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质问道:“魏天超你身为军中副将,为何在此生事打架?”
魏天超心中一凛,他深知战无极的脾性,知道多说无益,而眼下人证物证俱在,砌词狡辩毫无意义,不如老老实实的承认错误,反倒有一线生机,于是他低头闷声道:“末将知错!请将军责罚!”
战无极冷冷道“好,你既知错,下去领二十军棍,罚俸一月!”
魏天超身子一颤,方才那些嚣张气焰半点全无,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埋了头低声道:“是。”
一旁的灰衣汉子脸色一变,冷汗冒了出来,咬紧了牙一言不发。
战无极眯了眯眼“你!”他伸手指道:“隶属哪个营的?”这人身姿硬朗,显然也是军中之人,不过一张脸却是陌生,极有可能不是他的下属。
战无极问他是哪个营,而不是什么人,显然已经猜出了一些他身份的特征,灰衣汉子顿时有些焦躁不安,却咬紧了牙不敢说话。
“你以为你不说话,本将军就拿你没办法?”战无极看在眼中,冷笑。
这时,他身后走过来一名士兵,苏漓一看,正是搬家那日与莲儿对吵很久的人,楚卫。他附在战无极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战无极脸色立时一变,盯着灰衣汉子的眼光愈发凌厉。
“方才是谁说自己立过军功啊?”
灰衣男子显然已经冷汗淋漓,当下跪倒硬声道:“末将嚣仲守见过战将军!”
他有意未点明自己的军衔,显然不愿意自曝身份,惹来麻烦。
战无极冷笑道:“红焰军前锋营副将嚣仲守,好,三年前的确因战功显赫而得圣上封赏过。你没吹牛!”
此话似在赞赏,却令灰衣男子嚣仲守的冷汗冒得更快了。显然战无极不会就此罢休。
苏漓心头一沉,红焰军是父王黎奉先的属下,一向是驻守在京都城外,这次入京,想必是为了秋猎而来。昔年曾经听父王提到过,嚣仲守是与他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的数名得力战将之一,听闻他战场上不惧个人生死,搏命杀敌,也立下不少战功。可让人出乎意料的,他竟然是这样粗鄙不堪,目中无人的一介武夫。这嚣仲守,今日怕是给父王惹下麻烦了!
战无极看了东方泽一眼“此人并非我军中之人,如何处置,末将还请王爷示下。”
东方泽若有所思地道:“既然是军中将领,这事自然由将军处理更为妥当。”一句话又推了回去。
战无极目光一闪,沉声喝道:“好,身为军人,公众场合滋事扰民,已触犯军纪。来人,将他拖出去重打二十军棍,以示惩戒!”
嚣仲守脸色大变,跃身而起,怒声喝道:“战无极,你欺人太甚!我乃摄政王麾下大将,你敢打我?!”他面色泛青,显然又怒又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打你如何?犯了军纪就该打。摄政王管教不严,难辞其咎!来人!给我打!”战无极怒声发话。那十几名士兵顿时将嚣仲守围住,他虽然骁勇,可战无极贴身的士兵也绝非常人,他一人终是不敌人多,不消片刻便按翻在地。
“战无极,你敢打我!”嚣仲守喊声更大,声音已近嘶哑,一双眼目眦尽裂,直瞪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