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客栈,特意去了她妹妹的房间,看看门窗又观察了四周,确实没什么异常后,留下了魏家两姐妹,独自回赵家的别庄。
“七殿下回来了没?”赵承恩下了马就问门口的侍卫。
“还有没!”
赵承恩马上吩咐丫环侍候他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袍便在大堂处候着。
等了很长时间,快近午时,赵承恩听到大门口的动静迎了出去时,被兰锦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出了什么事?”赵承恩搀扶一把兰锦,劈口便斥责洪齐。
兰锦摇摇首,有气无力地吩咐“我要沐浴!”一路上,他吐得脚都开始发软,
赵承恩神色一敛,尚未说什么,洪齐已经跑去准备。
兰锦半靠在赵承恩的身上,此时,他的眼前全是泛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冷汗不停地从他细密的毛孔中渗出,结成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沿着两颊滑落,手脚不听使唤地颤抖着…
赵承恩马上知道兰锦方才去过哪里,稍一联想,他就知道是谁的主意,脸色瞬间气成酱青色,他一手托着兰锦的手臂,一手扶着他的腰,哑着声线问“阿锦,还能不能走?不行,就让我抱你进去!”
兰锦冷笑亦只有出微弱出气的份“我死不了!兰亭这厮,敢阴我…”
赵承恩把兰锦搀到他的寝房时,洪齐已备好一切,寝房中,所有的东西都被辅上干净的白色绸缎,甚至连窗幔也被换成了白色。
半人高的浴桶上冒着腾腾的热气,边上的小案几放着一叠干净的白色羊毛巾,边上还搁了一壶的清水和一个白玉茶盏。
从进府门到寝房,这短短的一段路程,兰锦就干呕了三次。
“阿锦,让我侍候你,你这样子恐怕连拿毛巾都没力气!”
兰锦接过洪齐递来的清水,漱了口,吐在一旁白玉盆里,眉梢眼角抗拒,因呕吐双颊染了丝血气,琉璃眸生出了异样的邪美“都出去吧,我还不习惯让男人来侍候!”平素在宫里倒有让小宫女和小太监侍候着。
“有什么不习惯?打小,我们俩就光屁股在皇上的温泉里玩水,你那玩意儿还是我看着长大的!”赵承恩刚想将兰锦横抱起放入浴桶中,兰锦一掌击在赵承恩的后背上,猛地斥声“你敢?”
赵承恩微不解地抬眼看着兰锦,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心里感到萧索。他们一同长大,年幼时,亲密无间,可兰锦经过那事后,变了!
近乎变态的洁癖,也不再肯与他同喝一壶酒,同睡一床榻。
赵承恩和洪齐默默地退,两人都不敢离开,都在门口的凭栏处坐着,直到天微微发光时,才听到里头传出“进来”的声音。
赵承恩忙推门进去,见到兰锦已换了一身白净的绸衫靠在床榻上,脸色青白得如同死人一般。他急忙过去,抚了一下兰锦的前额,发现他身体凉得跟冰块一样,而他露出来的手已经被水泡得皱皱的,看情形,定是泡了一整夜刚出来。
洪齐端了一碗温热的清水,赤红着双眼上前侍候,声音倒是很平静“殿下,您先喝口热水!”这种情形,有五年没发生过了。
兰锦有气无力地喝了半口,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赵承恩倾身扶住他的肩,让他舒服地趴在自已的腿上干呕,直到兰锦的气息微定后,方扶着他靠在软软的枕上。
他一手接过洪齐递过来的毛巾,帮着兰锦试去嘴角的水珠,眼光却一滞,只见…
兰锦白色的衣襟一边微微敞开,露出美丽的锁骨。那半片胸口的肌肤竟象水凝脂,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其上一点淡淡地粉红毫无预兆地跳进他的眼帘。
腹下一紧,带着震颤直击心脏。手一抖,毛巾便落了地。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兰锦会遇到那样的事,这样倾艳绝色到雌雄难辩的男子,世间有几个人能抵御。一个人美到这程度,让看到的人已经无法用理智去欣赏,只想占有…
但多年的军中极训但他的意识力已超乎常人,他马上转开眼,敛尽异常的情绪,心中暗骂:迟早给这妖孽玩残!
为了掩饰这种异样感觉带来的身体变化,他拿了案几上的清水,咕噜噜几下就全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