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她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三天?你知不知道剧组都忙得恨不能连夜开工了?我请三天假回去会成为全民公敌的!”
“你已经是了。不用指望现在去他们就对你感恩戴德。”
苏剪瞳无奈,挽起袖子开始干活,将整个房间收拾整齐一身大汗淋漓,看到他的西服和床单上都有自己不小心蹭上的血迹,思量着送到哪里去洗才能洗干净。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苏桥街的洗衣店怕是洗不干净的。
苏剪瞳正在纠结,沈暮言的声音不大不小地扬起:“脏了就扔掉!”
被他赤、裸裸的嫌弃,苏剪瞳咬住下唇,将那些东西真的一股脑儿的扔进了垃圾桶。
转身却旋进了他怀里,不知道他何时走到她身后的。苏剪瞳身高只到他锁骨的地方,脑袋撞上他的下巴,被他火热的气息弄得不知所措。
她无声旋转开来,他撑住衣柜,将她裹进自己的双臂之间,探究着她的每个动作和神色。
苏剪瞳自然是心慌的,她骗了他,未经他同意就做出了昨晚的事情,还是当着他的面!
他早就当那个还未成型的孩子是他的私有产物,若是被他知道,一定会死得很惨!
“收拾完了,我要走了。”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慌乱道。
他若有所思地放开手,让她出来,然后眼见着她兔子一般逃开去。有什么不对,可是他想不到到底是哪里不对。
走出沈暮言的住处,苏剪瞳望着满街霓虹闪烁,心里一点点被抽空。
“苏同学。”
“沈老师…”苏剪瞳看到沈天白,心底又是一慌,她最看不得沈天白眼底浓浓的恨铁不成钢的惋惜。她出现在沈暮言楼下,又让他失望了。
她磨蹭移动到他的车边“沈老师。”
“上车吧。”沈天白平静地。看到她坐上来,沈天白启动车子,“该开学了。”
“是啊,该开学了。沈老师,你放心,我一定尽量不耽搁课程。缺下的落下的,我都会补上…”她得底气不足,声音不免越来越低。
夜幕里的成韵馆,处处都传来动听的音乐声。很多人选择在这个时候练琴,到处的琴房里都坐了学生。只有沈天白独属的琴房内,全部空着。
苏剪瞳跟着他走进去。他目光里永远都是带着鼓励和期望,看她的时候,和看着沈怀瑜有同样的眼神。这让苏剪瞳安心,完全是晚辈对着可以信赖的长辈那种安心。
她在钢琴前坐下,十指放在琴键上,起音的时候有点犹豫。沈天白淡淡地问:“有几天没练了?”
苏剪瞳赧然脸羞得通红,想要解释什么。他已经在一旁坐下,翻开厚厚的书籍看起来。
她只好收拾好心情,重新开始。真正进入到音乐里的时候,她粗劣的一面就完全收敛了,相反,她的不拘小节反倒足足给她的音乐增加了几分自由张扬的色彩。
把能记熟的曲子全部弹了一遍,夜幕深沉似水。苏剪瞳最后一个音落,看到沈天白赞赏的眼神,走上前去:“沈老师对不起,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不是想通过沈暮言走捷径。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嗯。”他声音浅浅淡淡的,有着动人的质感。只是面无表情,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太过漠然了一些。
苏剪瞳急了“沈老师,要是我做错了什么,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对我失望。我是真心想跟着你学习的,也真心想来成韵馆的。”
她挽起袖子伸出掌心,伸到沈天白眼睛下,大义凛然英勇就义般闭上了双眼“外婆过可以打的!”
她掌心上有几处老茧,粗粝的,和她细长柔软的手指不符,看得出她在家没少干活。掌心还有一道伤疤,新的,歪歪扭扭的刻在掌心里。
沈天白的手指触到她的,苏剪瞳下意识害怕得一缩,随即又递上前来。半天没有动静,苏剪瞳颤声提醒:“柳条和戒尺打着都会很疼,但柳条会留印迹,戒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