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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厚黑丛话卷四4(2/3)

平日饭蔬饮,后人以其不讲肴馔,至今以冷猪祀之,腥臭不可向迩。他日厚黑庙中,有敬临享,后人不敢不以,吾可傲于众曰:吾门有敬临,冷猪可不矣!是为序。民国二十四年十二月六日,李宗吾,于成都。

近有某君行某月刊,叫我文一篇。我说:我,但有一条件,我是专门讲厚黑学的,三句不离本行,文成直署我名,你则非刊不可。他惶然大吓,婉言辞谢。我执定非替他不可,他没法,只好“王顾左右而言他”读者只知我会讲厚黑学,殊不知我还会作各散文。诸君如表章先德,有墓志传状等件,请我作,包光生泉壤,绝不会蹈韩昌黎谀墓之嫌。至于作寿文,尤是

敬临闻言,颇以为然,说:“往所在成都省立第一女师范学校充烹饪教师,曾分‘薰、蒸、烘、爆、烤、酱、酢、卤、糟’十门教授学生,今打算就此十门条分缕析,作为一教科书。但滋事大,苦无暇晷,奈何!”我说:“你又太拘了,何必一就想完善。我为你计,每日兴时,任写一二段,以随笔之,积久成帙,有暇再把他分门类,如不暇,既有底本,他日也有人替你整理。倘不及早写,将来老病侵寻,虽写而力有不能,悔之何及?”敬临余言,乃着手写去。

敬临的烹饪学,可称家学渊源。其祖父由江西宦游到川,于治馔,为其聘妇,非烹饪者不合选。闻陈氏女,在室,能制咸菜三百余,乃聘之,即敬临母也。于是以黄陈两家烹饪法冶为一炉。清末,敬临宦游北京,慈禧后赏以四品衔,供职光禄寺三载,复以天厨之味,合南北之味。敬临之于烹饪,真可谓集大成者矣。有此绝艺,自己乃不甚重视,不以之公诸世而传诸后,不亦大可惜乎?敬临勉乎哉!

有一次我同友人某君谈话,旁有某君警告之曰:你少同李宗谈些“谨防你把写《厚黑丛话》!”我说:“两君放心,我这《厚黑丛话》中人,是预备将来享厚黑庙的,两君自问,有何功德,可以享?你怕我把你们写《厚黑丛话》,我正怕你们将来混厚黑庙。”因此我写这段文字,记其事而隐其名。

日前我同某君谈话,引了几句孔的话。某君:“你是讲厚黑学的,怎么讲起孔的学说来了?”我说:从前孔游,吃了农民的禾,农民把捉住。孔贡去说,把话说尽了,不肯把退还。回见孔,孔夫去,几句话说得农民大喜,立即退还。你想:孔门中,贡是第一个会说的,当初齐伐鲁,孔贡去游说,贡一而却齐存鲁,破吴霸越。以这样会说的人,独无奈何农民何。其原因是贡智识太,说的话,农民听不耳,夫的智识与之相等,故一说即。观世音曰:应以宰官得度者,现宰官而为说法。应以婆罗门得度者,现婆罗门而为说法。你当过厅长,我现厅长而说法,你诵孔之言,我现孔而说法。一般人都说:“今日的人,远不如三代以上。”果然不错。鄙人虽不才,自问可以当孔夫,而民国时代的厅长,不如孔时代的农民。

我生怕我的厚黑庙中,五八门的人,钻些来,闹得来如孔庙一般。我撰有敬临谱序一篇,即表明此意,录之如下:

古者有功德于民则祀之。我尝笑:孔庙中七十之徒,中间一二十人有言行可述外,其大半则姓名亦在若有若无之间,遑论功德?徒以依附孔末光,坐吃冷猪,亦可谓僭且滥矣。敬临撰谱嘉惠后人,有此功德,自足庙千秋,生前馔以人,死后人馔以祀之。此固报施之至平,正不必依附厚黑教主而始可不朽也。人贵自立,敬临勉乎哉!

以为。”

我有个六十六岁的老学生,黄敬临,他要求厚黑庙享,我业已允许,写《厚黑丛话》第一卷。读者想还记得,他在成都百潭侧开一姑姑筵。备的肴馔,招徕顾主,读者或许照顾过。昨日我到他公馆,见他正在凝神静气,楷:“你怎么这个事?”他说:“我自四十八岁以后,即矢志写书,已手写十三经一通,补写新旧唐书合钞,李善注文选,相台礼记、坡门唱和集各一通,现打算再写一《资治通鉴》,以完夙愿而垂示孙。”我说:“你这主意就错了。你从前历任洪、巫溪、荥经等县知事,我游踪所至,询之人民,你政声很好,以为你一定在官场努力,一番惊人事业。归而询知,退为庖师,自其力,不禁大赞曰:‘真吾徒也。’特许厚黑庙享,不料你在这个生活。须知:古今这一类生活的人,车载斗量,有你足之地吗?庖师是你特别专长,弃其所长而与人争胜负,何若乃尔!鄙人所长者厚黑学,故专读厚黑学,你所长者庖师,不如把所写十三经与夫《资治通鉴》等等,一火而焚之,撰一谱,倒还是不朽的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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