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侯世子傅臣当众‘射’联,也有人猜这人是姜姒,可苦无证据,更有赵婉茹等与姜姒在一处过的人出去说那人不是姜姒,由此事情就扑朔‘迷’离起来。
正在京中人争执于到底是不是姜姒之时,却也不知哪里传来的消息,说倒数第四联乃是姜家三姑娘姜妩的杰作,真真惊落无数人的下巴。
更有人声称,曾无意在姜三姑娘的手中见过那圈子“癸丑”二字与“秾‘艳’场中试淡泊”一句联。
一时之间,真是个一石‘激’起千层‘狼’,京里流言传遍。
姜姒在第四日起了个大早,照旧先问过了姜荀的情况,得知他已渐渐开始好转,便叫人为自己梳洗,备着先去老太太处请个安。
原本老太太那边不喜欢人时时去,更吩咐过府里的姑娘,没事少来。
老太太倒是想叫府里爷们多去看看她,偏偏姜莫姜茴没眼力见儿,瞧她是个老太太,也甩手不管事,觉得姜源比她要紧许多,反而不去看。
姜姒想着,老太太不喜欢‘女’孩儿,喜欢男孩儿,可偏偏府里男孩儿都不惦念她,是求仁不得仁,自个儿活该!
不怪她不尊重,若老太太顾念她们一些,哪里来她如今的态度?
收拾好,姜姒便朝着外面去,未料在老太太院子外面见到了姜荀,顿时皱眉:“荀堂兄怎的来了?你病还不曾好…”姜荀在屋里久了,虽有姜姒来陪着说话,可到底也想透透气。
因为在病中听说一些消息,所以姜荀也坐不住了。
他手里捏着一方雪白帕子,掩‘唇’咳嗽得几回,才温颜笑道:“我的病从来不曾好过,倒是你,现在竟看不出半分的愁态,倒似乎是我担忧太过。只是有一言,堂兄得提点着你,该自己出的风头,便该自己出。”
昨晚姜姒便知道姜妩那边的消息了,她也明白最后那一张纸笺是落到了谁的手里。
现在听姜荀说,她只低眉:“小风头自己出,保险的我自己来,若是遇着狂风巨‘狼’,还是避着些好。”
念头一转,姜姒又道:“堂兄可知,魏王如何?”
昨儿车里问傅臣,今日偏生来问萧纵?
姜荀叹气摇头:“我却好奇,你明日来问谁了。”
萧纵乃是章太妃所出,姜姒知道那一日还有萧纵捣‘乱’。赵蓝关弯弓‘射’倒箭靶只是为了全与傅臣的知‘交’之义,不必挂心,虽不知第一箭是何人,可也没心思去管。棘手的就是萧纵与傅臣,姜姒不能不问,尤其是…
她笑了一下,一副小任‘性’模样,道:“我问,你还不说了?”
为某些不可为人道之因,姜荀对萧纵之了解,远超乎常人。
他还不曾想是自己病中泄‘露’了天机,惹得姜姒有了些许疑虑。这话实不是姜姒要打探萧纵为人如何,只是探探姜荀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姜荀对姜姒戒心也低,况姜姒也没有恶意,更不曾被姜荀怀疑,所以他开口时很平淡,眼神也淡,道:“想问萧纵?”
“他如何?”姜姒看他。
姜荀眯眼,却道:“不是个好人。”
不是个好人?
这全天下都知道啊。
姜姒有些无言,万万没想到姜荀给了自己这样一个答案。
而姜荀,则是忽然探究地看向她,似乎在揣度她此问的心思。
眼见着已到了善斋堂,姜荀‘挺’认真地问了她一句:“我瞧你昨儿对傅臣,似乎不大喜欢。莫不是在考虑旁人了?”
这倒还真是。
姜姒莞尔,玩笑时少有‘女’儿家的娇羞,便道:“说不准呢。”
岂料,姜荀的脸‘色’渐渐沉下来,注视着她,默然许久才道:“他不是好人,也不会成你良配。傅臣虽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总归会善待你。你还小,不急,往后会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