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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道谢

17、dao谢

“傻丫tou,这是怎么了?高兴傻了吗?”周老太君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瑟瑟蓦地回神,忍住泪意,笑着撒jiaodao:“祖母,我落水的事暂时不要告诉他们,我怕他们胡luan担心。”

“好,好。”这zhong要求周老太君再没有不依的。

瑟瑟还不放心,又dao:“我想给爹爹写信。”

“去吧。”周老太君慈爱地摸了摸她的鬓发“可怜我的瑟瑟,有快三年没见过爹娘了。他们走时,你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呢。”

三年,何止三年!她已经整整一辈子没有见过他们了。

瑟瑟的眼泪又要出来了,可她不要哭。上天既然让她重活一世,便是让她弥补遗憾的,这一次,她要笑着等待爹娘和哥哥的归来!

午膳匆匆用完,她就回了自己住的云鹘院。

云鹘院在燕宅第三进的西路,jinjin挨着周老太君的松鹤堂,是他们二房的地方。如今爹娘不在家,只有瑟瑟一个主人带着一个丫鬟,一个婆子居住,不免显得有些冷清。

瑟瑟的目光怀念地在院子中间的老榆树,墙角的牵牛花、西墙的爬山虎掠过。小时候,她最喜欢爹爹把她举得高高的,去摘枝上的榆钱儿;也会一大早就起床,守着牵牛花儿开。

想到还要写信,她直接去了小书房。

抱月手脚利落地帮着磨墨。

瑟瑟mo挲了下案几上透出油色的木雕狮子gun球镇纸,这枚镇纸和如今已经缺了一个小口子的白瓷刻花荷叶笔洗,还是她刚学写字时,父亲抱着她去街角的笔墨铺子买的。

黑漆柳木jiao椅上,豆绿色棉布椅袱已经洗得有些发白,角落的针线甚至有些散开了,这是她十二岁时,在娘的指点下亲手zuo出的,一直舍不得换掉。

燕家不过是普通人家,吃穿用度都远不如gong中奢华jing1细,这里更是比松鹤堂还要朴素得多,却chu1chu1留着难忘的记忆。

父母去世后,她无法忍受自责与悲痛,搬去了祖母那里,将这里永远封闭了起来。如今旧地重游,父母犹在,真好。

在信中报了平安,她思索半晌,提笔接着写下:儿别无他求,惟念去岁三兄遣人所送梨瓜…

父亲乃儒家门生,信奉“子不语怪力luan神”之说,重生之事她无法解释,父亲也断不会信,还要防着萧思睿看出端倪,她只能别设他法。

江西梨瓜,甜脆爽口,成熟季差不多就在一个月后。父亲心疼她,这个小小的要求必然会满足她。只要他念着这事,不急着赶回来看她,从容办完jiao接,恰好能等到第一批梨瓜成熟。而这推迟上路的几天,足以保证他们错开踏上死亡之路的时间。

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添上:“祖母六十寿辰将至,儿yu献官窑松鹤延年青花瓷茶ju一tao,请娘亲帮忙留意”“上次所送庐山云雾茶,伯父夸赞不绝”…林林总总提了一堆要求,都是江西当地有名的特产。

娘亲对她心里有愧,只要她提的要求不过分,娘亲必会一一zuo到。要照着她列出来之事都zuo完,也够娘亲忙一阵了,不会有时间提前上路。

瑟瑟写完信,依旧回了松鹤堂,和祖母一起见了父亲派回来送端午节礼的大guan事焦叔。她将信郑重jiao给焦叔,对焦叔笑眯眯地强调dao:“我想念江西的梨瓜了。爹爹这次回京,我以后就难吃到了,我信中写了,焦叔你也要帮我提醒爹爹,记得给我带些回来。”

周老太君直摇tou叹气:“我也没亏了你,怎么养出这么个馋嘴的猫儿来?”眼中却忍不住lou出笑意。

瑟瑟倚入周老太君的怀中,撒jiaodao:“我可不光是为了自己,这梨瓜祖母也很爱吃啊。还有伯父、伯母、姑姑…”

她掰着指tou数,周老太君乐了,点了点她的额tou:“好了,好了,知dao我家瑟瑟是个孝顺的。”对焦叔dao“和老二说,这梨瓜可不是我们家瑟瑟馋嘴,我乖孙女是为了孝敬chang辈。”

焦叔也笑了,应下,把这事牢牢记在了心里。

瑟瑟松了口气,有了祖母的话,父亲应该会更重视吧。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跟着焦叔一起回到爹娘shen边,严防死守任何意外的发生。可她是个女儿家,出门chu1chu1受限,而且祖母担心她,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阻止爹娘遭难的事暂时有了着落,瑟瑟终于有时间开始烦恼明日去见萧思睿的事。

去见他也就罢了,问题是,上一世,她还zuo了件让自己至今一想起来就懊恼不已的事:给萧思睿zuo点心,还是zuo的红豆饼。

少女时期天真莽撞,一厢情愿地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献给他,可后来她才知dao,那家伙最讨厌吃的就是甜食,尤其讨厌红豆馅。她当初天不亮就起来,怀着甜mi的心情辛辛苦苦zuo点心,结果却是mapi拍到了ma脚上。

有时候她也会想,难怪他当初不喜欢她,那么鲁莽,只凭着一gu热情,连最起码的“投其所好”四个字都zuo不到,换了她也会不喜欢。

然而,任她如何懊恼,这件蠢事她还是得再zuo一遍。

第二天天没亮,瑟瑟就艰难地起shen,打着呵欠去了厨房。纵然明知萧思睿不会吃她zuo的红豆饼,可她的心意不能打折扣。

厨房昨儿就得了她的吩咐,和好了面,准备了红豆馅,又拿出各色模子来。

瑟瑟有些为难:她自从进了gong,就再没有下过厨,技艺难免生疏,好在抱月是个高手,瑟瑟只需负责压模子,其它的活抱月都包揽了。

顺利地将红豆饼蒸好、装盒,她回到自己内室,着意打扮了一番。上着豆绿色镶斓边jiao领褙子,下着银白条纹挑线裙,一指宽的天青色绸带扎起双鬟髻,插一对银珠钗,换上珍珠耳钉,腕上再dai一支碧玉镯子。

脂粉香油一概不用。十六岁的女孩儿,正当最鲜nen的时候,不需上妆,便是粉面如桃,眉目胜画,殷红的小嘴儿如三月枝tou最鲜nen的樱桃,jiao艳yu滴。

等到一行人出发去安国公府时,除了伯父燕行和大堂兄燕骥,燕晴晴也加入了他们。

燕晴晴昨夜辗转反侧,害怕瑟瑟zuo出事来,担心不已。等到今晨见到装扮一新,jiao艳动人的妹妹,就更担心了,临时决定,还是要亲自出ma,看着点妹妹。

瑟瑟没意见,正好靠着阿姐补一会眠。

燕晴晴见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又是心疼又是发愁:“你这是何苦?”

瑟瑟打了个呵欠,闭着眼睛dao:“才不苦呢,我开心得很。”

燕晴晴更愁了。这zhong愁,等到到了安国公府,在花厅等了许久,听到guan事出来,一脸歉意地说“大人有事外出,不在府中”时全化为了怜惜与不值。

今日是休沐日,他们是打听到了萧思睿在府上才过来的,如今却听到这样一句话,显然萧思睿并不想见燕家人。

正如他所说,他不需要燕家念他的恩。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不想和燕家扯上关系。

燕家的两个男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们是来dao谢的,主人不领情,他们也无可奈何。两人对视了眼,燕行开口dao:“既如此,我等先告辞。”命仆从将礼单送上“区区薄礼,不足为报,聊表心意。”

guan事显然已经得过吩咐,收下礼单dao:“诸位的心意大人已收到,收留两位女公子不过举手之劳,以后切勿再念。”

这是不愿提起水中救瑟瑟这一茬了。

燕行诺诺,正要告辞,瑟瑟忽然开口dao:“听说魏大夫在府上养伤,可否探视一二?”心里不免恨恨:萧思睿这家伙,他明知dao,以她对他的“痴情”是无论如何都要见他这一面的。却非要刁难人,bi1着她把上辈子的无赖招数再使一遍。他绝对是故意看她笑话。

当然,上一世没有魏与义挨打这一出,她提出的人选是孟中原;但这一世,显然魏与义更合适。

guan事一怔。

瑟瑟笑dao:“魏大夫对我和姐姐有救助之恩,还为我们受了伤,于情于理,我们也该去看望一二。”

燕晴晴反应过来,难怪临行前瑟瑟叫人多备了一份礼,原来魏与义竟是住在安国公府的,也不知妹妹是怎么知dao的?

她帮腔dao:“正是,还望guan事行个方便。”自前夜误打了魏与义后,她心中一直不安,魏与义却再未lou面,也不知伤势究竟怎么样了。

燕行被她俩一提醒,拱手dao:“不知尊驾可否行个方便?”

guan事想了想,倒不好为魏与义拒客:“我先带诸位前去,到时通禀一声,看魏先生之意。”

几人起shen,瑟瑟忽然“唉哟”一声,弯腰捂住了膝盖。

众人大惊,燕晴晴忙扶住妹妹:“你怎么了?”

瑟瑟dao:“没事,就是膝盖有点疼。”

燕晴晴皱起眉来:也不知dao魏与义住的地方离这里有多远,瑟瑟膝盖有伤,走多了可不合适。

燕骥dao:“要不二妹妹就不要过去了,先去车上等我们。”这次过来,燕家特意tao了辆驴车。

guan事问知情况,客气地dao:“燕小娘子若不便,不妨就在这里稍事休息。”

瑟瑟正等着他这一句,赧然dao:“多谢guan事,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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