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劝有什么用。”那妈妈轻轻靠在椅背上，懒懒的“这女刚刚青楼还不是一个样，都是这样要死不活的…你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该怎么调教你心里也有数，就不用我教了吧？”

“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徐粉黛此时才有机会开询问。

徐粉黛彻底的下来。

青霜轻轻福了一礼，垂眸恭声“妈妈来了，我正劝着呢。”

“不要这么绝望，小姑娘。”俏娘用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拍了拍徐粉黛粉的小脸，摸着摸着却忍不住了一把“真真是年纪小，正是如似玉的年纪，瞧这肤，的几乎能掐来，以后你好好跟着我俏娘，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徐粉黛抿了。

“今后你就跟着殷红了，这楼里的规矩也够给她说一说。她若是犯了错，那么——”俏娘眉一凛，神依旧淡淡的，可声音却冷了下来“你就加倍惩罚！”

那妈妈双手在一个墨绿的袖筒中，整个人气质不像是一个青楼里的妈妈，反而更像是一个当家主母一般，气势压人。

“青霜明白。”

了来就是要让她以后贴伺候着这个女，这女虽然不知份姓名，但是就只看那一张脸就知，今后一定会给楼里赚大钱。怪不得妈妈这样郑重其事。

她祈求的瞧着俏娘，的抓住她的长袖“俏娘…五百两银，我给你，我有银，我还给你…你放我离开好不好？”她不要在青楼里，也不要接客，她不要呆在这么脏的地方，每次都要接待不一样的男人。

“我们这里没有

“青霜以后也跟着她。”

俏娘眉一挑，缓缓又定的推开她的手“有银也没用。”她染着淡红豆蔻的指甲从怀中掏一张薄薄的宣纸，上面“卖契”三个大字如此的清晰，俏娘着那纸张轻轻的晃了晃“看到了么，这是你的卖契，这契约是终契约，不能赎，除非是有一天我们风楼不需要你了，否则你赚了再多的银也逃不开风楼。”

她招招手，后的小丫鬟立就小跑过来“妈妈您吩咐。”

说话间，方才的小丫鬟已经带着一个衣着华丽上了年纪的妈妈了屋里。

“不！”

徐粉黛饶是再如何的早熟镇定此刻也忍不住惊惧。

徐粉黛的脸已经不是惨白，而是变成了一惊恐的青。

俏娘满意的，她直起，宛若贵妇一般优雅前行，刚走到门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笑的转看向脸煞白的徐粉黛“听说今儿个城里可闹了，据说是京城里徐家的一个姑娘逃了来，这是要全城搜捕呢。徐家犯了谋逆罪已经公布天下，现如今徐家大房的所有人，包括在厨房里烧火的小丫都统统下了监狱，等待决…”她瞧着徐粉黛的面越来越惨白，轻轻一笑“据说徐家的二姑娘貌若天仙倾国倾城…啧啧，我俏娘长了这么大都没有见过多少个算的上是倾国倾城的女，不过我瞧着殷红你就算的上是倾国倾城。”她长眉一挑“你说俏娘说的对不对？”

“没怎么回事。”妈妈眉都不动一下，淡淡的“你被两个乞丐卖到了我们风楼，是我了五百两银买回来的，所以以后就是我们风楼里的姑娘，以后我们楼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妈妈，明白吗？”

言语虽然不轻不重，可面显然不悦。

她了屋，立就有小丫鬟给她搬来椅，她缓缓坐下，背脊直，瞧着跌坐在地上衣裳凌发髻微散角泪的徐粉黛，长眉微微一挑“这是个什么造型，像个什么样！”

俏娘也不生气，靠在椅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以前的名字也都是从前的事儿了，在我们这里也用不着你以前的名字，今后就叫殷红了。”说着俏娘从椅上起了，走到了徐粉黛边蹲下，眯起的睛越发显得凌厉“瞧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懂事了，所以不要和我一些无谓的抗争。”她住徐粉黛的下，淡淡的“聪明的女人都不会以卵击石的，你说呢？”

小丫浑一颤“婢知了，妈妈您只放心。”

青霜瞧着她惨白失血的脸颊，低声“不你是不由己也好，还是迫于无奈也好，既然来了我们风楼，我们妈妈掏了重金把你给买下来，以后就好好的在楼里待着，自然少不了你的吃喝，不过可不要妄想着要逃去…我们风楼开了十五年，楼里的姑娘上百人，也碰到过学过功夫的，可是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逃楼里过的。而每次逃走要付的代价…也是你们所承受不起的。”

青霜显然有些畏惧妈妈，恭声“妈妈放心，青霜会好好教导的。”

那妈妈和一般的老鸨不甚相同，没有妆艳抹，也没有风妖娆。她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岁的半老徐娘，形纤细，一莹绿印牡丹朵的及膝褙，褙边缘都制了一圈细小的白兔，下一条素白的八幅棉裙。上盘着一个华丽的发髻，只了一碧绿通透的碧玉簪，她的面颊消瘦，角微微上挑，不笑的样看上去有些凌厉。

“这可由不得你了。我俏娘从来都不会赔本的买卖，既然了五百两银把你给买回来，就一定要让自己回本了才行，今后你就和青霜好好学学我们风楼的规矩，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好好的适应，三天之后就要开始接客。”瞧见徐粉黛脸唰的白了，俏娘依旧不为所动，她训练过的女没有五百也有三百，她总会有法让她们最后都乖乖的接客的。她眸在徐粉黛的脸上定了定“你叫什么名字？”

微微扬起眸，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前的女，的的确确是个好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