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不及,一面往房间里走,一面对他的妻子道:“哪里来的两个陌生人,赶紧的赶走赶走。”
看他那躲避瘟疫一样的表情神态,三人都不由轻笑起来。
看来,他是真的怕了回京了。
那样的日子,被束缚了十多年,按着他的脾气,也真够不容易的,好不容易逃脱出来了,他哪里还愿意再回去。
而泓炎和枫红鸾,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无奈,两人身份就放在那了,这些年,也算是任性妄为了许多次,总也不能再胡闹了。
况且,皇上的身份,恐怕总有一日要拆穿,到时候保不齐闹出什么乱子来,送不能让孩子独自一个人面对。
哎。
想到十五年前,就不该撒那个慌的。
“恭喜皇后,是个大胖公主。”
“听着,是个王子,知道吗,你要是敢乱说,仔细你的性命?”
“是,是,奴婢知道,奴婢知道了。”
果然,说一个谎,是要用十个甚至一百个谎言来圆的,眼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出女儿特征,如今已经有人开始怀疑皇上怎么生的一副女人家的细嗓子白面孔,她们这次前来找泓翰,正是为了此事。
因为泓炎知道,泓翰这,研制了一味新的药材,可以让女人的声音便的粗犷。
至少,等到皇儿一统天下,能力无可否认的时候,再公布她的女儿身,到时候再有反对的声音,也由政绩来说话。
药,是取了,泓翰只迫不及待的赶走他们,生怕她们把他带回京城去,所以话也没说上几句。
一日后,就踏上了回程路。
马车上,枫红鸾看着手里的瓶子,面露心疼之色。
“我的麒儿。”
泓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麒儿自己也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还不是你!”
他是在安慰她,却换来她眼泪汪汪的怒视。
他一脸委屈:“干我何事?”
“折腾了那么多天,折腾的我差点死了,怎么就不能把我们麒儿生成男孩,也好让他一展抱负,放心大胆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泓炎更是委屈:“这哪里是我控制得了。”
“就是你,就是你。”
她的模样,是叫无理取闹吧。
泓炎更是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怎么就是我了,这种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吧。”
一路下江南,一路被她压迫,他真是觉得自己当日拒绝选秀,是个多么不明智的举动,如今,身边又了这只越来越凶悍的母老虎,他真是后悔死了为何不去坐享齐人之福。
还顶嘴,枫红鸾脾气上来了。
“怎么就不是你的事了,你说你吃了那么多的药,特地让太医调制了利于生男娃的药,喝的是你,不是我,你说不是你难道是我了。”
绕口令一般的,可着实把泓炎给绕的一头疼啊。
看着面前怒目圆睁,一脸夜叉模样的美妇人,他想顶嘴,可是最终在看到她眼睛里心疼的泪水后,终于还是窝囊的败下阵来。
“是我,是我,都是我,别气了昂。”
他容易吗?
那五天的经历,简直如同噩梦一般,造出了麒儿,这些年又活的担惊受怕。
枕边人一天比一天不温柔,以前的种种美好的,都像是风一样,哧溜过去一阵就不往回吹了。
可是,他也真是犯贱,怎么的,她无论是什么模样,只要泛了泪花,他就心疼的不行不行,活像是心口肉被剜了一样,所以每次败阵的都是他,她的眼泪,简直是屡试不爽,而他的反抗,就是自取灭亡。
呵呵这辈子,从遇见这个女人那刻开始,他就吃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