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连翘“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连翘也恨自己,如果不拉着卢暖,她们就不会和柳玉墨擦身而过。抬手狠狠甩了自己几巴掌“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玄仪见连翘一个劲的打自己,立即拉住连翘的手,哭着说道“别打了,不关你的事…”
柳玉墨骑着马跑出去老远,似乎听见有人在喊柳公子,在瞧树林里,鸟雀乱飞,立即拉住马缰绳,让马儿停下来,跳下马,弯腰检查地上是否有血迹。
然后翻身上马,往回跑。
远远的,柳玉墨就看见了跪在地上,把脸埋在地上,不停拍打地,低声痛哭的卢暖。
柳玉墨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卢暖这么狼狈又无助的哭泣,直到许多年后,见到卢暖的眼泪,亦无一丁点招架之力。
就这样子骑在马背上,连下去扶起卢暖的勇气都没有。
马蹄声,尘土飞扬。
卢暖抬起头,泪流满面的看着那马上的男子,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的神圣,抬起伤口无数的右手,轻轻的摸摸自己的脸,然后朝他伸出手,低低的哀求道“柳公子,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吧…”
柳玉墨跳下马,跑到卢暖身边,把身子摇摇欲坠的卢暖抱在怀中,见卢暖嘴角有血溢出,嘴唇上更是血丝无数,连忙担忧的说道“张嘴,让我看看你的喉咙…”
卢暖摇摇头,紧紧抓住柳玉墨的衣襟“柳公子,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卢姑娘,别说话,你放心吧,我会救你们的,现在,你别再开口了,你的喉咙已经伤了,要是再开口,以后就不能说话了!”
卢暖闻言,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刚想开口“可…”
柳玉墨竖起手指压住卢暖的嘴唇“嘘,乖乖的别说话,相信我,我会救你们的!”
卢暖点点头,才冲着林子里招招手。
连翘和玄仪见卢暖招手,才相互搀扶着走出林子。
第一眼,柳玉墨就认出玄仪身上的衣裳,是皇宫里,宫女穿的衣裳。
凑巧随安和随林也骑着马,驾驶着马车赶来,柳玉墨立即说道“随安,快把她们扶到马车上!”
随安点点头,准备去扶玄仪和连翘,连翘却惊呼着“不要,我自己可以!”
然后和玄仪相互搀扶着上了马车,柳玉墨抱住奄奄一息的卢暖坐上马车,对随安说道“随安,你驾驶马车,随林,你骑马去那些干净的水过来!”
“是!”马车内,精神严重绷紧的卢暖和玄仪顿时松懈下来,双双昏睡过去。
连翘却坐在马车角落,抱着玄仪的身子,直直的看着依旧倒在柳玉墨怀中的卢暖,好几次想要开口。
随安从马车外递了两个水囊给柳玉墨。
柳玉墨接过水囊,却把一个水囊递给连翘“自己喝点,也给你怀中的姑娘喝点!”
连翘接过,把水囊拿在手中,却不敢喝。
柳玉墨看了连翘一眼,拿出手帕,沾湿了,小心的滴在卢暖的嘴唇上,待卢暖嘴唇湿润了,才伸出手捏开卢暖的嘴唇,往卢暖嘴里滴入干净的水。
“为什么不给阿暖喝水?”连翘冷冷的问。
柳玉墨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连翘,才说道“她的桑子已经伤了,若是不好好调理,以后都不能再说话,就算能说话,也不能恢复到以前!”
连翘看着柳玉墨,喂玄仪喝了水,自己却滴水未沾,冷声问“你认识阿暖?”
“早些时候和她弟弟做个一笔生意,见过几次面而已!”
连翘闻言,却不再言语。
“子衿,子衿…”
昏睡中的卢暖忽然嘶哑又无阻的揪住柳玉墨的衣袖,低低呼唤。
柳玉墨闻言,心一下子沉落谷底。
京城
变天了,变天了。
老百姓一个个都在议论,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刺客,这么厉害,不仅官差追查,还多出许多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和官差不一样,他们只搜妓院。
不,是只砸妓院,但凡拦住他们,不让他们进去,就死命的砸东西,打人,那些被打的老鸨,龟奴,姑娘们,一个个被丢在大街上。
有的喊着要去报官,可是谁理会,因为官差已经拿着东西,开始拆妓院,一家一家的拆过去。
但凡识相一点的老鸨,都一个劲的上前解释,恳求。
只是没有人理会。
“徐子衿,不用挨家挨户了,我已经找到阿暖最后出现的位置了!”南宫瑶跑到轿子边,掀开轿子急急的说道。
只是话还未说完,脖子就被徐子衿掐住。
“放手,放手,你掐死我了,谁带你去找阿暖!”
“还不走!”
怡红院。
红妈妈站在怡红院门口,有些胆战心惊。
她哪里知道,买了两个姑娘,一个是公主,一个的后台比公主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