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嫌弃,那就一个丫环也没了!”瑞安冷笑一声,将手上的八宝茶递给杏桐,连正眼也不看沈老夫人一眼。
“这…”沈老夫人刚想提宁常安以前留下的那些银子,又觉再提这些不仅惹得瑞安生气,自已也会跟着闹心,便叹了一口气“要不一个就一个吧,这个丫头我用不起,你把鸣凤叫回来便是!”“这会叫本宫去哪里找她,两天前谴散的,这回都不知去了哪。这丫头原也是本宫府里的一等丫头,也照顾过本宫几个年头了,如果老夫人实在不喜,那就把华桐给你吧。”
“华桐?”沈老夫人唬了一跳,那日瑞安撒泼时,那华桐一旁帮衬着吆喝,声音比谁都大,只得悻悻道“算了,就她吧!”
“那本宫就不打扰了。秋霜,我们走吧!”瑞安起身带着一众的丫环离去,杏桐忙跟着后面送瑞安。
沈老夫人又气又无耐,也不想起身,靠在床榻上生着闷死,那个杏桐送个人居然送了一个多时辰才一脸笑意回寝房,慢吞吞地心拾着桌上的碗筷,也不问沈老夫人肚子饿不饿。
沈老夫人恨不得操起床上的枕头,就摔过去,但一想,如今自已行动不便,晚上就算是出恭也要叫那丫环给她递一下夜壶,想一想就忍下来了。
等那丫环收拾了东西进来后,沈老夫人便问“老爷呢,听说这今天没上朝,怎么不见影子?”
杏桐翘了一下嘴“谁知道,或许一直在侍候夫人吧,都说夫人这两天胃口不好,厨子里都做了三回了,吃了全吐了最新章节。”
“有得吃还吐?”沈老夫人一听儿子竟在一旁侍候着夫人,反她这个娘亲扔在一旁连问也不问,怒气冲冲道“我瞧她那是装的,她不是个大夫么?我儿子又不是大夫,她分明就是装病霸住我儿子。你去,把她叫过来,就说我早上一早到现在没吃过东西,胃里头不舒服,让她给我诊诊脉。这天底下媳妇侍候婆婆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要是也磨蹭,看我不去打断她的腿!”
杏桐一听,这回倒比什么时候都听话,急匆匆地就去东院传话了。
沈千染刚好折了手上的纱布,听到水月匆匆来报告,说沈老夫人命领宁常安去侍候老夫人时,连手也顾不得再包扎,把赐儿交给水觅,就带着水玉去沈老夫人院里。
如今丫环少了,也没有人通报,沈千染直接就上了楼自行掀了帘子进去。
一眼就瞧到,沈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宁常安半靠在沈越山的身上为沈老夫人诊脉。
看着沈老夫人一脸阴鸷地坐着,而母亲虚弱地站都站不住,而她的爹爹只会一边焦急地撑扶着,一边帮着宁常安拭着额边的汗。沈千染眸如千里冰封,恨得想把眼前一切撕碎的心都有了。
她急速地冲上前,将宁常安从沈越山的怀里拉过来,吩咐水玉道“背娘亲回我房里!”
“二丫头,你干什么?长辈都在这里,是谁教你目无尊长,敢擅自主张?”沈老夫人迅速抬头,声音僵得象生锈的锯子拉着破木头。
沈千染眉眼一弯,声音又轻又缓“好,娘亲,您先坐着,女儿今日也有话说,这些话放心中很久了,不吐不放,您和爹都在,都听听女儿的心里话吧!”她吩咐水玉搬来贵妃椅,让宁常安靠着,又拿了张软衿盖在宁常安的身上,柔声道“娘亲,一会无论女儿说什么,您听便是。”
宁常安脸上闪过凄色,也不看沈越山,终是点了点头,把头靠在了水玉的肩头上。
“除了水玉留下,无关的人出去!”沈千染冷冷地看着杏桐,那眸光象寒凌,打处杏桐全身泛出颤意,连忙低下头,飞快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