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进门之前,你给我一句实话?”卢暖低呼,声音里,已经有了怒火。
她怎么能不怒,四妹虽然天真,但是,却极其懂事,再看三妹,虽然没有哭,却紧紧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她们才五岁啊。早早的学会了隐忍,到底要多大的委屈,才能让她们一见到她,就伤心成这个样子。
韩氏闻言,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卢暖会生气,韩氏一早就想到了,但是没有想到,卢暖沉着质问她的语气是那么的冰冷,无情,让她顿时慌了。
“阿暖,我…”
“说吧,我听着!”卢暖说着,直视韩氏,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缝。
如果是穿越前,这是卢暖要发怒,暴走前的征兆。
而有句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卢暖只是魂穿,她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前世做人的法则。
“我,我…”
卢暖见韩氏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怒喝一声“既然你说不出口,那就不必说了,回家,我听三妹,四妹,二弟,慢慢说,如果他们说不清楚,我让二婶二叔,三叔说,至于你,以前,我觉得你懦弱,如今,我觉得你无能,家中有吃有喝,你却把三妹四妹养成这副德行,我真明白,你是怎么做母亲的!”
卢暖说完,抱着四妹,牵着三妹往家里走去,留下韩氏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一时间,不知所措。
一到家门口,卢暖看着那几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看向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的二婶,二叔,三叔,又看向徐子衿,徐子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二舅母见徐子衿一身气派,本想和徐子衿寒暄几句,可谁知徐子衿自顾自和二叔说话,说着去京城路上的趋势,把二舅母气的不行,如今见到卢暖,立即笑眯眯的上前“哎呦,这就是大姑娘啊,长得可真水灵?”
卢暖一见二舅母,就心生不悦,再见三妹往她身后躲,四妹紧紧抱住她的脖子,身子也在发抖,冷声说道“你是谁?”
“我,我是你二舅母啊?”
卢暖闻言,冷冷的笑了“果真应了那句,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我家以前穷的,柴米油盐不借的时候,可不知道,有这么一门子亲戚!”
二舅母被卢暖这么一嘲讽,顿时明白,卢暖可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尴尬的想要说话,就见二弟脱去身上的衣裳,背上背着一根全是刺的荆条,走到卢暖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一字一句说道“大姐,二弟没用,没有好好护住这个家,没有好好保护三妹四妹,你打二弟吧!”
卢暖闻言,错愕不已,把四妹放下,呵斥道“胡闹,是谁教你负荆请罪这么一出的,就算是要负荆请罪,也得把罪名定了,是打是罚,我绝对不会手软,如果你们被人欺负了,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由着那些人随意欺负!”说完,伸出手扶起二弟,解开绳子,把那荆条丢的远远的,见二弟后背上全是被刺刺出的小血珠,心疼的说道“赶紧去抹点药,然后老老实实,一字不漏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站在那里,那几个亲戚,卢暖心中虽然已经有了个大概,但是,卢暖要二弟亲口说,毕竟,事情的经过,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徐子衿走到卢暖身边,关心的唤道“阿暖…”
“没事,徐子衿,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毕竟,这么多人瞧着呢!”卢暖说着,看向那些来看热闹的村民。
是了,孰是孰非,都得有个交代。
如果二弟错了,该打,该骂,她绝不手软,如果二弟三妹四妹受了委屈,她也不是吃素的。
不连本带利讨回来,此事决不罢休。
徐子衿点点头,走到满月身边,俯身在满月耳边嘱咐了几句,跟着卢暖等人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看着干净清爽不再,被弄得乱七八糟的院子,卢暖用力吸了吸气,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呵呵呵笑道“好,很好,非常好,想不到,我出趟门回来,居然有这么大一个惊喜,好好的一个家,弄得连狗窝都不如,我不知道,若是我再不回来,这个家,还是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