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发起狂来,会伤到齐太后!
“成王败寇,哀家还能怕她不成?”
齐太后知道,宫人们是担忧自己的安危,视线仍旧停留在如太后身上,她冷笑着再次下命令:“你们退下!”
闻声,众宫人互看一眼,便只得依旨退下。
须臾,殿门重新关上,将风雪挡在门外。
齐太后上前一步,看着怀抱枕头,神情紧张的如太后,眸光如电般闪烁了下,声音冷若飞雪一般:“怎么?儿子都死了,却还想苟延残喘吗?”
“嘘——”
转过身来,伸出一根手指,挡在唇钱,如太后嗔怪着瞥了齐太后一眼,便又背过身去紧紧的抱着枕头,开始不停的轻晃着身子:“你不要吵到我的宸儿,他睡着了,睡着了…”
“呵呵…”见如太后如此,齐太后不禁哂然一笑,片刻之后,方才敛起笑容,她眸光冷冽道:“没关系,你尽管装疯,反正你如瑛生平最会的就是伪装,接着装下去,哀家大不了将你儿子的尸体挫骨扬灰!”
闻言,如太后背对着齐太后的脊背,蓦地便是一僵!
静谧,充斥在整座昏暗的大殿之中。
直到半晌儿之后,她方无奈一叹,声音涩然道:“人都死了,你又何必…”
“哼!”听闻如太后一语,齐太后不禁冷哼一声,施施然,行至如太后身前的椅子边,坐下身来,眸光幽冷的直盯着如太后:“怎么?不装了吗?”
“我如将你的儿子挫骨扬灰,你还能装的下去吗?”
虽说成王败寇,但是面对齐太后时,如太后的眼神,却仍旧轻挑而骄傲,不见一丝退缩之意,直接将手里的枕头丢在地上,她迎着齐太后的幽冷的视线,落落大方的站起身来,动作得宜的轻拢着自己散乱的发丝。
“如瑛!”
看着如太后直到此时,还如此淡定自若,齐太后不禁轻声嗤笑道:“纵然你心机再如何深沉,到底还是输了,是谁的终究还是谁的,这燕国天下,现在还是落在了我儿子手里!”
如太后闻言,眉头一蹙。
抬头看着齐太后,她不哭不闹,却是笑颜如花:“现在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姐姐…多年不见,你貌美依旧啊!”见如太后如此反应,齐太后眉心一颦,倒也不含糊,直是嫣然一笑,满是骄傲道:“哀家不是人美,是心美!心灵美的人,才会青春永驻!”
闻她此言,如太后眸色微微一深:“齐岚,你所谓的心美,唬唬先帝还行,不必在我面前显摆!”
“你…”见如太后到了现在还如此嚣张,齐太后紧握于袖摆中的手,微微收紧,她作势便要上前,却听如太后讪讪然道:“啊!刚才你说,是谁的,终究是谁的,这话出口时,你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想当年你入宫为后时,先帝心里最爱的人是谁?到最后又是谁横刀夺爱?若是当初,你齐岚真的没有耍心机,这天下又如何会是你儿
子的?”
“如瑛!”
听如太后提到当年之时,齐太后凝着她的眸,微深了深,遂唇角一扯,苦笑着摇头:“哀家承认,当年先帝在立后之前,便已然与你有了感情,但是你出身卑微,太后根本不准你为后…”
听了她的话,如太后面色一黯,抬眸与齐太后四目相交,她轻抿红唇,哂然说道:“因为太后的不准,你入了宫,然后耍尽心机抢走了我的男人!”
“哀家和先皇那是两情相悦!”
怒瞪着如太后,齐太后的眼帘缓缓垂落,一滴清泪自眼角滚落:“如瑛,你其实谁都不爱,只爱你自己,否则你又怎么舍得,对他下毒手!”
“我没有!”
如太后怔怔的看着齐太后,双眸中难掩震惊之色。
然,齐太后听到她的否认,却是冷然一笑,根本不曾察觉她眼底的震惊,而是沉声说道:“沈凝暄身上中的毒,与先帝所中的毒,如出一辙,给她下毒的人是你,那么当初下毒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不是这样的!”
如太后听闻齐太后所言,身子轻晃了晃,跌跪在地上:“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