家不稳，这些政策措施实现也难。南北和解，结束内战，此乃国民之愿，亦是国家之福。和谈为万众瞩目，纵有分歧，难
就真的不能弥合，陈先生万不可轻言放弃。”徐世昌摇
反驳：“事未发生，陈先生不可先以恶意揣度。袁项城才略兼，目光岂能如此短浅？如能担任大总统，自然是由北及南，从全国着，脱
北洋之旧窠。”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别人或许把东北当作满州，甚至孙zs也曾给满清亲贵写过信，建议他们敦促清廷让国，举族返东北，自立帝国。但宋复华、陈文
等复兴会层却一直关注着这块遍地是宝的黑土，因为东北形势最为复杂，日、俄势力最大，最是难以
理。“我们推翻清廷，是要结束****、独裁的封建时代，是要终结腐朽、无能的政府。”陈文
并不反驳，缓缓说：“革命的成功不仅是清帝的退位，还包括建立一个效、廉洁、民主的新政府。袁世凯能够胜任政府首脑吗？我觉得他不行。因为他还停留在北洋的小圈
里，没有放全国，没有把自己放在国家元首的位置上，没有一颗公心。”徐世昌暗自松了
气，暗杀令人生畏，确实如此。他看着陈文，若有所思地问：“陈先生，你请徐某来所为何事？可是和谈不顺，需要徐某
一项城的工作。”陈文
却仿佛刚才没说过什么似的，与徐世昌谈得
洽。发展工商、实业，本也是他的项，光和魄力又比徐世昌更远大，对徐氏新政给予肯定的同时，有很多见解和政策，更令徐氏
到钦佩。顾及情面之事是肯定有的，但陈文
却不说，只讲徐世昌的功绩。而徐世昌是何等人，立刻明白了陈文话中之意。“环顾宇内，人才无
袁项城右者。”徐世昌听话不对。赶忙替袁世凯说话“和谈尚未正式开始，陈先生怎就结论，
使和谈破裂。”“他不行。
脑陈旧，治政办法老
，还是封建传统的那些手段。”陈文轻轻摇了摇，转而岔开话题，说：“徐先生，此番请您前来。是想与您探讨一下东北三省的建设，以及如何抵制日俄侵占。您在东北经营有方，陈某是诚心请教的。”比如设立银行，多开商埠，聘用洋员，引
外资，但不设租界，确保主权。在农业方面，鼓励利用“地势广衍、土脉膏腴、雨量充足”之优越自然条件，发展粮
畜牧业。“和谈明日开始，顺不顺的。从表面上岂能看得
来。”陈文沉声说：“有的人是心非，反复无常，令我大失所望。看来，以前我是错了，南方临时政府也是错了。若将国家托付此人，暂时能够稳定，但更大的动
却在后面。与其如此，倒不如现在费
事，却能保证长治久安。”“我，不太明白。”徐世昌皱起了眉
。陈文
嘿嘿一笑，也不想多辩，而是转到了东北，希望徐世昌能再度山，继续建设开发东北三省。徐氏赴东北之前，当地因气候偏寒，农民尚不知
植小麦。经过考察，徐世昌积极倡导麦，并向植者提供国内及日、
良，复“首弛粮之禁”“三年之后，东北遍地皆麦，自给而外，兼资运营。至今三省之民奉公（徐氏）为麦之先农”他还从澳洲引良羊和拖拉机，对促东北农牧业近代化的程起了重要作用。至于清剿土匪、移民屯垦，筹边安民，修铁路，通电话，也都是功德无量之举。“呵呵，还要
调一下，是敌人，而不是政敌。”陈文微微一笑，说：“政见不和现代政治社会中是很常见的。哪能用暴力手段解决呢！便说袁大吧，暗杀不用呢，能不能成功呢？我考虑的不是这个，而是不用。”徐世昌去东北任职之初，东北三省财政困窘，
不敷。他
照以兴办实业为中心，与列行商战，富省、兵、御侮的思路，政弦更张，推行新财政政策。虽然陈文
把话题转到了徐世昌最为自豪的事情上，但徐世昌却心不在焉，始终在琢磨着陈文话中的
意。于和袁世凯的亲密关系，他自然希望能由袁来组织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